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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站得高看得远,把取缔小小的马路市场作为落实“三个代表”的主要工作之一。他们认为群众利益无小事。解决好类似于狗咬球马路市场这样的具体小事,就是对省上“经济高速发展,干部健康成长”要求的最好落实。
西部大开发,兰河大发展。这个口号我们已经喊了好多年了。西兰在西部地区明显落后,我们把原因都推到了自然条件、经济条件落后等方面,却没有人意识到小小的环境会把客人拒之兰河门外。兰河大发展,环境最关键,这个环境当然也包括像狗咬球市场这样的小小环境。
笔者不明白地是,为什么好事难办?为什么十条山街道办事处不执行区政府的文件?他们是不是也有“难言之隐”?设想一下,一旦这里的居民和单位发生火灾,消防车急得直“跳”而又到达不了现场,这个责任有谁来负?我们期待着十条山街道办事处早日下决心解决此事。
兰河晚报的时评题目叫清退管理难在哪儿
读了狗咬球马路市场清退难的报道,心里不是个滋味。
清退管理都喊难,难什么?难道等市场后边的住宅区或企事业单位发生火灾了,消防车开不进去,死了人、烧了国家财产,造成后果了再清退,就不难了?笔者就负责地告诉十条山街道办事处的领导们,如果真到了那一天,恐怕就不是清退市场难不难的问题了,那些有关部门承担的决不仅仅是渎职责任!
当然了,十条山街道办可能会以安排下岗职工为由搪塞。但是,我们也不能为了个别下岗职工(据了解,这个市场的下岗职工很少)能有碗饭吃,而不管不顾市场后边那么多市民的生命和国家的财产安全呀!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下岗职工是你的市民,后边住的市民也是你的百姓呀。再说了,辖区某单位承诺,如果马路市场按区政府文件要求后退50米,疏通他们的通道,下岗职工的工作全由他们负责安排。可是,如此两全其美的建议,十条山街道办干脆不予理睬。
难清退的原因,恐怕不仅仅是下岗职工难安排这个牵强附会的理由。认真地了解一下,个中的原因是再清楚不过了。狗咬球市场在支木街口,近在咫尺的支木街街道办为什么不能管?反而让遥不可及、管理很不方便的十条山街道办来管,其中原因恐怕当事人自己清楚。
我们期望相关领导们顾全大局,舍局部利益而服从大局利益,真正把“三个代表”的思想落实在行动上,为人民的利益和国家的财产负责,为兰河大发展创造一个良好的投资环境。
这天是星期天,田婷玉和林叮咚在做饭时第一次有了摩擦。
田婷玉正在和面,开水器开了,她叫林叮咚灌水。林叮咚的一句“玩笑话”刺伤了田婷玉:“你们家王省长是我老公提拔的,这点小事,也让我干?”
其实,这个“家”的饭十次有八次都是田婷玉做的。她之所以不计较,一是林叮咚对她有恩,二是顾及王东山的面子。这不吭声并不是田婷玉爱做饭,不攀扯林叮咚并不代表田婷玉没意见。
她也不爱做饭,尤其是当上十条山街道办一把手后,周围的人都捧着她、让着她,大小事情请示汇报。你林叮咚是个啥东西?不就是个千人骑万人睡的婊子吗?你有什么牛球的?我姓田的再不好,除了王东山还是王东山。女人就应该从一而终,好马不备双鞍子,好女不嫁二男子!你林叮咚要不是我家王东山,说不定早就回老家那个小县城去了。你有今天,难道是你的本事吗?再说了,你还是老子的男人扔掉的破衣烂衫
田婷玉越想越生气,她“啪”一下扔了切刀,冲进卧室呜呜呜哭起来了。
林叮咚看看表,两男人快回来了,这没有饭咋成呢?想想自已今天的话也有点重了,便进到田婷玉的卧室哄田婷玉:“小玉,都是姐姐不好,你就别生姐姐气了。”
田婷玉呼地翻身坐起来说:“你能这么说,我也能说!你是我男人提拔的,你应该听我的!”
林叮咚一听又来气了:“我的男人是省委副书记,你男人是常委,我男人管着你的男人,你也得听我的!”
两个女人争吵时,王东山开门进来了:“咋了?怎么哭了?”
田婷玉忙擦去眼泪,站起来笑说:“没事,没事。你帮我去做饭吧。”
林叮咚见王东山扶着田婷玉进厨房了,觉得这样不好,就冲进厨房拉王东山:“快去看你的电视去,我帮小玉!”
