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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这师徒三代又重新躺在躺椅里,沐浴在阳光下,安静了片刻。
“你们猜牛望秋是不是那个人?”佘庆最先憋不住了,开口问道。实际上佘庆是真憋不住还是假憋不住,除了他自己恐怕没人能清楚。或许他只是觉得自己是个晚辈,什么事情由自己问出来会显得自然一些,若是让花恨柳或者天不怕先问,有没有面子是另一回事,关键是自己也不一定能答得上来。
“.不离十了。”花恨柳想了想,说出了一个比较稳妥但不至于没有回旋余地的结论。
“应该就是了。”天不怕也不把话说绝,用了“应该”二字,看来心中也同样有一点不确定。
“你记得准不准啊?”花恨柳转头问天不怕。
“不会错的,死长生当时就是这样跟我说的……墨伏也可以作证。”天不怕似乎不满自己的学生竟然怀疑先生的权威,略有一副爱信不信的样子。
花恨柳见他如此也不好再说什么,死长生死了,墨伏现在不知所踪,想求证一下都没办法,理论下去说到底也只是不确定牛望秋是不是北狄人。
“人家倒是看他肯定是!”
“哦?此话怎……”花恨柳本来还想问如何能这般肯定,话说到一半却看到天不怕、佘庆两人一脸惊疑,显然这话并非他俩所说。
再一细细回想刚才这话的语气,花恨柳明白是谁在说话了,怒而喊道:“花语迟,你搞什么鬼!”
直到此时,另外两人才算反应过来,这种让人瘆到骨子里的语气,除了那个人妖花语迟,还能有谁!
更令三人后怕的是,他们竟不知道花语迟几时到的。
“两位先生、公子不要多想,人家……我也没听到多少,是杨城主他们走了以后才听到的。”花语迟看到花恨柳喷火般的眼神,忽然想起自己二人之前的约定,立即正色道,连自己的称呼也变了正常些。
不过,他那句“杨城主走了以后才听到的”又令花恨柳心里放心了许多,虽说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但至少在杨武跟前的时候花语迟还是不敢乱来的——在牛望秋面前估计也不敢,只不过现下牛望秋身心俱疲,没有办法保持那么强的警惕罢了。
“你能肯定什么?”倒是天不怕首先镇静下来,开口问花语迟。
“自然是那牛望秋的身份了。”花语迟也不作假,自三人身后的树上跃下,自己转身又搬来一张椅子小心坐下。
“公子开始提什么功法与环境、心性、天道相合,不就是想说牛先生的功法更像是在北狄地区练就的么?只是他装作波澜不惊的模样反倒是暴露了他心中的震惊——试想,作为一个习武之人怎么会对您说的习武之道提不起一点的兴趣?这便是矫饰外貌、欲盖弥彰了。后来送东西先不说里面装的什么,反倒是说盒子材质是北方的水曲柳木,见牛先生接下这才又说采自北狄阴寒处,不就是有的放矢,一步步试探么?在我看来,既然牛先生接下了,自然便是默认了这场试探,也间接地承认自己是北狄人了。”
“就这些?”见花语迟说完,花恨柳讶然问道。
“还不够?”花语迟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未讲明白,想了想确实没忘什么,便道:公子您一句.不离十,先生又一句应该怎样,在我看来那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说肯定是有什么不对?”
“嗯,是我们多虑了。”花恨柳嘴上答着,心里却在想原来大家的着重点不一样啊,在你花语迟听来,我们想知道的是牛望秋是不是北狄人,而实际上……也难怪了,如此私密的一件旧事,若是连花语迟都知道,那死长生恐怕也会震惊着从棺材里蹦出来先吼上一句“小丫头片子懂什么”,然后就能再次证道了——生是男儿身,却执拗于做女人,难道不是抗天命而为之?这也是事在人为啊!
看来自己确实多虑了,白白虚惊一场。花恨柳心中渐安,忽然想起花语迟不会平白无故出来向自己三人请安端茶才是,马上问道:“你可有事要说?”
听闻这话,花语迟马上起身,向花恨柳作了个万福,也没看到他从何处抽出一道请柬递于花恨柳跟前,道:“奉兰陵王殿下所托,特邀您与先生参加晚上的别宴。”
兰陵王请的别宴?他不是今天就该走的么,难道又推迟了?
花恨柳心中疑虑,盯着花语迟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什么端倪,反倒令花语迟面目一红。
“呃……嗯!怎么回事?”花恨柳可没有什么不正常的取向,索性直接开口问道。
“这个……我也不知……”花语迟矢口否认道,总不能说兰陵王是听到自己说你长得好看,想亲自见一见吧……
“好,我们去了。”天不怕却不会想那么多,现在是在熙州地盘上,若是自己与花恨柳在赴宴时出了什么事,最害怕的恐怕就是宋长恭了——况且,杨大小姐可是说过今天晚饭后要喊自己去商量什么事情呢。
“谢先生!”花语迟本来还担心花恨柳甩脸色不想去呢,这样的话可就难为自己了。可是没想到天不怕答应得如此爽快,反倒不必担心花恨柳会拒绝了,心中的欣喜无以伦比——又可以回去见他了!
花恨柳确实如花语迟担心的那样,本意是不想去——首先他与兰陵王宋长恭素不相识,对这位有着别样兴趣的人物唯恐避之不及,绝对不愿主动往前凑;再者之前与宋季胥有过矛盾,爱屋及乌也好、殃及池鱼也罢,对整个蜀国皇室有说不出的厌恶却是真的。
眼下,既然天不怕应下了,那边没有不接的道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