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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守罗小山那两人闻声而动,将罗小山从树上解下来,似拖死狗般将罗小山拖到东方暖玉等人跟前,将他丢在地上便急急忙忙地退回到扬名身后。
东方暖玉等人见杜奇毫不犹豫地答应与对方比武定输赢,皆不由大惊,他们这方武功最好的便是东方暖玉、王卫成和耿直三人,他们三人没有一个是左严正、左厉行和扬名等人的对手,若去比武,定是必败无疑。
好在不费吹灰之力便救回了罗小山,众人心下稍安,见他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再也顾不得其它的事,忙惊呼一声纷纷围了过去,自有两人将他扶起,但他却似仍处于昏迷之中。众人见此又不由义愤填膺,欲找对方拚命却又无力。
似是知道众人的心思,杜奇笑道:“大家放心,今天这仗就交给我了,各位为我压阵如何?”
听到杜奇这句话,众人不由又是惊怔莫名,东方暖玉好不容易回过神来,正欲阻止杜奇。忽听左厉行道:“人已还给你们了,你们谁先上?”
杜奇淡然地道:“就由我来应付你们的挑战好了!”旋又盯着那个中年人道:“不知左堡主意下如何?”
那中年人正是左家堡堡主左严正,杜奇本意是问他对左厉行所说的“以三场定输赢,生死不论!”有何意见,但他闻言后连看也不看杜奇一眼,斜望着林外天际,冷冷地道:“既然你想送死,还来问我干什么?”
杜奇一向憎恨如左厉行之类的恶棍,要是换在以前,杜奇最多也只是惩戒他一下了事,但自从听到秦风那一番话后,他不由暗省自己以前的行为,深觉只有以暴才能制暴,以杀才能止杀,于是才下决心除掉左厉行。
但他要在左严正面前杀死左厉行,心中尚有一些歉疚,但此刻看着左严正的神态,他仅有的一点恻隐之心也不由烟消云散,更坚定了他除去左厉行的决心,不由叹道:“左堡主,你今天不该来的!”
左严正仍是高傲地道:“我当然不该来,对付你们几个不成气候的小崽子何用我亲自来此?”
左厉行早已不耐,忽地跨前两步,距杜奇等人更近,狂傲地笑道:“别在那里光说不练,赶快出来送死吧,哈哈!”
杜奇也跨前两步,叹道:“既然左兄急着送死,在下只好成全你了,请!”
左厉行看着杜奇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本想再讥笑他几句,但见他神色泰然,一副处变不惊的模样,忽觉杜奇气势一变,竟然变得空灵无比,似毫无防范,又似泼水不进,猛然间只觉心中一颤,脸上的肌肉也不由一阵抽搐颤抖,欲出口之言倏地被卡在喉咙里,心里无端地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惧意。
犹如一声霹雳,左厉行蓦然狂叫一声,再次踏步上前,左拳右掌从令人意想不到的角度,以诡异莫测之机,带着一股厉啸,以雷霆万钧之势向杜奇冲去。
左厉行这一出手,便显示出他内外功均有很深的造诣,他的拳掌看似轻飘飘地毫无劲道,实则可碎石裂碑,看似缓慢至极,实则快逾闪电惊虹。拳掌行至中途,左厉行又倏地变招,改左拳右掌为右拳左爪,拳在前,爪在后,拳击杜奇的左胸,爪忽又变成鹰嘴,直啄杜奇的肚脐。
若杜奇被他的拳头击中,必定是心脉寸断的结局,随后那一啄更是大有讲究,是专破对手先天真气的厉害杀着,左厉行显然是想一招便置杜奇于死地。
左严正等旁观的高手见左厉行的拳掌刚刚击出,便已击到杜奇身前,忽又变招,更增其势,隐隐封死了杜奇的所有进路和退路,更藏有无穷厉害后着;他们又见杜奇不知是吓傻了还是胸有成竹,竟对左厉行这凌厉的攻势视若无睹,毫无闪避和招架之意,深信左厉行必胜之信心不由更为坚定。
杜奇见左厉行招式凌厉,角度刁钻,变招迅捷,更含有十余招厉害的后着,若是自己与他功力相当,难免被他这一招迫得手忙脚乱,最终折在他随之而来的后续攻击中,见此,杜奇也不由暗赞左厉行武功高深,应变能力超强,但同时也更恼恨左厉行仗此作恶,深觉只有除去他才能给那些受害人一个交待。
杜奇见左厉行的拳已临身,运转先天玄阴真元,使自己身体忽然变得更为空明,随着他拳头的来势而退,似一片羽毛般粘在他的拳头上,根本未受到一丁点损伤。同时,杜奇的右手迅快无伦地动了一动,在左厉行的左爪还未击到之前已牢牢地扣住了他的右腕,猛地一抖一送,便将左厉行向左严正摔去。
左厉行眼见自己一拳击中杜奇的左胸,不由大喜,他根本没想到会这样轻易地一击便中,正当他感到得意之际,蓦地觉得击出的拳头似击在虚空中毫无着力之感,心中不由大讶,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忽觉一股寒气袭来,手腕猛地一紧,似被什么东西套住了一般,他正待奋力甩掉手腕上的东西,只觉一股奇寒无比的大力涌来,直透入身体里去,撞得他气血翻涌,只觉全身乏力,不由自主地向后倒飞而回。
左严正等人明明看见左厉行一拳击中杜奇,正欲叫好为左厉行助威,猛地发现杜奇并未如他们预料中那样被左厉行击飞,反见杜奇轻轻地向后退了半步,再抬起手来抓向左厉行的手腕,随后一抖一摔。
杜奇的动作众人皆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好似十分缓慢而又有节奏,但这一连串动作却比左厉行击出的一拳不知快了多少倍,给人一种玄幻奇妙的感觉。直到左厉行撞到身上,左严正下意识地接住他才似不可置信地惊呼出声。
左厉行听到乃父的惊叫,觉得冷不防地被杜奇击退大失颜面,便欲挺身而起再与杜奇交手,猛觉体内力量迅速流失,全身好似散了架般再无感觉,毫不听自己的指挥,再也无力站起。同时,他本欲说“我没事,父亲不要担心!”来安慰为他担心的人,谁知他才一张口,倏地喷出一股泉水,激起漫天血雨,随即似一滩烂泥般从左严正的手中滑落在地,旋即被冻得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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