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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娉沉默地注视着方姝，她看得很是认真，好似是想要从方姝脸上看出些她在撒谎的痕迹。
可她什么都没有看出。
方姝是不会说谎的。
她是讨厌是喜欢都会说的明明白白，方姝虽是让人讨厌了些，可说的话从未糊弄过人。
“静瑶，往后你一人要小心些。”
“皇姐不知道静瑶到底是个好孩子还是个坏孩子，可静瑶，在皇姐心中始终都是想要静瑶能够好好的。”
“皇姐不需要静瑶被人夸赞，也不管静瑶是否被他人厌恶，只要静瑶能够好好活着，比谁都要活得好便足矣。”
方娉顿了下，又道：“这京中太乱了，皇姐如今成了家，也有了自己的牵挂……”
“他们比起静瑶，对于皇姐来说更加重要是么？”
方娉被她这突然的话噎到，一时之间也不知该说是与不是，她原是打算那样说的，在方姝还未开口之前。她今日鼓着勇气上门不仅仅是因为突然死去的大皇女，更加是为了过去一直纠缠在她心底的噩梦。
方姝曾经是她疼爱的皇妹，可如今她也有了自己的孩子，皇妹终是比不得孩子亲。
大皇姐并不是静瑶杀的，别人会怀疑静瑶只是因为静瑶过去的种种事迹，并非是真的找到了静瑶杀人的证据，这么明显的指向在得到了静瑶的否定之后，方娉已经很清楚了，那个人会是谁。
她终是对着方姝的话做不出什么的借口来推脱，最后方娉只得摇摇头，按下了刚刚谈论的事情，转而说：“再过几日我便要离开了，静琉已不是过去的那个静琉，你万事小心些。”
大概方姒的名字在她这里是个不容提起的禁词，她只说了那么一句，刚刚脸色本就不好的方姝此时更是变了脸，嫌恶道：“方姒是个什么东西，她也配？”
“静瑶，你再怎么看不上她，静琉也是从无人过问的冷宫皇女到了现在的万民夸赞的三皇女。”
*
大皇女府中的人都被她细细地盘问过了一遍，昨日那些出入大皇女府中的那些商贩，外出采买的下人，清理秽物的贩子更是被她抓过来一一询问过了，每个人的口供都与现实没有什么出入，他们更加不曾见过大皇女。
依照许兰筝的口供是晚上用过膳后大皇女说身体不太舒服，要先去休息，她担心自己生了病，会冲撞了明日的喜事，故而大皇女早早就离了席。
用过晚膳后，许兰筝担心大皇女便去大皇女房中看了下，那会儿大皇女已经睡下，她也就没有叨扰大皇女，再之后府中大皇女的贴身侍女也去看过了两次，两次开门查探大皇女都还好好睡在床上，直到第三次她们才见着了大皇女惨死的模样。
董千妆又细细盘问了一遍，从时间上都没有什么出入。
她想了想又问大皇女可否与他人有怨。
几名被盘问到的侍女均摇头说无。
“殿下平日里就爱在府中看看戏，偶尔还会请些谈得来的小姐们过府一叙。”
“殿下素来就爱交朋友，从不与人生气。”
“虽然殿下远远没有三殿下那样子的好名声，可殿下从不招惹事端。”
“就算是四殿下那般人物都与我们大殿下关系极好。”
四皇女仿佛成了检验这人是否真的心善的标准。
四皇女阴晴不定，能入得她眼的真没几个，大皇女能在与方姒交好的同时还能与方姝说得上话，这京中谁人不知方姝最厌方姒，若与方姒交好便再也不能在方姝那边讨到好。
董千妆很是头疼。
“对了，之前大殿下曾与三殿下有过口角之争。”
忽然有侍女说了这么一句，她一说完，董千妆立马看向了她，她忙追问：“因何而吵？”
“主子们谈话，我们身为下人的哪敢上前。不过……奴婢那日曾进去送过茶，倒是听见了她们在谈论一名小倌。”
“那小倌是谁，你可知？”
“那是扬意馆的小倌，说是卖艺不卖身，又会唱戏。十一殿下听闻殿下喜爱听戏，便让那小倌来府中几日为殿下唱戏解闷。大人您也知道十一殿下马上就要嫁给我们家小姐了……”
董千妆点点头，表示能懂，她示意小侍女接着说下去。
小侍女面露难色，她看看四周，见无人注视着这边，她才道：“后来不知发生了何事，三殿下也瞧上了那名小倌，想要将他带回府，殿下不愿，两人便起了些争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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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千妆忽然被这话给噎了一下，他问：“那小倌生得如何？”
“自当是极好的。”小侍女立马道，见董千妆没有任何表情，小侍女又小声问一句，“大人应是见过四殿下的吧？”
董千妆点点头。
小侍女连忙道：“那小倌姿容可与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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