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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说了句:“都老了还这么冲”的话,就紧紧地抱住了王一凡。这哪里是王一凡呀,身上滑溜溜的,而且冲撞的也特别的厉害,她意识到这绝不是王一凡时,浑身的血一下子涌到了脑门上,她一把推开了身上的人“啪”一声拉亮了灯。

    刘宝宝又把田玉玲接到了银煤宾馆的娱乐中心游泳池,路上刘宝宝告诉她,说是于涛有要紧的事儿请田玉玲吃饭。田玉玲说:“宝宝,你可别害我,我可帮不了他们什么忙。”

    “怎么会让你帮忙呢?他的忙你已经帮上了,他现在已经不是银岭矿务局的局长了,而是银岭煤业集团的老总了。他能有今天这个位置,还不是嫂子你和王省长帮的忙,他谢都谢不过来呢,还能找你帮什么忙。”

    田玉玲这才放下了心。

    游泳池里依然是温暖如春,偌大一个游泳池,仍然是他们几个人在等她。于无能于涛正在用手机打电话,狐狸柯英明柯一平正在草坪边欣赏绿色。在他的眼里,这不是草,而是一排排有生命的绿色军人。

    他一边看,一边啧啧赞叹:“生命是多么的顽强呀!昨天还在土里,今天就长出来了。哦,生命真伟大呀!”陪着他欣赏草坪、花草的还有笑面虎穆五元。两位女宾是田玉玲和刘宝宝。

    桌子上早已上满了各种样式的凉菜,还有红酒、果汁和水果。服务员又让于涛给打发走了。

    于涛打开了红酒首先给田玉玲斟满,再给旁人斟时,被刘宝宝接过了酒瓶子:“来,于总,我来!你如今是老总了,很快就成省级领导了,让你给我们倒酒,我们可不敢当呀。”

    于涛端起酒杯站起来对田玉玲说:“这第一杯酒敬给我们敬爱的嫂子,还有王省长。祝你们合家幸福、万事如意!”

    田玉玲笑说:“于总,你这样说,我就不好意思了,要不是你帮忙,哪有我们韬韬的今天。你不但帮韬韬度过了难关,而且还给韬韬安排了工作,要说敬,应该是我敬。”

    “嫂子,都是一家人,就别客气了!”柯一平说。

    “是呀,嫂子,多大个事儿呀,过了就过去了。”穆五元说。

    “对呀,嫂子,我们干!”刘宝宝说。

    田玉玲这才和大家一一碰了杯,大家全喝光了杯中的酒。

    于涛敬过两次后,田玉玲也代表全家回敬了于涛、柯一平,仍然是千恩万谢的。紧接着,柯一平夫妇、穆五元也给田玉玲敬酒,因田玉玲酒量最小,大家就允许她喝半杯。

    吃喝了一阵后,柯一平问于涛:“上任后情况怎么样?”

    “还算可以吧。”于涛皱了一下眉头,叹了口气。

    “咋了呀?如此的伤感?”柯一平一本正经地问。

    “还是不说的好。”于涛望了一眼田玉玲苦笑着说。

    “多大个事儿呀,说出来不就得了?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我们大家共同想办法。”穆五元也打气。

    “还是别说了吧,我说不出口呀。”于涛又一脸苦笑地喝下了一杯酒。

    田玉玲见于涛这个样子,心里觉着不是个滋味,也劝道:“于总,你就说嘛,有啥难缠的事,我们大家想办法。”

    “嫂子,我本来不想说的,你这样说,我就说了。这事儿还跟你有关系呢!”

    “跟我有关系?快说吧。”田玉玲催促道。

    “上次为开发区的20块大广告牌,矿务局加工厂垫了400万元材料费。现在姓梁的让罗辑田带着100多人到省里告我,省里责成银岭市组织了调查组,把这事儿给查出来了唉!还是不说了吧。”于涛又喝下了一杯酒。

    “这可怎么办呢?”田玉玲着急地拉一把刘宝宝“快想想办法吧,怎么办?”

