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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的事,乃是我师门中事,你是何人、仗何身份来说三道四、指指点点?”
“你再说一遍!”杨简心中本来就气,没想到花恨柳不服软也就罢了,还要处处与自己针锋相对,自己何曾遇到过这番待遇?这厮忒是可恶!想及此,厉声道:“你又算老几?仗何身份来管我家……”
“他学的是杂学……”
说这话的并非天不怕,令花恨柳感到惊讶的是,此话正是杨武所讲。
又是杂学?上次天不怕好像解释了杂学的一些什么东西,但也没见哪一条说能够克制杨简这种人的啊……况且,如果能克制的话,天不怕学的也是杂学,怎么不见他克制杨简,反而被杨简管得跟家猫似的呢?
心中有疑问是有疑问,但摆在眼前的效果却是有目共睹的。杨简一句话未说完,就被这“杂学”二字死死钉住。
真有这么灵?花恨柳心中其实更愿意相信这一点的,如果这是真的,那么别说眼前的杨简、杨武众人,远到不知所踪的墨伏、田宫,再远些甚至到身在卫州的庄伯阳,但凡四愁斋之人,只要听到“杂学”二字,哪有不乖乖听话、毕恭毕敬的样子……
杨武说出这话,打的却是另外一份主意:此时说出来,理性上来说就是已经承认——或者说初步承认花恨柳在整个四愁斋的地位;而在感情上来说,说出来以后也能进一步拉近与花恨柳、与天不怕的关系,通过杨简这个联系点,将这二人与自己、与熙州的命运紧紧捆绑在一起;附带着,震慑一下身旁跪着的两人——袁继北和朱景圭,大家虽说是同门,但毕竟自己还有着城主的身份在,刚才这二人又是有求于自己,跪且跪着,心中却必定不服。此时将花恨柳的身份抛出来,一则能够解释为何刚才引得天不怕怒而动用“天谴”,二来也是提醒自己的两位师兄,千万不要站错队、上错船,免得抱憾而终。
“你……当真学的是杂学?”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的杨简,沉默半晌后,语气竟是出奇地平静。
“这个……”花恨柳还真不敢说自己学的就是,本来上次找天不怕问杂学的事情就有不想学的念头了,现在又因为一个杂学,惹得杨简出现不正常的反应——对,就是不正常!刚才还暴怒的一个人,仅仅是因为一句话就变得平静了,但傻子也感觉得出来,此刻的平静都是在为下一刻的爆发蓄力,待会儿如果自己躲闪不及,顷刻之间被剁为肉酱的可能性远大于天不怕知道糖葫芦不是从地上长出来的可能性。
“他学的就是,顶多半年时间,我四愁斋必以他为首。”
能说出这种话来的,世上纵使有如墨伏、杨武这样的人,也万不敢开此巨口——皇甫戾活着的时候也不敢。能够代表“四愁斋”发话,且说出的话不容置疑的自古而今只有两人,一个是活着时候的老祖宗,一个是老祖宗死了以后的小祖宗——天不怕,就是这位“小祖宗”。
“花恨柳是我的学生,也是我唯一的学生,他学的是杂学,不论他愿意不愿意,也不论花多长时间学会,他都必须学、必须会——若是他中途死的时候,仍没有合适的人来继承,那便让这四愁斋也就死了罢!”
花恨柳不知道一个小孩子,在当着一群大人说起这样关乎宗派存亡的话需要多大的勇气,也不知道天不怕从哪里来的信心相信自己一定会答应他接这副与自己最初意愿——回到这段历史,找到柳、杨二人,一番质问、发泄怒气——八竿子打不着的担子,但他能感觉到这话说出来时就有的那股不可违逆的威势,就像刚刚自己遇险时,天不怕险些动用“天谴”的威势一样,不容置疑、不可抗拒!
他想到此处,再看躲在自己身后满脸泪痕的天不怕,仍然死死地抱住自己的腿,但望向杨简、杨武等人的眼神却如一个大人般镇静、坚决。
“谨遵掌门人法旨……”杨武初听到这话,和他之前听到自己的师尊皇甫戾练功入魔、静脉寸断时内心的惊惧不相上下,纵是他有着敏锐于常人的能力,也终究难以和“人心”抗衡——更何况,这“人心”还是自己一直不以为然的孩童之心呢?
可回过神来,他立即想到:自此以后大家就是一条船了,花恨柳活着,四愁斋才能继续存在,熙州也才能占据更有利的地位;花恨柳死了,四愁斋就亡了,熙州少了一个有力的靠山,以后即使能够占据巅顶也势必会付出巨大的代价。罢了,就承认了吧!
由此,心中一声长叹,口里接下了天不怕的话。
“遵命!”袁继北与朱景圭二人也明白今天的事怕是只有如此才能好好收尾了,此时一声“遵命”既能表达二人拥护之意,亦可声明二人绝无背叛之心,这样事后杨武追究才不可做得太过分。
怕是吴回……二人心中一黯:怕也只好委屈你了……
天不怕见三人都表达了顺从之意,这才放松了些,他手里紧了紧花恨柳的手,就要拉着花恨柳下台。
“你们答不答应我不管,可是……我!不!答!应!”杨简终于回过神来,平静的外衣顷刻之间销若逝影,滔天的怒气氤氲而起,彷佛顷刻间就要扑食而来。
“我不答应……不知道花先生,可敢与我决一死战!”
花恨柳惊,杨武惊,天不怕惊,那牛望秋也是一脸震惊模样——不妙!你这是诚心往花恨柳怀里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