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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来。
他过去一段时间就是希望自己能跟这个小姑娘保持点距离，但现在似乎真的有了距离，他才知道自己才是不适应的那一个。
“既然戚总来了，那咱们都落座吧。”
“对对对，都坐下吧。”导演道，“今天可是《朝野》的庆功宴，今晚不醉不归，一定要尽兴！”
“导演，今天醉了不用归，这庄园这么大，房间多着呢！”
“是是，那也得谢谢戚总了！”
戚程衍淡笑了一下：“不可客气，《朝野》的成功离不开大家的努力，应该的。”
说着的时候，众人都落了座。
赵茗茗原本是坐在关知意边上，不经意那么一抬头，看见戚程衍走了过来。
关于之前网上“戚程衍包仰关知意”的那些谣言，赵茗茗是不信的，但戚程衍对关知意的态度和情感，她却隐约觉得有点猫腻。尤其是他现在看着她笑了笑，虽没直说，但让她起立让位的意思不要太明显！
于是赵茗茗都不用他开口，起身便往另外一个位置挪去了。
关知意跟肖燃说完话，回头想跟赵茗茗再说点什么，发现旁边坐的是戚程衍。她立刻往桌边扫了一圈，结果就看见赵茗茗在她对面朝她挤了挤眼睛。
关知意：“……”
“刚才让你等我，怎么自己先来了。”戚程衍浅声问了句。
关知意收回了视线。
方才在家的时候，他确实是打电话来说送她一块过来，只是她借口先走了。她想了想道，“我自己来就可以了，我们一起来的话，容易被别人误会。”
戚程衍微怔：“误会？”
“嗯。”关知意一本正经道，“未避免像之前那样的流言，我觉得在别人面前还是保持一点距离比较好。”
戚程衍：“你……”
“来来来，大家一起举杯吧，为了我们的《朝野》！”就在这时，导演号召道。
交谈被打断。
关知意举起酒杯站了起来，很是配合地道：“干杯！”
关知意并不想和戚程衍说太多，更不想跟他坐在一起。
待在他身边，她只会被自己那颗心反复提醒，这个人很可恶，对她那么好，让她喜欢上他，可是却对她没其他心思……
其实她知道他没有哪里错，可是看到他的那一刻，她心里还是不自觉地难过，难过到有点记恨他。
所以大家开始喝酒聊天后，她也不愿待在他身边的位子上了，只管四处走动，跟别人喝酒闲聊。
戚程衍身为投资人和艺星老板，这种场合自然而然是被关注对象，除了艺人外，今天来的工作人员不少，一个个过来敬酒，他也被绊得离不开位置，所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关知意到处溜达，和别人笑笑闹闹一饮而尽。
过了好一会后，大概是喝得有点多了，小丫头跑回来喝了几口水。但喝完后她也没在位置上坐一会的意思，起身就要往外走。
戚程衍皱了下眉，扣住了她的手腕。
“干嘛……”关知意回过头看他。
她喝得真的不少，因为淡妆的缘故，他能清楚的看到她酒气从皮肤内里晕染出来，整个脸蛋都红扑扑的。
戚程衍：“好好坐着，别喝了。”
“那可不行。”关知意晃了晃食指，“我还要去跟李玄老师喝呢，他说我一看就是酒量很差的，怎么可能！我能喝很多好不好。”
“很多是多少，你真觉得自己酒量好吗。”戚程衍沉了眼，“听话，别再喝了。”
为什么不让她去喝酒？
她已经这么不高兴了，就不能让她放肆一回吗？
烦人……真的烦人！
关知意看着身边那张总在她梦境里游走的脸，压抑了几个月的气突然发泄了出来。她猛得甩开了他的手，眉眼猝得锋利：“我想喝就喝，想干嘛就干嘛，你管我做什么！”
周边声色嘈杂，而她声音也不大，所以她对戚程衍说了这一句话并没有其他人听到。
但戚程衍听到就够了。
他看着她，眼里有那么一瞬间是错愕、是难以置信的。
任谁被一个从小就腻着自己缠着自己，对自己永远依赖永远喜欢的人这么说一句话，心里都会震惊，都会……发凉。
他眯了眯眼，咬牙道：“关知意——”
“哥哥，你别管我了吧。”她声音淡淡，却意外冷漠，“你没资格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