    “这多大个事儿呀?我出个点子,保准让你平了账还度过了难关。”穆五元阴阳怪气地笑着说。

    “快说说,啥办法?”

    “王韬不是到集团多经公司上班了吗?让他打个条子,就说是为了解决多经公司的流动资金问题。这不结了,多大个事儿呀!”

    “不行!”柯一平说:“王韬是国家干部,人家要查下去,会给王韬带来麻烦的。”

    “那咋办呀?”田玉玲急得不知说什么好:“”“有办法!”柯一平说:“嫂子,你打个条子吧,你啥也不是。先应付完工作组,然后再想办法。”

    “我打条子行吗?”田玉玲见有了一线转机,忙问于涛。

    “也只能这样了。”于涛慢吞吞地说:“这边你先打个条子,把矿务局加工厂的账给平了。那边你再和多经公司签个合同,入股400万元。我们集团的这个多经公司是集体企业,可以参与个人股金。这样做,嫂子,你不但还上了400万元,而且还成为了多经公司的股东。”

    “还上了400万?这我不懂呀。”田玉玲也确实不明白。

    “第一年的分红提前给你支取,你不要拿走钱,把钱直接还回公司。因为矿务局的加工厂也交到多经公司了。”于涛解释道。

    田玉玲这才听出来一点眉目,但是她还是有点不放心:“要是还不上,让我们家老头子知道了可不得了。”

    “没事儿,我保证让你还上。”于涛道:“嫂子,王省长那里,你不说我们更不会说,他怎么会知道呢?”

    “对!对!我们都不准乱说!”大家附和道。

    田玉玲没有觉出这里面有什么问题,更没有觉出这里的危险。她按人家说的给于涛打了一张借条,而且还摁上了手印:

    借条

    今借到矿务局加工厂肆百万元,用于加工开发区贰拾块大型广告牌,2002年年底前一定还清。

    借款人:田玉玲某年某月某日

    田玉玲就这样糊里糊涂地把自己送进了这个精心策划的圈套之中。可悲的是,田玉玲并不知道这是个圈套,相反地她对这些人还怀着感激之情哩。这可真应了那句老话“被人卖了还帮着人点钞票”田玉玲上了别人的当了,受别人的骗了,还不觉得这一切是“当”、是“骗”相反地她还在心里暗暗庆幸,遇上了这么好的一帮贵人。所以,接下来她的心情也是不错的,吃过喝过之后她还在众星捧月的氛围中跳进水里一展漂亮苗条的身姿,自然又引来了阵阵喝彩声、掌声。

    田玉玲还沉浸在被人吹捧的幸福之中,也沉醉在自己依然还年轻的兴奋之中。游完泳之后,她被安排在了豪华的客房里,她也觉得有点困了,就睡了过去。

    睡着的田玉玲感觉到有人在摸她的双乳,她以为是在家里,是王一凡在抚摸她。她被摸得来了兴趣,就抱住了王一凡。感觉中的王一凡乘势爬到了她的身上。

    她说了句:“都老了还这么冲”的话,就紧紧地抱住了王一凡。这哪里是王一凡呀,身上滑溜溜的,而且冲撞的也特别的厉害,她意识到这绝不是王一凡时,浑身的血一下子涌到了脑门上,她一把推开了身上的人“啪”一声拉亮了灯。果然不是王一凡,是一个身材高大、20多岁的年轻人。

    田玉玲羞红了脸,她一把扯过被子盖住了自己的身体,大声问:“你是谁?”

    男人嘻嘻一笑:“他们说你岁数不小了,可我感到你还年轻,别误了青春好年华。我会让你满意的,大姐!来吧!”

    赤条条的男人又扑了过来。

    “啪!”一声清脆的耳光把男人打愣了,半天才叫:“还没有做就打人,你讲不讲理?我让你不满意了,你再打我呀!”

    田玉玲又大声问:“你是谁?是怎么进来的?”

    男人拉过了裤头遮住了羞处:“怪不得呢,你啥也不知道。我是鸭子!”

