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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事情来!看到我们都吓得够呛,马老爹道:明日开堂问案,千万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呀!尤其你,他指着我道,你大哥吩咐我告诉你,不管你做过什么,最好都说出来,否则许县令断一个知情不告延误案情,是要坐牢的!我马上点点头。于是马老爹就被牢头带出去了。我们几个小孩子都坐在那里发呆,于是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大早,县衙门口就挤满了人,原来县城里那些没事儿做的,听说张解元家的小妾死了,自然要跑来看热闹。我们四个孩子的家人也跑到大堂外面紧张的观望着,只有我大哥一个人依旧去城外的工地,去挣那一百二十个大钱去了。于是我们四个小哥们与那邹平都被传唤到堂,柳家小姐则被管家拉着小手站在一旁早早的等候,看到我们进来,她就使劲儿的吵闹起来,管家只好不住的安抚她。我们与邹平一见面都吃了一惊,小二子道:你的案子不是结了吗?邹平哼了一声就不理我们,只是一路不停的斜着眼看着我们,于是我们互相看着不顺眼,就被衙役推到了堂下跪在了那里。
啪!邹平!那许大人当下拍案呼喝,邹平吃了一惊马上伏在地上道:草民在!说着汗水落了一地。许大人接着道:如今这几个小孩子指认你便是杀人奸-尸的凶手,你可认罪!邹平一听抬头叫道:冤枉!大人冤枉!他们……他们纯属诬告!我们几个一听也吃了一惊,何尝指认过他?结果那许大人取出一份文书来道:昨晚本大人猜测,这几个小子出现在那破屋定然不是偶然,于是将他们关于一室并差人探听,果然,他们自己供认那刘员外的马是他们所盗,并认为你邹平很可能便是那杀人真凶!你且说来,既然你不是真凶,如何肯自认那盗马一案?邹平慌乱道:大人冤枉!那马却是我自己所盗,如何听信他们一面之词?许大人笑道:那你且说来,你是如何盗那马的?邹平略想道:我见四下无人,便……便随手牵走……
一派胡言!那马是如何被你们设计所盗,你们自己招认吧!说着许大人看着我们。小二子一听就腿软了坐到地上,四娃子和马大憨也都呆住了说不出话来。于是我道:那马是我躲到刘家后墙,用草束和谷子和在一起丢了进去,引那马儿来吃,出来刘府后便抽它眼睛,害它一路跑到城隍庙,结果追之不及,只好回去找兄弟们,到柳家闹事,不想遇到柳小姐,一时贪玩起来,后来便跟大家一同去了破屋……邹平听到后大吃一惊,因为他没想到这个过程居然如此复杂。结果那许县令一拍惊堂木道:哼!你小子倒是显得义气,想是自己认下那盗马一案了?我道:正是!那马实是我一人所盗!
胡说!大人!那马是我偷的,您昨天不是审过了吗?我连板子也挨了,大人您不能出尔反尔……邹平汗流浃背道。少废话!许县令喝道,既然马不是你偷的,你为何胡乱相认!莫非果真是你杀人行凶?
不是!大人不是!小子……小子却是没有偷过马,只是……只是做了一件讲不得的事来,所以……邹平支吾道。
什么事情?缘何讲不得?许县令问道。
那是……那是……邹平面色苍白,颤抖双手道:是我拿走了那妇人身上的翡翠玉佩和五十两银子……他低下了头道。
原来如此,那为何不来告官?你见财起意本官先且按下,如今你倒说说,见那妇人之前,可有可疑之人出现?许县令问道。
是……是张解元,邹平突然抬头道:我看到张解元跟他的小妾来破屋私会,想来是有些秘密,因此偷听一二,不想正说着那张解元突然推门跑了出去。我呆了一会儿就跑进去看,结果那妇人就死在墙角里了。我当时害怕,但是发现她身上有玉佩所以就牵了来,并取走她身上的五十两银子,因此担心官府发现,就用柴草掩了,后来就跑到城隍庙,发现了那匹马……
哼!我看你还漏了点事,你搜取财物后发现张李氏貌美,就动了心,于是不顾对方尚未断气,竟施侮辱,如此恶行,你以为瞒得过本官!许县令怒目视他,他马上就伏倒在地,昏厥了过去。于是许大人让衙役给他押了手印,拖回了牢等候发落了。这时候他一拍惊堂木道:马上拘捕张解元到案再审!至于刘家盗马一案,说着他看着我道:你可知刘员外家可不只丢了那马儿,由于此马待分娩,刘员外将一串玛瑙念珠挂在马儿的脖颈上,你且说来,那挂珠何在?
我道:想是那马儿经过了邹平的手,当是在邹平手里……
哼!本官早就着人找过了,并无此物!你既然承认盗马,必知挂珠下落!
我慌道:盗马之时只念嫁祸于邹平,却如何顾及那些珠子?想是半路失落了期望大人明察!
既如此,失了珠子也因你而起,本官问过刘员外,那挂珠市值银钱五十贯,你若拿出五十贯,当可不与计较,若是拿不出或是他人代出,本官却是不能允许!
我如何拿得出五十贯钱?想是那挂珠半路被其他人盗走,大人不去缉拿盗珠之人,缘何将这些银钱来施压给小子,小子不服!我直起身子道。
哼!分明是你自己没了东西,如何还需本官查证?你若拿不出五十贯来,就要多吃官司,你且想仔细了,明日再与你理会!来人,将那其余三个小子责仗二十放出去,叫他们以后老实做人,少再胡作非为了!至于这个小子,给我押回大牢,明日与那张李氏一案并审,退堂!说罢就拂袖而起走进了后堂。于是我的几个兄弟哭喊的被拉到街上,当众打了二十板子,被家人们好生带了回去,而我虽然没有挨板子,却认了盗马一案,自然是出不来了。
当晚,那刘员外便赶到了我家,正好其余的几家人都在我家商议,刘员外开门见山道:几位放心,这个案子不管怎么说,也都是县老爷夸大其词了。我如今马匹失而复得,虽然这些小子平时对我颇有微词,但是老夫也不至于借机会打击报复,总之我刚刚见过了许大人,撤回了这件案子。可是许大人却以为,盗马一案可以不追究,但那挂珠被盗却是件做实的五十贯的盗案,他是父母官不得不管。虽然我不在乎那挂珠,但看起来,似乎那许大人对你们家二小子颇为不满,有意刁难。之前柳员外曾表示愿意出那五十贯钱,但大人堂上说的明白,不准他人代付,显然是另有所图,因此老夫特意来告诉你们,希望你们明白这件事绝对不是老夫我落井下石,实在是那许大人从中作梗。
大哥道:看来那老匹夫是因为上一次的事情故意难为我们了,这可如何是好?
四娃子咧着嘴道:天地良心!哎呦!我偷马的时候却是见过那珠子,却不知是五十贯的东西,以为是寻常的饰物,就没放在心上,哪知……他爹道:算了吧!许大人打你板子轻了,要是你再做那种事,就让大人打你四十板!
小二子哭着道:大哥一个人揽下罪状,如今却突然遭到莫名的罪名,如何是好?就是我们一起去分担盗马的罪名,也实在是拿不出那五十贯钱来!
大哥突然一拍脑袋道:不如如此如此,这般这般,你们看如何?于是刘员外道很好,就这么办!大家商量后便各自回家了。
(本回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