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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向空一撒,如千朵红花半空中飞舞起来。众兵士此时看得都呆了,那金银花乘觉,先自走了,密蒙花现出套索,稳稳的要将山慈姑套去,不防山慈姑却会土遁,已不见了。番将个个呆了,吓得密蒙花手足无措。金元帅挥兵掩杀过来,番兵大败,死者无数。日已沉西,军师下令,喝令收兵,不必追赶。汉兵得胜一场,少刻女贞仙引了二个徒弟回营。
汉王大悦云:“此皆赖女贞仙之力也。”女贞仙称谢君王,令取出玉黄云彩缎御玩之物以赐之,女贞仙固辞而不受,于是大兴酒宴贺功。次日番将胡王使者又来挑战,金元帅顶盔擐甲,绰枪上马,领了众将迎战。元帅出马,抬头看见胡王使者冲将出来。你道那胡王使者怎生打扮,但只见:头戴铁兜鍪,顶上折犁尾红缨一把;身披银罩甲,腰中拴虎筋细带一条。
两只眼圆似铜铃,依稀半绿半红;一部须如卷钢爪,蒙葺非赤非黄。鼻似波斯略小,颧如蒙古还高。
手中铁蒺藜,舞弄处风驰雨骤;坐下铁骊驹,跑开时电掣云飞。向日威行塞外,今朝名播寰中。
当下金元帅与众人看了喝道:“来将通名。”胡王使者答曰:“咱乃西域国王巴且杏之御下封为招讨大将军胡王使者是也。”金石斛道:“你既是西域国王的臣子,为何反来助贼,犯吾天朝。汝今速急退兵回国,免你一死。”胡王使者道:“因胡椒国巴豆大黄乃是正主,故此不以千里为远而来助之,以成大事。”金石斛元帅大怒,拍马持枪,直取胡王使者。那胡王使者用铁蒺藜前面相迎。
胡王使者好不厉害,那铁蒺藜有二百多斤重,只听得画鼓冬冬,二将战到了六十回合,不分上下。木通使郁金刀,黄连用三棱鞭,拍马助战。胡王使者抖擞精神,又战到十几合,当不得三员猛将,如何迎敌。那番营内,门旗下忽隆一声炮响,闪出那九员皮将,个个骁勇。你道那九员皮将是谁?乃是白藓皮、海桐皮、大腹皮、牡丹皮、榆白皮、地骨皮、石榴皮、川桦皮、柞木皮,这九人多使大枣棍,尽坐黄牛,冲将过来。汉阵上众将抬头一看,那九皮将怎生模样,但只见:头顶虎皮盔,斑斓杂色;身上象皮甲,刀枪莫近。
腰间拴条丝带,背上多插飞枪;手中都拿大枣棍,坐的皆是胖黄牛。
你看那九皮大将,好不怕人,手内执了百十斤的大枣棍,上皆有飞镰枪五把,坐了大黄牛,豁腊腊地冲过来,汉军阵上黄连、石韦、杜衡、遂、金樱子、徐长卿、杜若、甘蔗、胡桃九员上将,出马迎战。黄连使三棱鞭接了牡丹皮厮杀,金樱子使大戟直刺海桐皮二人厮杀,石韦舞起萱花斧与大腹皮相斗,甘遂用铁戟同榆白皮交战,杜若使金棱藤战住地骨皮,徐长卿持枪与柞木皮相对,杜衡用熟铜刀接住白藓皮相杀,甘蔗使金棱藤迎住川桦皮交斗,胡桃用酸枣棍与石榴皮出战。说时迟,作时快,杀得阵上征尘滚滚,灰土飞飞,旌旗蔽日,鼓似雷声,一十八匹坐骑,奔奔驰驰大战一场。杜衡卖个破绽,任白藓皮杀入来,忙忙扭转身子,手起熟铜刀,扑嚓一下着在白藓皮的项上。杜衡大快,只道把白藓皮的头首砍了下来,谁知那白藓皮一毫不能损伤。杜衡大惊,又战。金樱子一戟刺中海桐皮,那海桐皮只作一个不知觉的。徐长卿一枪刺中了柞木皮,柞木皮一手接住,用猛力把徐长卿一棍打于马下,一命呜呼,死于蛮皮之手。后人有诗以吊之,其诗曰:痛惜将军血战志,九皮番将太猖狂;
刺人不克及殒命,徐君英气在沙场。
军师决明子在将台上望见那九皮将厉害,刀砍不能伤,枪刺不可入,料众将也抵他不住,又见折了徐长卿,大吃一惊,急令鸣金收兵,各自回阵。金元帅急查兵卒,折了六千多人。番兵得胜而回,巴豆大黄大悦,犒赏三军,封九员皮将为九胜威武将军,封胡王使者为副元戎大将军,番营中大吹大擂饮酒。那密蒙花同马兰花又往华山见师父去了。
却言汉将都来见驾,奏言九皮将的厉害,多是铜皮铁骨,因此不能取克,汉王更加愁闷。到了次日,九皮将又来挑战,众将又出去杀了一阵,报云九皮将用飞镰枪伤了数百军士,驱寇军卢会、卢根、夏枯草皆被他放枪刺死,总兵廿遂手臂上也中了一枪,幸枪尖不深,未至丧命。天子大惊,更加愁闷,请决明子入帐计议。决明子取不死草一根,交甘遂的军士,叫令煎水服之即好,众将士叩恩去了。天子与决明子道:“番邦九皮之将,如此厉害,折了许多兵将,如之奈何,师台有何大见?”决明子道:“要破此九皮将须以火攻,方可取胜。”天子大悦。忽又有小兵报道:“辕门之外有一师一徒,两个道人求见万岁。”汉天子命宣入来。未知那道人是什么人,且看下文分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