    “鸭子?”田玉玲还是不明白:“鸭子”

    “对。鸭子,男人嫖的娼叫鸡,女人嫖的叫鸭子。你出了3000块来嫖我的,你懂了吗?”

    “你滚!”田玉玲这才明白了是咋回事,气的七窍生烟:“臭流氓!快给我滚出去!”

    田玉玲见男人出去了,才知道她被人污辱了,而污辱她的人恰恰是她的这帮朋友,而且还出了3000块田玉玲给气哭了,她走进卫生间放上热水清洗自己的身体,洗了一遍又一遍。怎么洗也洗不净这奇耻大辱。她要找这帮人算账!她忙穿上衣服走出了客房,除了隔壁的房子有灯光外,整个游泳池里静悄悄的,一个人影也没有。

    有灯光的房子里有动静,她走过去从窗帘边上的缝隙里看到了一对狗男女,他们正在做那事儿,男的在剧烈地运动,女的在大声地叫着“舒服!舒服!舒服死了”

    这个大叫的女人正是刘宝宝,田玉玲转身进房里拿出了一个木制的衣服架子,冲着窗子砸了起来。里面的男女停止了动作和叫唤,刘宝宝大声问:“谁?干什么?”

    田玉玲三下两下打碎了破璃:“刘宝宝,你这个害人精!你给我滚出来!”

    刘宝宝知道自己闯祸了:“嫂子”

    “谁是你嫂子!你这个祸害,你给我出来”

    田玉玲声嘶力竭地叫着、打着,叫累了也打累了,她一下子瘫坐在了地上。刘宝宝穿好衣服,和那只鸭子把田玉玲架进了客房

    “刘宝宝,你你你不该害我呀!”

    刘宝宝跪在了田玉玲的床前:“嫂子,你饶了我吧。这全是我的错!他们到外面找鸡玩去了,我就叫了两只鸭,我也是一片好意呀,谁知”

    刘宝宝的话没说完,就挨了一记耳光:“刘宝宝,你说,这是不是柯一平、于涛的主意?”

    “不是,嫂子,真是我的主意,你”刘宝宝又挨了田玉玲的一记耳光。

    刘宝宝一下子起来坐在了沙发上:“你这么凶干啥?我还不是为了你好?”

    “我不好!我没有你那么贱!你害了我!你不得好死!”

    “是我不好。我不该让柯一平给王韬三番五次借款,借了100万不行,还又借了200万!我告诉你吧,这事儿就瞒着你一个人,经贸委的钱是王韬借的!你知道不知道?我不好,于涛的400万元怎么到了你的手里?好!我不好!你还钱呀!一共是700万!你还回来!还回来,咱们一刀两断!”

    “你说什么?”田玉玲翻起身来问刘宝宝:“那300万不是投资,是借款?”

    “那还有错?为了堵上这300万窟窿,我们家柯一平找于涛借的300万,顶平了账。这倒好,好心当成驴肝肺了!你厉害!你厉害拿钱来呀!”

    田玉玲无话可说了,这一切都是儿子韬韬惹的祸呀!她大叫了一声“天呀”便哭了起来,哭了一阵才住了声。她说:“刘宝宝,这些情意我都领了,可是今晚这事”

    “嫂子。”刘宝宝端过来一杯开水递到了田玉玲的手里:“我真不知道你不要呀,到这里来的人男人要鸡、女人要鸭,都成规矩了。我错的是没有事先给你说。嫂子,你打我吧,我真错了。”

    见刘宝宝又跪在了床前,田玉玲就拉她:“起来吧,我不怪你了还不成吗?”刘宝宝这才起来坐在了床上。

    “宝宝,你咋成了这个样子了呢?不是我说你,男人怎么样,我不管,可你不能这样干呀!”

    “我的好嫂子哟,他们能干的我为啥不能干?我也是人!”

