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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要的还是有同病相怜的人——佘庆。
花语迟在花恨柳一行人返回城主府的第二天早晨也回来了,只不过看他的样子好像很不开心,花恨柳觉得别管是异性关系还是同性关系,对离别总是带有那么一点感伤的情怀,如今兰陵王宋长恭就要离开了,恐怕他心里也不好受,便由着花语迟将自己关在屋内不出,自己遣了人将在家养伤还不能动的佘庆抬来,又去将躲在屋内不敢迈出大门一步的天不怕请来,三人一人一张躺椅,摆在院子中央晒太阳。
他现在的身份可不比刚来熙州那会儿了,现在大家都知道他智气吴回,好像连杨家大小姐也被他制服了,对他尤其客气;再加上一行人回来后,杨武对他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不但一天之内亲自来探望数次,还送来了府里珍藏的极品灵芝、雪莲等物……这一切似乎都在传达着一个清晰、友善的信号,府中甚至有传言说之前他与杨简的传言是真,恐怕这“姑爷”等不了多久大家就能当着面喊了。也因此,下人们伺候起来,更加地卖力、勤快了。
“快来说一说,我那天是怎么回事。”天不怕刚一坐到椅子上,花恨柳便迫不及待地问。
佘庆虽未亲眼见后来发生了什么,但这两天也在花恨柳嘴里大致了解了事情经过,对花恨柳后来体内的那股莫名力道也是好奇不少,一听花恨柳主动提起,立即不顾疼得他直抽冷气的伤口,歪着脖子自己将躺椅挪到二人中间,重新舒服着躺下细听。
“这个……”天不怕甫一开口,却盯着后院的大门呆住了。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在下也好奇先生那天说的‘势’与内力是怎么回事,没有事先通报,唐突来访,还望两位先生、佘庆老弟多多见谅啊!”
说这话的是牛望秋,经过一天多时间的修整,他的精神已好了很多,但和原来肯定是没有办法比,估计没有三月半年的休养是恢复不过来的。
“牛先生千万不要自降身份了,佘庆万万不敢和先生称兄道弟,您真是太看得起小的了……”天不怕、花恨柳可以装大佬摆架子,佘庆不可以,边说着就要起身行礼。
“你别动!”花恨柳人虽然行动不便,但挥挥臂摆摆手却还是十分容易的,止住起身的佘庆,望向的却是牛望秋的身后,杨武、袁继北、朱景圭依次站着,且统一地一人身后跟了一名小厮,各背了一把躺椅。
“他是来听什么‘势与内力’的,你们呢?是来干什么的?”
“这是我的……嗯,至少我还是这个城主府的半个主人,想去哪里没人能挡。”杨武本想说自己是“这城主府的主人”来着,但考虑到自己已经将府赠送给了佘庆,细细说来此时是在人家地盘上呢,马上改口道。只不过因为说这话时卡壳了,反而听上去有那么一些底气不足。
“我与朱师弟来城中办事,正好经过此地,心中挂念先生和师弟,就顺道看看。”话是袁继北回答的,但估计是连朱景圭都觉得这话扯得可信度也太低了些,苦笑着向天不怕、花恨柳一直点头称是。
顺道?顺道还能带躺椅来?天知道你们几个在院子外面等了多久了,见自己师徒三代摆好架势准备开讲了,一股脑出来凑热闹了吧!
花恨柳心中冷笑,道:当我不知道吴回发挑战书一事你们多少都有参与的份子?不论是当初想害自己也好、帮自己也好,和这么一群“阴谋家”在一起,花恨柳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此时花恨柳不说话,四人便权当他已默认,也不等花恨柳继续说什么,径自吩咐小厮放下躺椅,然后一人一个,都躺下了静等着天不怕开口。
佘庆觉得自己遇见花恨柳之前的小半辈子见识实在太短浅了,纵使再多给他二十年的时间,他也没机会看到熙州这最有实力的几人能够如此默契地围在一个院子里耍无赖,像七瓣懒洋洋开放的花朵,沐浴在早晨的曦光中——而最关键的一点是,自己竟然也是这其中的一人。
“既然说‘势’是看不见的瓶子,那么它越大,装下的水——也就是内力就越多。”
天不怕见众人打定主意赖着不走,叹口气直接开口道。
“花恨柳的问题在于,他有足够大的瓶子,也装进了足够多的水,但是这个瓶子却没有瓶口,所以纵使能够容得下江河湖海,也休想倒得出一滴水来。”
“那岂不是说……”牛望秋可惜的不是自己白白丧失的内力,他可惜的是花恨柳既然有了那么多内力,却无法使用——这和一个孩子抱着金疙瘩却不知道怎么花是一样的道理。
“阴柔之力主要是养人精血、疏通经络,即使倒不出来对他身体还是有好处的。”天不怕淡淡开口。
“那……那天简儿……”杨武不明白的是既然内力倒不出来,为何还能将杨简挥退——他自然不会真的看不出来那天实际上是花恨柳挥出的力道后劲不足才没有伤到杨简,说“拿捏精准”只不过是想暂时稳一稳杨简罢了。
“这就是另外一番作用了。”天不怕仍然会在别人提起杨简时禁不住缩一缩脖子,此时杨武提出的也是花恨柳心中最大的疑问,见大家热切地盯着自己,他道:“这股力道的好处便在于,他虽然无法使用这力道去伤害别人,别人也休想轻易伤害到他。”
这是什么道理?花恨柳细细一琢磨,眼前一亮:我想打别人打不过,别人想打我还打不着?这不就和那什么“气死你”一样的效果么——和比自己弱的人打,打不赢;和比自己强大的人打,打不输。
这号称比“天人三式”还难练的功夫,自己就练成了?
莫非我真是一个天才?又或者是我运气实在不是一般的强?
心中这样想着,他不禁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