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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祁星辰所料,跨年这次见面后,《灰色轨迹》剧组转到深山拍摄梁小龙少年期戏份,以及侦破戏份。预计拍摄时长一个月左右,因山区天气变化无常,或可能延期十到二十天。
为了尽量还原剧情,周导选景没考虑舒适度问题,拍摄地极其原生态,连车都开不进去。道具前半程用车拉到山脚,后半程完全靠人力往上扛。
山路难行程度超越想象,怕上山下山路程耽误进度,剧组干脆在半山腰的小乡村安营扎寨。租来的院子里,被褥时常是潮湿带着霉味的,老鼠、蛇、蜈蚣等小动物成天造访,伙食自然也降了好几个档次,本来就瘦的祁星辰更瘦了。
当然条件艰苦对祁星辰来说不算问题,最难受的是信号与网络。深山内未架设无线网,距离这边最近的信号塔在山下,手机大部分时间都处在无服务”状态,他常常一整天都发不出去一条消息。
更遑论像之前一样和柏夜视频。
能和对方聊上几条微信,算是艰难的日子里唯一的亮色。
今天要拍摄一场雨夜深山追杀重头戏:晚十点,摄像组披上雨衣雨靴,漆黑的山林摄像机灯光闪烁
南方冬天的山区很冷,下了雨更冷。硕大的雨点从天而降,被风吹成一片斜斜的雨幕,兜头泼在身,祁星辰瞬间就被冻的透透的。
偏偏前几场戏,女主角冯诺以梁小龙朋友的身份潜入梁家村调查,被敏感的村民所察觉。村长召集村里全部青壮年准备抓冯诺,走投无路之下:梁小龙带她逃进山里,一路连跑带爬,衣裳被树枝刮的破破烂烂。
所以此刻,祁星辰和严若男的戏服让造型师划的满身口子,穿了跟没穿没有区别,起不到一点保暖效果。
群众演员就位,开始正式拍摄。周导一声令下:祁星辰和严若男扔掉雨伞,迅速进入到梁小龙和冯马诺的角色中。
深山、狂风、暴雨、黑夜……大树下,冯诺双手撑着膝盖,大口大口喘丨息。
跑了一路的梁小龙亦有些体力不支,抹了把脸:问只穿着一件背心的女人:“你还好吗
你说什么?“风太大,冯诺没听见
我说,梁小龙大喊,“冯诺,你还好吗!
冯诺白了他一眼,“我告诉过你多少次,别叫我大名,叫姐。
可梁小龙不听她的,依然坚持叫大名。
冯诺被他气笑了,红唇白齿比着戎装多了三分温柔。梁小龙怔怔地看了她几秒,脱下衬衫外套,披到了她身上。
小屁孩儿,“冯诺反手将衣服扔回去,”姐姐军校出来的,身体素质比你强,你穿着吧。
不,”梁小龙语气坚定,“我是男人,我要照顾你。
他刚刚过完十九岁生日,正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男人”二字由他口中说出来着实荒唐:冯诺笑的更开心。
梁小龙不清楚她因何而笑,但看她笑也忍不住跟着笑。就在两人笑成一团之际一
那边!那边有人!
哪里?
东边最粗的树下!”
我看到了,大家跟我走!
呼喊声伴随着大狼狗的叫声撕裂夜幕传了过来:冯诺皱眉:”小龙,你先走,我引开他们。
不行,你会被捉住的。”
捉住又能怎么样,法治社会,能杀了我不成?
不能,“梁小龙摇头,“他们会把你关起来,生孩子。
梁小龙智商比同年人稍逊,近期在专家的治疗下好转不少,但说话仍然很直白,冯诺闻言心头
为了传宗接待,某些人烟稀少的贫困山区中,村民不只买孩子,同样买女人。这些被拐卖来的女人听话还好,如果不听话,先是拳脚招呼打到服。若依旧不服,便会被囚禁在屋里,除了上厕所之外不让出去,每天除了吃饭就是被迫交|媾。
她们中有娇惯的富家女,有高学历的博硕:有普通的女孩,但最终的结局,都是从活生生的人沦为生育的工具。
冯诺当初之所以选柽做刑警,便是亲眼看过被解效出的女孩子,她们眼中黯淡无光,早已经失去了对生活的所有热情。
冯诺,“梁小龙拉住她的手腕,“走。
好。“冯诺直起身子
没等喘匀气,两人继续往前跑。湿滑泥泞的山路布满枯叶和石头,再加上被雨水遮住视线,他们停地跌倒、爬起、跌倒、爬起。
最终,他们到底没跑过熱悉山路的梁家村村民:被一大帮子满脸怒意的人围在中央。梁小龙看形势不妙,一个跨步挡在冯诺身前。
自家儿子狼狈不堪,梁母心疼的不行,赶紧喊梁小龙,”儿啊,来妈身边,妈给你带雨披了。
梁小龙似是没听见,警惕地观察着人群。
小龙,“村长跟着劝,”快过来,不用护着那女人。
梁小龙依然不为所动。
追了半宿的村民早已满腹怒火,爆发出一阵不满的吵闹声。村长同样气的不轻,怒道:“小龙,你知道这女人是什么人吗?她是来坑咱们的人:是让梁家村绝后的人!
“不,”梁小龙摇头,“她是好人。你一个傻子,能分清好人坏人?
能,”梁小龙却道,“人贩子是坏人,和人贩子交易的也是坏人
谁都没料到他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村民们静了几秒,面色狰狞地看着他。
梁父终于忍不住,提起手中的棍子指向人圈中央:“小龙,你别胡说八道,过来给老子跪下!
我没胡说八道,我知道我是买来的了
买来又能咋的,“梁父怒火攻心,“你拍拍良心,我和你妈对你好不好
无论你们对我好不好:都不能掩盖你们犯罪的事实!
面是养育自己长大的父母,一面是为侦破拐卖案衣不解带、数十年如一日的刑警;一面是情,一
面是法,此时内心的煎熬,只有梁小龙自己知道
他眼眶瞬间通红,嘴唇止不住地微微颤抖:“我知道你们拿我当亲生儿子一样疼爱,可我是人不是商品…括这里每一个被你们买来的也都是人,也都是爹妈身上掉下来的肉
泪水顺着脸庞蜿蜓而下,伴着雨水流进嘴里:他分毫不让地低吼:你们考虑过她们父母吗?如果你们的孩子被人拐走,卖到了不知道哪个地方,甚至连是生是死、受了多少苦都不知道,你们难不难受?
还有那些被强迫生下来的孩子,得知自己母亲被如此对待,他们心里又会怎么想?你们又要怎么教育他们,难道告诉他们,将来找不到婆娘:;可以像父辈这样买一个传宗接代?
说到最后,他情绪趋近崩溃,歇斯底里:“收手吧,你们已经犯法了,已经毁了不知道多少个家庭了!不要一错再错!
直盯着监视器的周导松了口气,冲场内竖起大拇指:“小祁太棒了,快喝点热乎的瑗和暖和。
重头戏顺利过关,祁星辰也轻松不少,和严若男一起钻回遮雨棚下。
刚才拍的时候入戏深,没什么感觉。此时思绪渐渐恢复,祁星辰才发现自己被剧情气的浑身上下都在抖。
场务送来热水,他赶紧倒了两杯,一杯给严若男,一杯自己捧着慢慢啜。严若男边擦头发边说我都做好重拍好几次的准备了,没想到你这么给力
那是,”祁星辰开玩笑,“毕竟是你盖章的新生代演员,我不能给你丢脸。”
你就贫吧…不过拍之前,我真的怕你台词背不下来,情绪层次表达不准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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