王东山出去后,林叮咚拉过一把小椅子坐下,帮助田婷玉摘起了韭菜。
“小玉呀,你别生姐的气。”林叮咚边摘菜边说:“气头上的话,你可千万别当真。不管咋说,我们可是好姐妹呀。你说呢?”
田婷玉虽然少言寡语,可心计却在林叮咚之上。林叮咚的话使她明白了一个道理,这人活着就得活出点出息来,否则,任何人都是靠不住的。她靠王东山了吗?名义上她谁都没有靠,而事实上,她的一切都是王东山给的。国家干部、地位、金钱,全是王东山给她带来的。
王东山告诉过她,她这个街道办事处主任的官就算到头了,希望她不要得寸进尺,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就凭她的学历、资历、工作能力,能当上国家养着的科级干部就不错了。林叮咚不是大学生吗?她不也是个科级的兰河副主编吗,要不是打着官阶平的旗号,她恐怕连个副科都混不上。
田婷玉一想,也是呀,自己不就是个农民吗,一天大学门都没有进,级别和她大学生的林叮咚一样,待遇也比林叮咚高,更让她受活的是她的钱多,多到啥程度了,别说她林叮咚了,就连王东山都不知道。同时,王东山比官阶平年轻,比官阶平权力大。
这样一想,田婷玉的心里平顺多了。她麻利地切好面,又接过林叮咚手里已经洗好的菜,三下两下切好。林叮咚则端碗拿筷子、端菜去了。
等林叮咚准备好一切时,田婷玉的汤面条饭已经做好了。
两个女人利利索索伺候两个男人吃饭。吃完了饭,两个男人喝茶聊天,两个女人洗锅的洗锅,烧水的烧水,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做完这一切后,两女人各自进了自己卧室。两个男人打着哈哈,说着笑话,也分头进门、关门、锁门。
官阶平走到床边时,心爱的女人已经赤裸裸地躺进了被窝。他迫不及待地脱衣上床,和心爱的女人温存。女人说,悠着点吧,都这么大岁数了。他说,怪死了,自从遇上你,我就觉得自己年轻了十岁。女人就说,还不是心疼你,你要行就上来吧。男人受到了鼓励,雄心一下子就来了。毕竟上了年岁了,忙了个满头大汗,还没有达到境界,就滚鞍落马说:“缓缓再来,缓缓再来。”
女人拿专用毛巾给官阶平擦干净了身子,他一下子把女人搂到了怀中,还把女人的宝贝托到了胸前。他紧紧地抱着女人不放,他喜欢小女人胸前那两堆软绵绵的肉。
“我要当主编,”女人比平时更加温存:“就让邵主席别管杂志了。”
官阶平摸着小女人的屁股说:“这问题等下再议,怎么样?”
女人开始撒娇了:“不嘛,不嘛,你答应我了再上吗。”女人紧紧地抱住官阶平的脖子不松手。
官阶平只好败下阵来:“好,这可是副县级,得给市委书记打招呼呀。”
“你就给市委书记打个电话嘛!”女人抓住了男人的“摇巴”使劲的摇着。
男人的雄劲被摇起来了:“好好好,我答应你!”
女人把男人抱上了“山”男人欢快地叫着,终于爆发了:“啊!啊!啊!”女人也使出浑身的解数,应合着男人。男人最终还是从山上跌落了下来,很快便打起了呼噜
苏兰芳太高兴了,她和兰宗震合作完成的“关于取缔狗咬球市场的议案”被区政府确定为1号议案。按照区政府的意见,狗咬球市场30日内取缔完毕。
她为自己的行为而感动,也为未婚夫兰宗震的文采而骄傲。她这个人民代表,是支木街老百姓选出来的,她就得为老百姓说话。拿爸爸苏清林的话来说,就是人民代表是代表人民利益的代表,人民的利益是至高无上的,只要时时刻刻想着老百姓,你就是好代表。
按照爸爸的意思,这些年的人代会上,她都要拿出一两件关乎老百姓利益的议案,上交到大会议案组。几乎好的每一件议案,区上都很重视。尤其是这次的议案,长达12页,洋洋6千言,她的文字功夫本身就不错,再加上兰宗震的修改润色,议案的语言就更加完美无缺了。同时,议案言之有物、论点分明、论据确凿,传达出作者强烈的爱憎和人民立场。议案一经公布,就引起了强烈地反响。支木街街道办事处党委书记施和元等12位代表联合签名,支持苏兰芳代表的议案。人代会开过后不久,她和12位代表的议案就被政府确定为1号议案。区政府特意把它定为1号,决定一月内解决问题。
苏兰芳决定先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父亲。她拨通了苏清林的电话:“爸爸,你晚上能不能早点回家?”
