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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没有出现什么大面积掉队哗变的情况。
第二天天亮过后，全军再次停下来休整了两个时辰，之后继续强行军，终于，在第三日接近黄昏时，进入了边境云雾关的地界。
直到这时候，凌志才多少了解了些战争的残酷。
随着越来越接近边关，官道上也逐渐出现了边民的村庄。
不过活人却难得见到三两个，就算偶尔有边民从官道两旁经过，也多是衣衫褴褛，形容枯槁。
凌志见得最多的就是死人。
官道附近的死人，周围荒芜良田中的死人，还有就是许多废弃小村庄的死人……男的，女的，老人，*，完整的，腐烂的，残缺的，密密麻麻，不计其数。
“不是说狼兵还没攻进来吗？为什么边境已经被破坏成这个样子了？”看着满目的疮痍，凌志有些疑惑的朝旁边茂神采问道。
茂神采叹了口气，良久后才道：“云雾关，能够防住的，只是大规模的狼兵，但许多小股敌军，还是能通过各种方式混入边关打草谷。
我们也曾派过军队出来围剿，不过那些偷偷混入境的狼兵，都是和我王朝子民生就一般的长相，而且他们骑的也是王朝战马无法企及的赤狼马，来去如风，实在躲不过了，直接弃马，混入民众间，化整为零……”
凌志皱眉道：“难道就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横行无忌？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
“办法吗？”
茂神采眯了眯眼，“当然是有的，只要完全击退来犯的狼兵大部队，把他们赶回卫国老巢，就算给他们十个胆子，量那些蛮兵也不敢再偷偷入境，可惜……”
凌志原本对茂神采还存了三分好感，毕竟两人都是九公主的人，说白了，是站在统一战线上的战友。
然而在得知对方身为一方主帅，最后竟然抛下边关战事不管，而独自带兵来驰援公主后，心头就有些小疙瘩。
此刻又见识了一路上边民的惨状，对这所谓的一方总兵，更是没有半点好感，当即有些不客气道：“茂将军，恕我直言，你只说击退，难道不能歼灭吗？如果一次性把几十万狼兵全都歼灭了，那不是高枕无忧了？”
茂神采深深的看了凌志一眼，只是摇头苦笑，却是什么话都没说。
全歼？
果然是无知者无畏，如果狼兵真这么好杀，那还要他们这些边军干什么？还要他这个总兵做什么？
这凌护卫实力倒是不错，不过人还是嫩了点啊！
正所谓话不投机半句多，茂神采或者有再多的理由，但放任这些边民被斩尽杀绝，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都是他这个边境总兵的失责。
凌志没有再和茂神采多聊，直接骑着马朝九公主的凤辇而去。
“凌志，你是不是对茂将军有些成见？”凌志刚一来到战明月座驾旁边，九公主就探出头来朝他问了起来。
凌志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有些事情，可以做，却不能说。
狼兵真那么可怕吗？
反正凌志是不相信的，他已经做好决定，一旦去了云雾关，他将不惜任何代价，一定要把来犯的狼兵全都留下。
战明月看凌志不说话，低头沉吟了一阵，突然道：“凌志，一会到了边关后，没有我的吩咐，你不要上战场。”
“嗯？”凌志抬起头，眼中闪过一抹锋锐。
战明月认真道：“你的职责，只是保护我的安全，打仗的事情，自然有轩辕不古他们去操心。”
“为什么？”
凌志声音有些冷，他突然发觉，自从茂神采来了之后，战明月就变得越来越陌生起来，“那晚杀破狼军偷袭而来时，我可没听你这样说过。”
战明月似乎也看出凌志心头的不快，沉默少许后，朝凌志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凌志，我不会害你的，此去云雾关，和那晚上的情况不同，答应我，如果没有我的允许，一定不要上战场，更不要像那晚上一样，凭一人之力肆意厮杀狼兵，好吗？”
ps：真的很抱歉，这两天事情太多，更新有些不稳定，今天也回来晚了，等会还有一章，大概十点来钟，再次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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