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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来买粮食正好可供应这两千多人的吃食。而与土著互市获取的毛皮等利益,就完全的盈余下来。只是光一个月,便获得了两三万两的收益。有了这笔钱,吴天啸首先考虑到的便是建造密封舱技术的海船。
这日。吴天啸运送火柴、兽皮和木材回舟山后,贾有石自去负责卸货,采购物资之事。吴天啸则带着自己设计的船只初步图纸,往宁波府去找陈千鹤,意图建造有密封舱的大型海船。
陈千鹤在千户所签押房内会见到吴天啸,他自是知道这吴天啸无事不登三宝殿。所以叫人奉上茶水后,便问道:“兄弟这次回来,可是有什么事要我帮忙?”
吴天啸笑道:“还是陈兄了解我,今日来却是想请陈兄帮个忙。是这般。那从倭寇手中缴获的海船,现在虽然还可以操驶,但却多有破损。所以我想让陈兄帮忙引介一下,看哪里有海船卖,或者能定造最好。”
陈千鹤听后有些为难到:“是要海船啊。。。这个。。。可是私买海船啊。这就有些难办了。现在海禁虽然已没有前些年那般严厉了,但是这要买私船却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吴天啸问道:“那用卫所的名义也不成吗?”
陈千鹤回到:“我们卫所不是水师。如果要用卫所名义买海船,那也得要指挥使大人的签条。指挥使刘显大人虽然收了你孝敬的银子,可那只是把火柴的事当一门营生来处理。想到贩卖火柴还能给军户们一条财路,所以刘大人也不会说什么。只是刘显这人也有些刚正,明犯朝廷禁令的事他是不允许的。所以你若要买海船,还是私下里办比较好。”
吴天啸问道:“那陈兄可有路子?”
陈千鹤笑道:“路子自然是有的。杭州卫水师龚敬龚千户与我甚熟,其麾下便有造船司。只要兄弟出得起银子,什么样的海船买不到。只是这事却少不得要多花点银子。”
吴天啸喜道:“既然如此。那还望陈兄代为引荐。”
陈千鹤在听到吴天啸要买海船时,心里早已想起汤显耀当初的告诫。所以现在是当心这吴天啸是真的海盗,那自然要有所防备。不过私商泛滥的事,大明沿海哪里都有,陈千鹤对这亦商亦盗的人,也是有些见怪不怪。且由于火柴的事,一个浙江布政司,一个月就能给他陈千鹤带来三五百两银子的收入,而且随着火柴卖向浙江以外之地,那利润更是日日高升。所以他也不能太无视吴天啸的请求,起码在面上,要做好兄弟,帮衬些。
于是陈千鹤便也说道:“兄弟啊。你这事为兄我自然是帮着你的,只是这事儿我也不好做得太明显。而且明着向杭州卫水师买船也不太好看。虽然龚千户也需要银子,但这吃相也要顾着点。所以呢。。。”
吴天啸这时也明白陈千鹤的意思,便问道:“要怎么做还请陈兄帮我?”
陈千鹤说道:“这么着。我找个机会请龚千户来喝酒,到时把你介绍给他。至于船的事。等以后你自个找个机会去找他说事,这样一样大家都好办。”
吴天啸听了也明白。其实陈千鹤的意思就是要吴天啸自个与那个龚敬千户,私下里去解决船的事就是了,他陈千鹤要假装不知道。在吴天啸来理解却是陈千鹤要顾着吃相,却不知道这陈千鹤早已将他当成海盗防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