“有事吗?”省委书记亲切地说:“如果我女儿有事要告诉爸爸,我就让官副书记代表我陪德国客人了。”
“如果可能的话,我希望爸爸回家,我们一起吃晚饭,让你分享女儿的快乐!”
“快乐?是关于哪个方面的?”
“关于人民群众的。”
“噢?我女儿又做好事了?”
“这件事的本身已经远远超过了好人好事一百倍!”
“是吗?”苏清林哈哈哈笑了:“要是这样,会谈一结束,我就赶回来。好了,宝贝女儿,爸爸要开会了!再见!”
“爸爸再见!”
苏兰芳又把电话拨给了兰宗震:“你好,在哪里?”
“在兰医采访。有事吗?”
“当然!几点钟结束?”
“吃晚饭前肯定完事儿,听你这口气,有好事儿?”
“那当然。请你吃饭,怎么样?我有好消息告诉你!”
“那好!我完事了就赶过来!再见!”
“再见。”
放下电话后,正好小保姆于风进来浇花,见苏兰芳兴奋的样子,就问:“芳姐,这么高兴是兰记者要来呀?”
“哎。小风呀,晚上爸爸也回家吃饭,去早点做饭吧。”
“好的。哎芳姐,做啥饭呢?”
“做行面拉条子,炒”
于风打断苏兰芳的话,学着她的声调说:“炒两荤两素四个菜,汤我亲自烧!”
苏兰芳笑着跑了过来:“死丫头,看我怎么收拾你!”
于风忙把洒水壶放在窗台上,然后扑进苏兰芳怀里笑成了一团。
苏兰芳望望洒水壶,又看看时间还早,问于风:“小风,再有一学期,就到成人高考的时候了,你的复习可要抓紧哟!”
“放心吧,姐,就数学英语差点,你给我补了几次,我觉得数学应该没问题了。”
“这样吧,今年寒假,你去参加市一中的英语补习班,姐姐”
于风眼圈马上红了:“不!姐。”
苏兰芳把于风扶到了沙发上:“说吧,怎么回事?”
于风的眼泪流出来了
“我爸爸说,他从洒水车后面拾到你时,就要让你上学的,你死活不肯。对吗?”
“嗯,姐。”
于风怎么能忘记那个日子呢?那一天是她16岁生日的早晨,她爸爸妈妈离婚了,谁也不要她。她就坐火车跑到省城来打工。结果工没打着,还险些让坏人给欺负了。她不敢再找工作了,钱也花完了,只好抹脏脸游荡在街上讨饭。她忘记了这天是自己的生日,她像前几天一样出来要饭,结果洒水车放着生日快乐歌开过来了。她突然想起,今天是自己的生日,就跟着洒水车跑了起来。
这时,苏清林刚调来兰河,为了熟悉兰河的情况,他起早让司机把车开慢点,拉上他转街。转到盘旋路时,他发现了洒水的车和跑在车后边的脏兮兮的小女孩。
苏清林让车远远跟着,生日快乐歌还在播着,女孩还在后边跑着。快到7点钟时,洒水车靠边停了下来。苏清林也让车子停在了女孩的后边。苏清林让警卫和司机别下车,他自己却下了车。
洒水车司机问:“你为什么老跟着我的车跑?”
于风的脸让泪水和洒水车上的水洗干净了,她哽噎着说:“大爷,今天是我的生日。”
司机掏出餐巾纸,擦去了女孩脸上的脏水:“这样吧,你上我的车,我拉你一天,给你放一天的生日快乐歌,爷爷给你过生日,行吗?”
“行!谢谢爷爷!”
苏清林叫住了上车的女孩:“等一下。”
司机和女孩都望着苏清林。苏清林问过女孩的情况后,又问司机:“开洒水车多长时间了?”
“20年了。”
“为什么要给于风过生日?”
“20年来,我给城市洗脸时总爱听这生日歌。我小时候家里很穷,我妈每年到我生日那天,总要给我洗脸的。没想到,今天碰上了她,我就想给她过生日。”
苏清林朝老司机点点头,又问于风:“敢不敢跟我走?”
“敢!”于风坚定地说。
“为什么?”
“你和这位大爷都是好人!”
“好样的!”苏清林夸奖道:“有眼力。你能干什么呢?”
“能当保姆。”
“会做饭?”
“是!”于风擦干了眼泪说:“我爸爸妈妈没离婚前,老是不回家,所以,家里的饭都是我做的。大叔,我做的饭可好吃了。”
“真的?”苏清林说:“我家有个大姐姐,她是老师,你去上学吧。”
“不!我都16了,我不上学,我能养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