    田玉玲无可奈何地说:“可你不能害我呀,亏我醒来了,不然的话,我会死在这里的。”田玉玲说这些话时,打了一个小小的埋伏,她不想让这件对不住丈夫的事让第三个人知道,同时,那只鸭子也没有做完事儿嘛。

    “我记住了,嫂子。下不为例。”

    “于总那300万咋办哩?”

    “放心吧,嫂子。于总已经把那300万处理了,可是,我们柯一平可是给人家打了条子的呀。”

    “韬韬知道这事儿吗?”

    “他一点儿也不知道。”

    “你说就瞒着我一个人的。”

    “他真的不知道。”

    田玉玲这才感到事态的严重了,严重到超过她今晚受辱这件事了。

    700万哪!怎么个还法?

    “嫂子,你不用急,你的入股合同已经签了。分的红利先退加工厂的,再退于总的。这些事呢,你就别再想了。你要做的事儿呢就是多在王省长那里说说于总和我家柯一平的好话”

    “宝宝,”田玉玲打断了刘宝宝的话:“你给我说实话,这是他们让你这样对我说的吧?”

    “不是!我对天发誓。我是想着,他们对你的韬韬是真心实意想帮助的。所以,你应该回报一下他们,我没有错吧?”

    “没有错你送我回去吧。”田玉玲有气无力地说。

    在市人民医院的特殊病房里,于涛把一本房产证递到了胡规的手里。胡规胡老头原是王韬电脑公司的副总,伙同女出纳员钟辉英转走了王韬电脑公司账上的505万元现款。于涛说话算数,把其中的100万元存在胡规胡老头的名下。于涛先给了两万元让这两人到外地去躲了一阵子,因为王韬也不是等闲之辈,他借老子王一凡副省长的名义,让九龙市公安局的朋友帮忙。这些公安也不是吃素的,翻江倒海地寻找胡规和钟辉英呢。找了一阵子,知道胡规和钟辉英都跑的无影无踪了,才罢了休。

    胡规在外躲藏时,有比自己女儿还小的钟辉英陪着,也有点乐不思蜀了。他给于涛打电话要钱,于涛说你要保证不回九龙市,我姓于的说话算数。胡规乘机说,要在外地买房子,有房子住了,才能保证不跟家里联系,不在九龙露面。于涛说,那好吧,这事儿我给你办。

    这不,于涛说话还是算数的。很快就在外地给胡规买了一套房子。胡规拿到房产证一看,上面是自己的名字,大喜过望,他想这下好了,有房子,还有100万元,还有个美女在身边陪着,这天底下的好事儿全让他胡规占全了。

    胡规拿到存折看时,上面少了20万元,他问于涛:“于总,这少了20万?”

    “你想白住房子呀?”于涛生气了:“赶紧滚到你的这套房子里去,你如果敢跟家里联系,小心你的老命!还有,你让那个小婊子也注意,王韬可是对你们俩恨的咬牙切齿,一定有便衣公安埋伏在你们家的周围,电话也别打,赶紧走!”

    在胡规的印象,于涛从没有发过脾气,今天这于涛是咋了?胡规当然不会知道于涛于无能的烦恼。他夹着尾巴,拿着80万元存折和一张房产证到外地的新房子里安度晚年去了。

    后来,事情还是出了,钟辉英不甘心就这么守着一个老头子过日子,又勾搭了一个做小生意的年轻人。胡规大发雷霆,狠狠地打了钟辉英一顿,钟辉英怀恨在心,偷偷地取了存款溜了。钟辉英没有去别处,又来到了九龙市,被王韬在公安局的一个哥儿们碰了个正着。抓住了钟辉英,还牵出了一起大案要案呢,这是后话。

    胡规走出病房后,于涛就给卢菩打通了电话。卢菩说:“听说你病的不轻,还住院了?”

    “是啊,都是你做的好事你来一趟吧,我们说过多次的那个人,你该行动了。”

    “是梁”

    “见面说吧。”于涛打断了卢菩的话,把楼层、房号都告诉了对方。

    挂断电话后,柯一平到了,来插吊针的护士也进来了。于涛在柯一平的帮助下躺到了床上,护士插好吊针、分好药交待了几句就出去了。

    “怎么样,一平?”

