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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梆梆梆!”
“谁呀?”杨帆迷迷糊糊地道,从床上爬下来,穿着拖鞋打开了房门。“伊万?干吗?”
“这个...”伊万尴尬地搓着手,“我没打搅你吧...”
“你已经打搅我睡觉了。”杨帆没好气地道,侧过身子让伊万进来,“啥事?大白天的叫我起来,给个理由先。”
“那个女孩儿,就是叫安娜的那个,她,她...”伊万坐在沙发上,硕大的身躯把沙发挤得满满的,还在不安地扭动。
“干吗?”一听这个,杨帆立刻就清醒了,“你找她干吗?警告你,不要打她主意!”
“这个,咱们晚上走的时候,你能,你能让她也去么?我想,我想...”伊万磨蹭了半天也没说出下一句来。
“不是吧...”杨帆看着居然这副模样的伊万,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
“什么事啊?”睡眼惺忪的艾丽斯穿着蕾丝花边的黑色睡裙,赤脚套着红色拖鞋,抱着还在熟睡的黑喵打开了房门,拉着杨帆的手把他领进了屋子。杨帆看了看这只死猫,总觉得它又胖了一圈...
“那个安娜,住在哪里?晚上能她来送送我们么?”杨帆小心翼翼地问道。
“怎么?舍不得了?”艾丽斯眉开眼笑,把黑喵往柔软的长毛地毯上一丢,就靠在了杨帆的身上。一只手搭在了杨帆的胳膊上,轻轻地抚摸着。
“不是不是,”杨帆吓得拼命摆手,他可不想再被掐,“是伊万,伊万找她有事,真的不是我...”
“谅你也不敢。”艾丽斯得意地笑,眼睛弯成了月牙,“好,我这就给你安排。”她起身去卧室里拿电话,留下一双红色的kitty拖鞋在地上。杨帆伸手摸了摸一旁熟睡的黑喵,结果被它闭着眼睛咬了一口。
“操!反了你了!”无缘无故被咬的杨帆大怒,“我他妈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你个忘恩负义的东西看都不看就给我一口...”
“你在干吗?”艾丽斯一转身,就被对着黑喵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杨帆吓了一跳,赶紧把它抱起来。
杨帆看着惬意地呼噜着,亲热地用头蹭着艾丽斯脸颊的黑喵,被噎得几乎吐血。
“这死猫...”杨帆刚一开口,就被艾丽斯打断了。
“她有名字的。叫黑冰(blackice,防火墙的名字,不是女王书里的那只)。你看它身上是黑的,就腹部和四个爪子是白的,多漂亮。”说着还温柔地晃了晃,黑喵呼噜得更厉害了。
“你养的热带鱼呢?”杨帆指着桌上空空如也,一条鱼也没有的玻璃缸,奇怪地问。
艾丽斯回头望了一眼,大惊失色。
“呼,总算安排好了。”半天后,艾丽斯放下电话,长出了口气,笑咪咪地道,“她答应了,你们到时等着就行了。还有事么?”
“艾丽斯?”杨帆的声音有一点抖。
“干吗?”艾丽斯笑意盈盈地道,“难道你想...”
“砰”的一声,杨帆被她一脚踢出了门。
“造孽呀。我好死不死地昨天说那些干吗?”杨帆自怨自艾地埋怨着,垂头丧气地走掉了。
————————
夜。城堡门口。
伊万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不停地兜着圈子,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楼梯。身后不远处,是杨帆与艾丽斯。
杨帆立在艾丽斯身边,静静地望着她。艾丽斯戴着银面具,看不出表情变化,双手却紧紧地握在一起。
“对了。”杨帆精神一振,道,“我都快忘记了,该把这个给你的。”说着,他解下了腰间挂着的承影,放到艾丽斯手里。
“她这么漂亮,给我用真是太煞风景了。”杨帆自嘲地笑了笑,又道,“再说你有她在身边,我也能多放点心。”
“这是什么?”艾丽斯愣了一下,刚一拔剑出鞘,就被她那万年寒冰一样晶莹剔透,寒气逼人的剑身迷住了,有如梦呓地道,“这是...这是...给我的?多少钱?你哪里买的?”
“啥?”杨帆吃惊地张大了嘴,下意识地问道,“这是你父亲送我的,你没见过?”话刚一出口,他就知道不对了,立刻捂住嘴,但已经来不及了。
“老家伙,”艾丽斯面具后面的双眼危险地眯了起来,一字一字地道,“有这么好的东西,宁可给别人都不给我!一会就给你好看!”
