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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霖跟傅世泽花了两周时间,在加州各城市玩了一圈,算度了半个蜜月,另外一半两人打算过年的时候再补上。***[****$百*度*搜**小*说*网*看*最*新*章*节****]**天正融资要紧。
严然明去年开发的几款手机市场反应还不错,堪堪满足青岛生产基地的运营费。但是下下个月天正将推出的ml新一族,却是原ml1的升级版,无论是外形设计还是性能功能都在原来基础上有质的飞跃,严然明已经小量的试生产了一批,投放市场后十分看好。严然明决定在仿照品出现在市场前,重磅推出,然后利用ml新一族的市场效应,从股市融资。
但是天正目前的资金周转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凤霖要为新手机的大批量生产回来筹措生产资金——资金成本将非常高昂,傅世泽要赶紧回来操办天正增发新股,来解救天正的现金紧缺。
傅世泽皱眉:“严然明的战略策略每次都这么aggressive吗?”
凤霖点点头:“他的性格就是这样的,喜欢冒险,侵略性扩张。他自己也说,过去15年中他至少有5次破产的机会。”
傅世着叹气:“如果这款新手机市场市场反应达不到预期,天正就要蒙受巨额损失,虽然不至于破产,也是一记重创。”
凤霖一笑:“董事会上严然明饱受攻击,几乎找不到支持他市场计划的股东,大家都反对在市场需求明确前,如此匆忙的进行大规模生产——严然明要青岛那边开足47条生产线全速生产,以达到对市场最迅速的占有,不给仿照者有任何可乘之机。一旦他对市场的估算有误,ml新一族这么生产了却卖不出去,那我手里将再没有任何现金可以维持公司正常运转......所有的董事都在喊,为什么不走更稳健的步伐,看着市场反应,逐步扩大生产规模,或者先增发新股,等公司有充足的现金,再重磅推出ml新一族。结果严然明凭自己手里压倒性的股权,把所有不同意见都压了下去。”
“因为公司现金流危在旦夕,严然明打算变卖自己名下的所有不动产来补充。他其实已经将自己名下的两处别墅,一处复式楼挂牌求售,寻找潜在的买家,这样一旦判断失误,公司周转资金困难,他就可以迅速变现,这三处房产可以为他筹集到一亿以上的现金,公司今后将从二级市场上购入流通股抵给他——他是在把现在中国最j□j、最有升值空间的高端房产换成已经明确会贬值的公司股票。他这么做其实是在拿他的个人财产冒险,一旦公司破产,他要为此搭进他个人财富。”
凤霖看着傅世泽,笑笑:“这跟很多把公司折腾得破产,但是个人财产暴涨的老总非常不一样啊。严然明追求的是事业的成功,企业的扩张,并不单单在追求他个人的财富。”
傅世泽无语,凤霖语气中对严然明的敬佩和崇拜让他心里非常不舒服,而且凤霖隐隐有一为跟严然明骄傲并和跟他共荣共损的情绪在里面,让他更加不舒服。说到底,严然明破产也好,再暴富一个级别也好,跟你凤霖有一毛钱关系么?嗯,不能说没一毛钱关系,凤霖拿天正的薪水,手里还有微不足道的那么一点点股票,算有那么一块钱关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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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世泽和凤霖回到北京后,来不及倒时差,第二天去上班了,一直上到周末,才来得及去傅世泽父母家,把在美国买的鱼油、卵磷脂、西洋参啥的送去。谁知道门一开,迎面而来的是婴儿的“哇哇”哭声。
凤霖和傅世泽愕然。傅世泽足足愣了两秒后问:“妈,她在这?”傅世泽十分恼火,心想;婚礼这么闹过,老妈这么还让她进门,进门也算了,怎么妈也不先打个电话通知我们一声,这样撞见,怎么处理。
姜寒梅苦笑了一下:“不是,就孩子,现在每周我们养两天,她爸妈养五天。没在电话里跟你们说,怕影响你们蜜月里的心情。”
凤霖跟傅世泽对视一眼。傅世泽发火:“怎么可以这样,她是完全监护人。她把孩子留在这里,有没给你出示书面委托?否则,妈,你这样收留孩子,是违法的,如果孩子出点什么事,你负的起这责任吗?”
姜寒梅头疼欲裂:“你以为我愿意,但是她把孩子留在这里,我们能怎么办?难道扔马路上去?”