    柯一平知道于涛问的是啥,就告诉他:“兼职的事儿没办法,王省长说,刘省长已经在文件上签字了。”

    “柯英明也是徒有虚名呀,一点也不英明喽!”

    “于总,话可不能这样说,我可是尽全力了。”

    “别紧张,哥们,这事儿怪不得你,我是开玩笑呢,坐吧。”

    柯一平刚坐下,门铃就响了,是卢菩来了。柯一平不认识卢菩,见这个漂亮小姐抱着个高级花篮,就知道是于涛的朋友。于涛向卢菩打招呼后,请她坐在了里边的沙发上。

    柯一平又与于涛说了些煤业集团的事儿,于涛说:“不能兼职就不兼职,可股份公司的财权、经销权我是不会下放的。”

    “那是你内部管理上的事,你说了算。”

    柯一平知道于涛和这个漂亮小姐还有事,谈完该谈的问题后便起身告辞了。于涛招呼卢菩坐在了他的床边,面对漂亮女人,于涛又想入非非起来,他摸了摸卢菩的手又摸卢菩漂亮的脸蛋,还想得寸进尺时,被卢菩挡住了:“你还在打针呢,干嘛呀!”

    见卢菩坐在了床头柜边的沙发上整衣服,于涛拨通了通讯员的电话:“你到楼梯口看着点,任何人不准到我房间里来,随便你怎么说。有我的重要电话,你可随时打我的新手机号码,这个新号码任何人不能告诉。”

    挂上电话后,于涛和卢菩商量起了陷害梁庭贤的具体细节。卢菩说:“陌生人请他出来,他一定不会出来的,这你知道的,他对漂亮女人也不感兴趣,这你也是知道的。”

    “是啊!这个人一不喝酒,二不玩女人,除了工作还是工作要不这样吧,我亲自出马,先让他到我办公室,让他打电话给他的司机,让他的车回去,坐我小车到预订的地点,你呢,就在酒店里等着。”

    “他这个人不贪色,怎么让他上我的床呢?”

    “这好办,哄他喝酒,灌醉他!然后”

    “这更不可能,我打听了,他这个人根本就不喝酒的。再说人要真喝醉了,那事儿还能做吗?”

    “对呀。”于涛想了一阵说:“弄点蒙汗药,放在饮料里把他麻过去,情况可能比喝醉好一些。”

    “也只能这样了。”

    两人还把拍照、录像的事儿也商量了一番。最后,卢菩说:“太可怕了!”

    “怎么?你心软了?”

    “心软?你说错了,我的生命就是给这些臭男人断送的,对于这样的男人,我还能心软?你放心吧,还有酬金是多少,你还没有说呢!”

    “50万。”

    “100万。”

    “80万。”

    “不!100万!”

    “要是100万的话,你还得去给我杀一个人。”

    “谁?”

    “一个女人,银岭市粮食局局长。”

    “行。你把她的地址、电话告诉我。”

    “你怎么杀她?”

    “我勾引男人上床是强项,杀人嘛,不敢。我的男朋友病的也不轻了,是我害了他。让他去吧,他一定会办得很好的。”

    “就这样定了。她的地址是”

    见卢菩写下了张三君的地址、电话,于涛把一张30万元的活期存折递给了卢菩:“余下的70%,两件事儿办妥后,一次性兑现。”

    “行!”漂亮女人把存折装到了身上。

    凌晨,省委整栋大楼黑黢黢地矗立在夜色之中,惟有第10层省委书记的办公室里亮着灯。陈秘书在省委书记办公室门口站了有几分钟了,他的目光始终盯着腕上的手表。当指针到6点钟时,他朝坚守岗位的省委书记警卫点了一下头,推门走了进去。

    于波正在批阅文件,他头也没有抬:“是陈秘书吧,你可真守时啊!”“是我,于书记。”

