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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的老鬼还来拉拢我,怎比得上我家英弟弟。”
“你们…不得好死!”公阳嘉似乎气绝,咒骂声也熄了。
“跟了你能好死?”姜凌薇非常不屑,“你能砍断老马头四人的腿喂狼拖延时间,我们就不能把你砍了喂狼?你就在这儿赎罪吧。走,英弟弟!”
“那孩子……”葛俊英惦记木架下的奴隶,要把棚子掀起来。
“切,卖掉法衣啥都有了。”姜凌薇非常不耐烦,“拿好行囊走了!这么多木头砸下去,不死也是残废,还怎么卖奴隶啊?”
棚子是向外倾倒的,将洞口的艾摩完全埋了,但他俩贴山壁放的行囊反而全露了出来,这对狗男女不用出力扒拉了。
“好,亲爱的,都听你的。”葛俊英甜腻腻声音响起,让艾摩麻酥酥的。这人声音如此多变,真不知道那句才是真实的。
两人渐渐走远,艾摩心中暗喜,终于逃出生天了。可随即他发现惨了,木头架子死沉死沉的,压在身子一动也不动,无论怎样挣扎也无济于事。这下子他眼泪又流了下来,难道自己才逃过奴隶的命运,却被活活压死在这儿么?
突然,艾摩觉得身上一轻,沉重的木架子竟然自己动了。他努力向上一拱,终于钻了出来,但一抬头对上了满身血污的公阳嘉,吓得大喊一声,“鬼啊!”
“闭嘴!喊什么,大白天有什么鬼!”公阳嘉急忙喝止,怕艾摩大声再招回那对狗男女。他是要找药急救,才勉力搬起木头架子。
“你没死?”艾摩不喊了,围过来看了又看。公阳嘉全身是血,不知道伤在哪里。
“算我命大。”公阳嘉勉强指了指漏出来的行囊,里面有几个瓷瓶,但他已没气力敷药了,“给我敷药!”
“我不会。”艾摩不想靠近这个半死之人。这些天他们三人太凶了,让孩子心有后怕,而且他真不会敷药,奶奶也没教过。
“瓷瓶里有金疮药粉,扑到伤口上,包扎起来就行。”公阳嘉一动就是鲜血喷涌,只能教艾摩试一试,“别怕。你救回我的命,以后绝不负你。我对天发誓。”
“你不卖我?”艾摩最怕就是葛俊英天天挂嘴上的卖身,其他没什么感觉。这一路上有吃有喝,比在地窖里好多了,这孩子记吃不记打。
“绝对不卖,我们是亲人!”公阳嘉非常诚恳,虚弱声音里透出温暖的诚意。
“你真不是鬼?”艾摩再确认一下,怕让死人缠上。
“你们心脏在左,我的在右,这个秘密谁也不知道,这才逃了一劫。他俩还是嫩了点,要是再补上一刀,那才成鬼了。”公阳嘉坦白自己死里逃生的秘密,才让艾摩相信是人不是鬼。
“那我试一试吧。”艾摩拿起药瓶好奇打开,里面传来刺鼻的味道。他狠狠打个喷嚏,差点把瓷瓶打破,吓得赶紧看了眼公阳嘉。这个粗狂男人,眼神竟然和奶奶一样宽容,一点不怪自己毛手毛脚。
用刀将衣服割开,在公阳嘉指导下,艾摩先把胸前伤口处理好,然后独自给后背伤口上药。皮肉翻卷的伤口鲜血不停涌出来,很快把涂上的药粉冲掉,急得艾摩一头大汗。好在公阳嘉很咬牙,无论怎么折腾都是一声不吭,这才让护理学徒没太慌张,手忙脚乱把伤口缠了起来。
“把几个大的狼腿砍下来。”公阳嘉静卧了一会,又指挥艾摩收集食物。这个心黑的冒险团长,野外求生经验丰富,很快估计出自身伤情和行动方案,当下要依靠艾摩多出力。他也暗中侥幸,当初没阻止葛俊英带走孩子,如今看来是多么明智的行为,若是按照往昔做法,早就一刀两断了,怎能留下活口。
艾摩不知道自己死过几次了,还在哪里高兴呢。他第一次用刀非常兴奋,将几只恶狼后腿狠狠砍断,感觉是在狼群里大杀四方,非常有威风。不过好几次误砍到石头上,羞得满脸通红,好在公大叔非常和善,笑笑就算了。
公大哥和公大爷都不叫了,艾摩还是觉得公大叔这个称呼好,如今看来果然还是大叔和善。
过了一会,警觉到危险的公阳嘉艰难爬了起来,指挥艾摩马上离开。艾摩抗了几条狼腿,公阳嘉架着拐杖,两人远远离开这片战场。
“再休息一会吧?”看见公大叔痛苦不堪的样子,艾摩感到可怜,就出声劝了几句,但公阳嘉摆摆手,坚持向远处挪动。
一阵呱噪声传来,引起艾摩注意。头顶天空上,不知从何处飞来一群渡鸦,远远扑向血腥的战场。但这群黑黑的丧者之鸟并没有落下去吞噬血肉,而是在整片战场上空呱噪盘旋,似乎空气中有更香甜美味值得它们争夺。
“那是一群渡鸦,最爱吞噬亡者魂魄,传说它们是亡灵使者,从很远地方就能闻到死亡的味道。”
“有了它们指引,遍地狼尸很快会引来大批猎食者,即便跟来成群豺狗,我们也不是对手,何况还可能诱来更凶猛的野兽。”好不容易找到一处藏身之地,公大叔一边教艾摩烤狼腿,一边传授野外生存经验,“晚上睡觉一定要警醒,有了准备我们就容易防守。背后一定要有靠山,这样才能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