杨帆听得心惊肉跳。城堡的某处,公爵忽然无缘无故地打了个喷嚏,奇怪地看了看墙上挂着的温度计,裹紧了罩衣。
她脱下了手上戴着的用皮革和索网相连的钢质手套,轻轻地放到杨帆手心里,想了想,又拿回去了一只。
“这是我十八岁的生日礼物。也是那个老东西送的,”杨帆注意到她纤细白皙的手握成了拳头,不由得头皮发麻,“这个叫礼尚往来,呵呵。”艾丽斯得意地笑。
杨帆看看这只可怜的手套,再看看她抱在胸前的承影,完全说不出话来。
“好啦。”艾丽斯温柔地道,主动抱了他一下,“很快就回来了。还是你最好。”
艾丽斯柔柔地道:“第一个想的就是我。一点都不像那个老,东,西。”
杨帆不说话了。过了一会忽然不可抑制地笑了起来,越笑越厉害,到最后笑得都蹲在了地上,几乎就要上不来气了,满脸通红。
“你笑什么?”艾丽斯很是奇怪地道。
“我就主动抱了他一下,就把他激动成这样?”想到这里,她脸色绯红,好在有面具挡着看不出来。
“我终于达到人生终极目标了。吃软饭,当小白脸。”杨帆捶着地,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地道,“你想啊。住在你家,吃在你家,花的钱也是你家的,骗了你父亲的东西再送给你,顺便挑拨你们父女关系,过一阵子连你也要骗走...”
“砰。”杨帆两眼冒着金星倒在地上。
路易戴着sony耳机,摇头晃脑地听着音乐从楼上走下来,后面跟着一个提着灰色皮箱的血仆。他看看没头苍蝇一样的伊万,再看看一边被艾丽斯拳打脚踢的杨帆,倒吸了一口凉气,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
“都疯了。”
“安娜!”伊万看到跟在血仆后面下来,穿着水蓝色长裙的安娜,一个箭步冲了上去。
“你...你...”他讷讷着,后面的话怎么也说不出来,全都堵在了肚子里。
“我,我...”
“你是谁?”安娜淡定地问道。
“我是,我是...”伊万憋了半天,正要说点什么,却看着安娜望着他脚边惊喜的脸庞愣住了。
“小猫咪真可爱,谁养的?”
“艾丽斯,你的猫跑出来了!”倒在地上,正在被艾丽斯狠K的杨帆一听这话,立刻捂着头大喊。
“猫?”艾丽斯果然马上放开了鼻青脸肿的杨帆,回头望去,“哎呀!忘记关门了!”
“猫?”伊万呆呆地低头。在他脚边,那只又救了杨帆一次命的黑喵正在亲亲热热地蹭着他的裤腿...
“猫??猫??猫??猫!!”
伊万发出一声惊天动地,可以把死人吓活,活人吓死的惨叫,直挺挺地倒在地上...
————————
十分钟后。汽车上。
“哇哈哈哈哈!”路易倒在座位上,不住地抽搐着。
“伊万你死定了!以后我每天都买上它十个放到你卧室里!”杨帆想忍笑,却怎么也忍不住,眼泪都流出来了,抱着路易笑成了一团。
“操,就别笑了。我他妈郁闷死了。”伊万揉着太阳穴,垂头丧气地道,“我还啥都没说呢,日。”
“我不行了。”路易抽搐着,“我会成为第一个因笑致死的血族的...”
一直到下车,路易和杨帆捂着笑疼的肚子,还是不时就莫名其妙的大笑不止,路人无不侧目而观,纷纷让路。
“就是这趟专列。”蓝眼睛的司机指着停在一旁的绿色专列,对着他们道,“还有半个小时发车。我先回去了。”说完后,就离开了。
“上车了。操,你们两个,真他妈不够兄弟。”伊万看看两个笑得走不动路的家伙,憋屈得想死。
“最后一节?”路易张大了嘴,“那不是餐车么?你要我们坐餐车?”
“非常时期,请您原谅。”列车员客气而坚决地道,杨帆注意到他手背上有表示家徽的纹身,“十三氏族中最尊贵,美丽,神秘的安吉丽娅公主也在这趟车上。我们要保证她的安全。”
“安吉丽娅!你说的是安吉丽娅?”路易的眼睛变成了心型,“哦,我的公主,我的唯一...”