    于波把手中的笔放在了文件上,抬起了头“开始吧。”

    陈秘书说:“今天给你读的文章是九龙晚报上的文章艾滋女艾滋病日做新娘。”

    “嗯。”于波已经在太阳穴上擦上了清凉油,他躺在老板椅上,双手揉搓着太阳穴。

    “再过40天,就是‘世界艾滋病日’,一名‘艾滋女’将向男友宣布:‘今天我要嫁给你’。本报独家报道——”

    陈秘书读起了报纸:

    艾滋女艾滋病日做新娘

    a、五年前她染上了病毒

    本报特派记者王玉西阳专电昨晚7时,西阳市某社区医疗服务中心注射室。李燕陪着患了肺炎的杨虎来到这里输液,28岁的她看上去还是很年轻,似乎病魔并没有在她脸上留下憔悴的痕迹,瘦弱的杨虎脸色有些苍白,可看着女友的眼神依然温柔。在清静的病房中,李燕与记者面对面,勇敢地说出了他们的经历。

    两人都是西阳人,杨虎比李燕整整小了5岁。1997年,当时还在开出租车的杨虎在一次出车中认识了李燕,经过多次接触,老实善良的共性让两人渐渐走到了一起,5个月后确立了恋爱关系。在那段甜蜜的日子里“李燕吸毒”的事实成了他们之间横亘着的惟一阴霾。“戒了吧,你会活得更快乐。”这句话,是杨虎对李燕说得最多的话,1998年,李燕到了戒毒所戒毒。两个月后,戒毒所突然让她保外就医,这时,从西阳市疾病预防控制中心出具的一纸监测结论,几乎令李燕崩溃:在从戒毒所例行抽取的血样中,专家发现李燕已经感染了艾滋病病毒!

    “知道这个消息后,我绝望得自杀了两次,身边的一切好像都离我很远了”李燕说。开始,她把这事绝对封锁,只是强迫自己不去朋友聚会的地方,并开始不到外面餐馆就餐,心理的极度压抑让原来就内向的她变得更加沉默寡言,朋友逐渐远离了她。可纸包不住火,很快,就有传言说她又“吃药”还得了“那种病”本来,李燕在杨虎家旁开的洗烫店凭着自己的勤快和善良,生意很红火,但出了这事,大家像躲瘟神一样的避着她,送去洗的衣服也忙不迭地拿走,走在路上,她还感觉有人在背后指指点点。于是,她和杨虎离开了杨家,搬到一间不到10平方米的出租房中,孤独地生活着。

    b、五年来他一直爱她

    可是,杨虎的爱令这个充满绝望的房间,洋溢出丝丝幸福。杨虎是第一个知道李燕感染艾滋病病毒的,他好几天都不敢相信这个事实。李燕也强迫自己离开他,却每次都被杨虎找到,最后,热爱生活的他也让自己的爱人开始热爱生活。

    1997年的一天,李燕的心情很低落,她躲着杨虎,把自己关在房间中,注射了过量的镇静药,瞬间便晕倒在火炉上,右手手臂被严重烫伤,这时,早已经发现不对的杨虎正好赶到,救下李燕一命。他告诉她:“一个人如果坚强不起来,随时可以死,但必须已经爱过恨过,可你一样都没有啊!”那天晚上,这个初小文化的男友,一口气给李燕讲了许多道理“你死了,谁来可怜我?”这句话,终于唤起李燕重新生活的信念。在二人世界中,每天上午他们7时就起来,吃过早饭,李燕就会拿着知音、读者给杨虎讲故事。一次,书上说一个男子因为嫖娼后怀疑自己得了艾滋病,绝望之下将妻子杀死并自杀,谁知被抢救回来后医生却发现他根本就没有得病!念到这里,两个人都哭了,他们知道,自己其实比书上的人幸福多了。在家里,杨虎什么事都干,大冷天,他的手都裂开了一条条伤口,却始终不让李燕洗衣服——他怕冷水刺破她的皮肤,令免疫系统早已被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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