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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除了武装的一万六千日本军人变成了一盘散沙,他们像狗一样四处游荡,像狗一样到处觅食。他们经常在夜间成群结队地潜入他们过去看守过的军需品仓库,偷窃库房里的罐头、饼干食品。如果被守卫人员发现就变偷为抢,引发枪击事端。还有的士兵直接变成了贼,半夜三更,翻墙跳院,偷鸡摸狗,搞得居民一夜数惊。
谣言开始在惶恐不安的日本人中流传,他们把他们以前对中国人干的事强加到了中国人身上,说中国军队要把日军俘虏关押到集中营里去,侨民中的男人要运到煤矿去做苦力,要强征日本女人慰问美军等等。随着谣言的蔓延,绝望的日本人制造出一桩又一桩惨剧。
三个在街上翻捡垃圾桶的日本士兵被几个小孩丢掷石块,他们竟然恼羞成怒,光天化日之下打死一个小孩,打伤两个,引起众怒,遭到群众围殴。青岛市民群情激奋,纷纷上街游行要求严惩凶手。
一个卢沟桥事变后赤手空拳来到青岛的日本商人,依靠日本占领军的权势,巧取豪夺积累起百万家财。如今见大势已去,疯狂放火把店铺和自己一家统统化作了灰烬,由此引起的一场大火烧了半条街。
“八?一五”后,临清路上的日本妓馆统统关门歇业,美国大兵驾临后重新营业。不仅原来的妓女重操旧业,一些陆陆续续从华北、东北各地逃亡来到青岛的日本侨民中的年轻女子,迫于饥寒交迫也加入到了卖身的行列中。有卖的就有买的,美国大兵,中国军官以及急于花完所有钱财免得被收缴的日本富商和新民会、维持会里那些怕财产被当作敌产充公的汉奸们,纷纷跑到妓院里买醉,享受最后的晚餐。以至于妓院里鱼龙混杂,盛况空前。乌烟瘴气的所在,乱七八糟的人聚在一起,纷争殴斗层出不穷。
一天晚上,满花楼里的美军们搂着几个年轻的日本女子调笑。喝得酩酊大醉的美国兵抱怨说东方的妓院缺乏情调,非让妓女们当众跳脱衣舞助兴。恰巧那几个日本女子都是从外地逃来从事这行不久的雏儿,死活不跳。美国大兵便借酒使坏,生拉硬扯,把几个日本姑娘剥得衣不蔽体。
姑娘们在美国人怀里用日本话拼命挣扎喊叫救命。几个同样喝高了的日本人不干了,酒壮怂人胆,嘴里骂着“八格牙鲁”,冲过去和美国人扭成一团。满花楼里顿时酒瓶乱飞,桌翻椅倒,乱成一锅粥。美国兵得胜之师底气足,加之身高体壮,拉开拳击架势,拳拳咬肉,打得日本人血流满面。日本人多年在占领区霸道惯了,头晕脑胀中以为自己还是战无不胜的大日本皇军,呀呀叫着举起椅子板凳乱砸。衣不蔽体的姑娘们趁机跑出去求救。满花楼本来就在日本人聚居区内,本来就不打算活了的日本人呼啦啦一下子跑来了上百人。满花楼里重现珍珠港事件,美国人被打得丢盔卸甲头破血流。
幸亏卢招子带领巡逻队在关键时刻赶到,算是救了美国大兵几条命。
卢招子和查柳儿已经超额完成了招兵任务。独立旅虽然番号没变,但旧瓶装新酒,人数达到了一万五千人,并大量补充了日军留下的山炮,野炮,攻防炮,迫击炮和各式轻重机枪,规模相当于抗战初期中央军的一个德械师。独立旅还利用日本人留下的大批军马,成立了一个骑兵团,卢招子和查柳儿分任骑兵团正副团长。这时候的独立旅真可谓兵强马壮。唯一拖泥带水的是独立旅在扩军的时候还顺带收容了三四百流落在青岛的东北难民。唐峻耀把这些难民安置在一所学校里,好吃好喝地供着,准备以后有机会把他们捎回东北老家。
谢彼德和柯克海军上将把青岛日军战俘和日侨的恶劣表现上报给在日本的麦克阿瑟和在重庆的蒋介石。正在日本忙接收的麦克阿瑟和正在中国忙接收的蒋介石一拍即合,于是就有了中美双方一九四五年十月底在上海召开的第一次遣送日本俘侨的联席会议。会议制定出了《中国战区日本官兵与日侨遣送归国计划》。该计划规定:中国战区日本官兵与侨民的遣送归国由中国政府负责,美国海军协助。上海、青岛和天津为遣返港口。除了炸药、弹药、军刀、照相机、望远镜、艺术品等严禁携带外,日本官兵与侨民可以携带一件盥洗用具、一件毛毯、三套冬季衣服、一件大衣、三件衬衫、一件手提包;现金方面,军官可以携带五百元(国民政府货币单位),士兵二百元,一般侨民一千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