杨帆装作不认识他们两个的样子,走到最后一节,进入了车厢。
从外表看上去,这就是一趟普通的列车,没有什么出奇之处,唯一有点不同的就是每一扇窗户都挂着厚厚的黑色窗帘。但当走进里面,这才能发现,每一扇车窗都已经被钢板封死,墙上挂着厚厚的土耳其黑色羊毛壁毯,就连桌上铺着的塑料桌布,地上的木质地板,也都以冷色调为主。餐桌是那种古老的欧洲风格,古朴且尊贵,典雅而神秘,上面摆放着银质的酒器,刀叉,在顶棚装着的水晶吊灯照耀下闪闪发光,散发出贵重金属特有的光泽。
“你跑那么快干吗?”路易这才和伊万追上来,拍了拍杨帆的后背,一屁股坐进了黑色的皮椅。
“真有钱。也不怕被偷。”杨帆拿起一把擦得锃亮的银质餐刀端详着。
“偷?你在开玩笑吧。”路易神采飞扬地道,“我刚才去看了,这可是十三氏族的首领——梵卓族的专列!真没想到我还能有与我梦中的公主同车而行的荣幸。哦,我的心,我的心为什么这样激动...”
“得了得了,”伊万挥了挥手,像赶走了一只苍蝇,苦着脸道,“我一听这个就头疼。你就老实一会吧。”
“我说伊万,你怎么这么怕猫啊?”杨帆凑到伊万身边,饶有兴味地问道。
一听猫字,伊万的脸立刻就白了,还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打了个冷战。
“我...我...”他嘴唇上下翕动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看他这副模样,杨帆和路易又忍不住地笑了起来。
一个小时后。
餐车里已经坐满了西装革履,文质彬彬的血族,只有他们三个这里还有一个空位。有些在低声交谈,有些在阅读报纸,有些在闭目养神。他们后面的一桌还拿着纸牌打起了惠斯托,只有他们三个大眼瞪小眼,就这么傻坐着。
“我去拿本书?”杨帆提议道,看他们两个兴趣缺缺的样子又停住了。他无意之间注意到过道右侧对面座位上的一位白发老人在读一本有关花卉种植的书籍,不由得多看了两眼。那位血族抬头望来,杨帆微笑着行了一个礼。
老人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算是意思了一下,继续读他的书。杨帆的眼光移到了他搭在身旁的黑色燕尾服和粗重的紫杉木手杖上。
“会读花卉种植,那他一定能在阳光下活动了,起码也是个侯爵。”杨帆心中想道。
“喂,你们两个,”路易踢了杨帆和伊万一人一脚,把快要睡着的两人唤醒,“用餐了。不知道我梦中的公主安吉丽娅,会不会来...”
餐车的玻璃门打开了。四位身穿黑色燕尾服,胸前别着银质胸针的血族走了进来,神色肃穆,不出声地在门两侧站好,餐车里立刻静了下来。
一位裹着黑色大披风,戴着金色胸针,面容冷酷的血族缓缓步入车厢,环视了所有人一遍,而后坐在了贵宾席的预留位置上。蓝色制服的侍者躬着身,小心翼翼地用银制的餐盘端上了各种各样的饮品,其种类之繁多看得杨帆眼花缭乱。
在他用餐的时候,那四个银质胸针的血族就站在他身后,像钉子一样一动不动,目不斜视。受他们影响,餐车里也没人乱动,没人说话。
戴着金质胸针的血族用餐的声音,就是餐车里唯一的声音。
那个血族用过餐,摘下系在脖子上的三角形餐巾,拿起一旁银质托盘里的白色丝绸手帕擦了擦嘴丢在桌上,站起身来离开了。直到他离开后,那四个留下来的血族才开始用餐。
“哗啦。”白发血族手里的书翻过了一页。
无形的压力消失了,车厢里又恢复了生气。
“呼——”路易长出了口气,心有余辜地摇了摇头道,“那个就是梵卓之虎安德烈公爵吧。好有压迫感。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公爵。”
杨帆没说话。估计他们也没想到训练营里的BOSS就是个公爵。他看到一个公爵竟然可以有这样的威势,不禁对艾丽斯的父亲为什么甘心呆在那种地方更加好奇了。
突然。
在杨帆的眼中。
仿佛时间的流逝都慢了下来。
车身奇异地微微颤抖了一下。水晶吊灯脱离了松木天花板,斜斜地落在空中;固定在两侧墙上的土耳其黑色羊毛壁毯向前微微地荡起;壁毯后面的淡绿色金属墙壁像水一样泛起了细细的波纹,所有的波纹都向着一个方向运动;餐桌上的酒具翻倒,金质酒杯,银质餐刀纷纷跳离了桌面;失去平衡的血族还侧在空中。
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鸣这才传进了他们的耳朵。随着这声巨响:
车厢剧烈地振荡着,时不时向一个方向倾斜,发出那种令人牙酸的金属扭曲声;空中的水晶吊灯落到黄色木质地板上摔得粉碎,七彩的碎片滚落了一地;土耳其黑色羊毛壁毯高高扬起后又回到了原地,把几个血族也裹在了里面;淡绿色金属墙壁上大量的波纹聚集在一起,把墙壁撕开了大大小小的裂口,断裂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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