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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向花恨柳道:“不知道几位与天不怕什么关系?”
白玛德格此话一出,花恨柳一行人又是一愣,“您难道不知道我们……”
杨简不禁好奇问道。
“单看外貌,众位与我大越人还是有些长相上的差别的,这个我一看就看出来了,却不知道几位姓甚名谁,又与我所说的这位天不怕有什么关系呢?”白玛德格轻笑着解释了两句,然后满脸期待神色望着众人。
“我叫灯笼,和天不怕是……诶,是好朋友。”灯笼并没有想太多,当先介绍起自己来,不过当说到与天不怕的关系时,眼睛偷偷瞥了一眼皱着眉头的花恨柳,见其脸上不快,唯有以“好朋友”相称。
“我是杨简。”杨简却没有点出自己与天不怕什么关系,不过见她不再多说,白玛德格也没有深究下去。
随后佘庆、花语迟皆自行介绍了一番,只剩下了花恨柳兀自皱眉不语。
“不知道您是如何知道天不怕这个名字的呢?”想了想,似乎没听天不怕说过到过大越啊,况且据白胜说这白玛德格已经二十年没有下山过了,天不怕自然也不可能与他见过才对……
“只是有过一面之缘而已。”见花恨柳不答反问,白玛德格轻笑一声,道:“不知道……”
“我么……是花恨柳,天不怕是我先生,我是他的学生。”既然想也想不通、问也问不出,花恨柳索性将关系挑明,看看白玛德格什么反应再说。
果然,当花恨柳说出“天不怕是我先生”时,白玛德格瞳孔有一瞬是放大了的,虽然时间极短,又被他巧妙地遮挡了去,但花恨柳还是捕捉到了一丝痕迹。
看来有必要回去好好问一下天不怕了。心中暗暗想定,花恨柳装作不解的模样笑问:“原来活佛与我家先生是故交,回去以后我一定转告。”
“施主有心了!”白玛德格笑了笑,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道:“方才施主问我这茶是何名、如何做得的?”
“正是,不过方才几位大师也说问了也是白问的……”花恨柳一愣,不知道他突然重提此事有何意图。
“我们便来掰个手腕如何?”见众人皆是一惊,白玛德格笑道:“施主若是赢了,我不但将茶名告诉你,连这泡茶的材料、方法也一并告知给你……罢了,茶具也送给你好了!”说完,又是一笑:“若我侥幸赢了,施主不妨帮我捎封信给天不怕可好?”
捎信?捎信何用如此的办法,就冲着他与天不怕的一面之缘,花恨柳也绝无不帮忙的道理,而此时却将这件事拿来当做赌注,其意味再明显不过:他只不过是想借机试探一下自己罢了!
想到这里,花恨柳会意地一笑,心想自己也正想知道杀死墨绝的人究竟是不是白玛德格本人,其人的实力又高到了何种地步,此时这一提议倒是正贴合自己的心意。
“如此实在有趣!”花恨柳轻笑,不顾杨简与佘庆在一旁暗地里使眼色,欣然答应道。
片刻后,看着渐渐走远的花恨柳一行人,言恕不解地上前问道:“师父,您分明能赢,为何最后却要认输呢?”
“认输?”听闻弟子这样问,白玛德格轻笑一声,“输赢不过是结果罢了,我已将过程看清,结果又有什么可在意的呢?”
“那……”言恕看了看空空的桌子欲言又止,心想茶和用来泡茶的水倒还好说,今年没了来年还有,可是那套茶具却是师父用了近二十年的旧物了,如此轻率送人实在可惜了。
“说起来,还真是棘手啊……”白玛德格却似乎根本没有注意到身旁弟子的想法,率先由亭子上走下,几人刚走出亭子不到十数步,一阵清风过后,原来数丈高的亭子再转身之时竟已不见!
花恨柳虽然赢了,不过却丝毫高兴不起来,方才他已近全力与白玛德格相抗衡,对方却好像只出了八分力——不,或许七分力都不到,自己便感觉后继无力了,就在自己想要开口认输的时候,他却在送来一股强力后率先开口,依约定将茶名、泡茶的方法、材料都给了花恨柳。
“爹爹,你都赢了,为何还苦着脸啊……”灯笼此时却没有被花恨柳抱着,而是由花语迟领着跟在花恨柳一侧走。
“赢了是赢了,但是一想到还要帮他送信,爹爹就感觉自己是输了……”苦笑一声,摸了摸衣袖下已变得麻木的右手,花恨柳心道:回去一将受伤的手给天不怕看,想来这信儿也便送到了,不过之前分明说的是“捎封信”啊,为何最终却变成了“捎手信”呢……
“你不要紧吧?”仿佛是看出了花恨柳的不适,杨简关心地问道。
“能没事么……”轻叹一口气,花恨柳反问:“你也应该感觉出来亭子已经碎成粉末了,一边与我相持一边还能分出力来保持亭子不散,这份实力的人,纵使轻轻拍你我一下,怕没个三五天是缓不过劲儿来的了……”
“诶?有这么厉害?”佘庆好奇道,“可是先生您与他正面相持,这会儿不也是……”
话未说完,却见花恨柳一个跟头便朝地上栽去,亏得杨简靠的近,一抄手便将他扶住。
“喂,不至于吧?”杨简大惊,担心地问道。
“技不如人,认栽了……”轻叹一声,花恨柳说完便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