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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多。”
“书记过奖了，大家的工作都是认真的。”杨东心想，别绕弯子扯淡了，快说正题吧。
“高厂长那里去过了？”钱达昌步入正题。
“刚从那里回来。”杨东从实招来。
“他有什么安排？”钱达昌的问话好象漫不经心，其实他最关心的还是这事。
“他的意思是让我们分开组，各组管各组的，分别为领导服务，这样互不影响，有利于工作也有利于保密。但他要求我在他方案组里。”杨东如实汇报。
“这样很对、也很好。我那个组谁来牵头？”钱达昌问。
“让李强牵头吧，他是综合科长，水平也还可以。”杨东说。
“不管谁牵头，方案必须写好。这不仅关系到我个人的荣辱，也关系到总厂改制是否成功。我个人无所谓，当不当这个董事长，我都是正厅。我原本不想竞争这个董事长，但省里的意思是参加竞争本身就是对改革的支持，我是抱着支持改革的心态才参加竞争的。”
“是的是的，书记高风亮节。”杨东不想听他啰嗦，想用句拍马屁的话堵住他的嘴。事实上，杨东对钱达昌参与董事长的竞争一直不以为然。和那几个人比，钱达昌的差距不是一点点，管理上，他没有特点；技术上，他没有专业；思维上，他比较陈旧。在这种技术主导型的企业里，没有专业是最大的短板。因此，杨东认为他根本就不应该凑这个热闹，凑热闹也白凑，再折腾也是那句话：没戏。
钱达昌这人一但打开话匣子轻易是收不住的：“你也知道，我是个随性的人，对利益、金钱没有过多的追求，我能有今天的一切，做梦也没想到，我很知足。做为一个老党员，党的利益高于一切，现在上级要求我参与竞争，那我就要全力以赴，只有这样才能不辜负组织对我的培养。”
杨东没有说话，只是点头表示同意。
“所以，我认为这次企业主要领导人的竞争，必须搞好，不能流于形式，搞形式害死人。”钱达昌说到这儿，用眼盯着杨东。
杨东仍旧不说话，只是频频点头，因为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才能让钱达昌满意，也不知道该干什么才能让钱达昌住嘴。
钱达昌说：“你尽管不在我这个组，但这也是你们政研室的工作，你作为主任，对保证每一份竞争方案的质量都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最终还是你把关，不能一分组，你就当甩手掌柜，只顾干你的事不管其它，那是不行的。”
杨东明白了，钱达昌的意思是不管你分组不分组，你都要负责每一份竞争报告的撰写，质量还要把关。这不是胡闹吗？他到不怕多干点，自从干上这工作，就知道这是个吃苦受累不讨好的买卖，从来没有因为多干活而叫苦叫累。关键这次竞争报告的撰写不同于其它，它涉及各个领导，一个领导一个思路，互相之间是不能交流也不能串通的，它有保密问题，也有责任问题。虽然他是主任，也不能谁的竞争报告他都看，竞争如此激烈，出了事算谁的？
杨东想了一下，婉转的对钱达昌说：“钱书记，这个事是这样的，在撰写之前，我可以交待一些事项，进入程序后，我不能随便串组和阅看其它领导的报告，这里边有保密问题也有责任问题。”
钱达昌的脸瞬间黑了下来。
杨东装作什么也没看见，掏出烟来递给钱达昌一支，钱达昌接烟的时候脸色已经变了过来，“噢，这个事我知道，我就是让你在事前把准备工作做好，做扎实。”
杨东给钱达昌点上烟，“放心吧，我会安排好的。”
“那就好，”钱达昌吸了一口烟后说：“这样吧，为了保证质量，也让李强多个帮手，让宣传部刘红也参加进去吧。”
钱达昌说的刘红，是总厂宣传部副部长，人长得苗条漂亮，给人的印象是性格温柔，办事有度，很招人喜欢。据说总厂里踅摸她的人不少，但很少听说有上了手的。刘红的文化程度并不高，只是职业大专，但她比较刻苦，爱学习，爱看书，文字水平提高很快，她原先是电机分厂的团委书记，是钱达昌当书记后提拔到宣传部的，据说刘红和钱达昌关系不一般。可杨东知道，刘红文字水平虽然可以，但她主要是写理论文章和宣传报道的，都是干文字工作的，但专业和角度不一样，让她到方案撰写组是什么意思？监督？督促？还是卧底？而且这事还不能拒绝，本来他就不高兴，再把刘红拒绝了，就把钱达昌彻底得罪了。
杨东吸了一口烟，刘红到撰写组应该没什么问题，领导是各自为战。并没有规定撰写竞争报告只能由政研室干而别的部门不能参加这一说，也没有规定谁可以到组里谁不可以到组里，只要你当领导的不怕把事情搞乱也不怕泄密，谁都可以去。一般来讲，人们都不愿意蹚这出力不讨好的浑水。现在有人主动送上门了这不是好事吗？
想到这儿，杨东回答钱达昌说：“没问题，刘红参加进来也加强李强他们的力量。”
“那就这样定了。”钱达昌用眼睛盯着杨东。
“好。”杨东答应着起身告辞。
出来后，杨东想，两个主要的领导算安顿了，还有王健副厂长呢，杨东一直等着王健叫他。奇怪的是好长时间，王健那里都没有音讯，是王健不参加竞争了还是要自己写竞争报告？杨东不知道，只是默默地等着，既不敢贸然去问，也不敢随便打听。因为这种事被动地等比主动出击要好的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