傅世泽皱着眉头,还在发愣。凤霖拉拉他袖子:“你先换鞋,进屋再说。其实这事不早在意料之中嘛。”
原来傅世泽和凤霖去度蜜月后的第三天,一大清早,7点钟不到,卢雅婷抱着孩子上门了。
姜寒梅正在恨卢雅婷大闹婚礼的事,所以一开大们看见是她,就不愿开防盗门:“卢小姐,你请回吧,我家不欢迎你,从此请不要再来了。”姜寒梅说完就想把门关上。
卢雅婷急,喊道:“等等,我爸病了,发高烧,我妈一人伺候不过来。我把孩子放这一个白天,等我下班,就来接。”
姜寒梅一愣,怀疑:“你爸怎么病了。”
卢雅婷脸一红,原来婚礼当天,公安局就把那4个亲戚拘留了,第二天又把卢雅婷和卢厚信叫去问话,然后又有律师打电话来说要起诉卢雅婷,几个被拘留的亲戚家里人又来卢家闹事,把卢家全家破口大骂一顿,并扬言要跟她家断绝亲戚关系.....卢厚信年纪大了,从前天开始发烧,
卢雅婷靠在防盗门上,小声说着家里的事:“......我爸昨天39度多。我要上班,我妈在伺候他,孩子尿布没及时换,奶粉温度也调得不好,昨晚上起孩子有点拉稀,还好没发烧。今天我爸热度还没退,我妈还得照顾我爸,我还要上班。妈,求你看在孩子面上,今天白天帮我看着吧,再下去他也该病了,那我怎么活啊......”卢雅婷眼泪下来了,这个孩子从生下来后就体弱多病,要养得特别小心,稍微一点没照顾到,就要出问题。
姜寒梅发呆,左右为难,一想到卢雅婷的所作所为,恨不得冲她大吼一声“活该”,然后“哐几”一声把她关出门外,但是想想实际情况,确实也拿她没办法。
卢雅婷哀求道:“妈,求你把孩子抱进去,我现在还得赶去上班,不能迟到的。我晚上就来接孩子。”
姜寒梅无奈,只能打开防盗门,把孩子接过去,卢雅婷把肩上的大包递给姜寒梅:“妈,里面是盼盼的奶粉,奶**,尿布,他每4个小时要吃一次奶,吃完了就拉,要马上给他换尿片,否则小屁股会红,换完不能马上包上,要先把蛋蛋晾干,否则会粘在腿根上,会撕破皮肤的......”
姜寒梅没好气:“知道,世泽小时候也一样,我们养过孩子。”
“那我先走了,我得去上班了。”卢雅婷还不放心,“妈,奶粉要用开水烫,别放微波炉里转,微波炉里热出来的不均匀,会把孩子口腔烫坏的。热好后,你洒点在手背上试试温度......”
“知道了,你快去吧,走吧,走吧。”
卢雅婷实在有点放心不下:“我走了,你随时给我打电话,如果再拉稀,我下班来抱他去看急诊。”
卢雅婷走掉了,姜寒梅把孩子抱进来,傅江涛刚才一直在门边听着,这时开口说:“你这么把孩子留下,她今后会三天两头把孩子送过来。”
姜寒梅苦笑:“那怎么办,人家有实际困难,哎,她干嘛非要生这个孩子啊。”
姜寒梅一面抱怨,一面把孩子抱到里间的床上,结果,孩子早上就腹泻了好几回,卢雅婷急得了不得,民办幼儿园人手匮乏,请假很难请,卢雅婷急得都要哭了。姜寒梅一面在电话里安慰她,一面跟傅江涛穿衣服,整包裹,出发带孩子去看医生。
卢雅婷晚上一下班就匆匆赶了过来,孩子已经在医院打过吊针了,正在熟睡。卢雅婷她爸热度还没退,就是热度退了,姜寒梅也不敢让卢雅婷这么把孩子带去,就把孩子多留几天,等卢雅婷爸病好了,孩子腹泻也止了,再让卢雅婷来抱回去。
孩子这么一放,就养了3天,卢雅婷天天晚上下班来看孩子。
第三天,卢雅婷爸爸身体好了,卢雅婷晚上下班,就把孩子抱回去,姜寒梅送到车前,看见卢雅婷把孩子装在一个大篮子里,而不是那种真正的车篮,就有点不高兴:“这种篮子,急刹车的时候,孩子会飞出去的,为什么不去买个车篮?”
卢雅婷脸一红:“嗯,好的。平时很少带他出门了,就来您这。”
姜寒梅其实还有很多不满,比如奶粉用的是国产货,用旧床单做的尿布,没用尿不湿,孩子衣服也质量一般般,手感偏硬,但是想想,卢雅婷家这点收入,确实也怪不得人家。
卢雅婷把孩子抱走了,姜寒梅回家,反倒有点失落。姜寒梅已经快退休了,课时不重,每周一共就两堂课,还是研究生课程,一共没几个学生,她另外还带着两个硕士生,最后两个了,都已经进入论文阶段,所以比较轻松。傅江涛已经退休了,老两口平时没什么事情。卢雅婷这么把孩子送来,确实让两人手忙脚乱了一番,孩子每4个小时要吃奶,晚上要起夜,弄得两人这两天都没睡好觉,两人也没少抱怨。但是孩子这么一抱走,两人又觉得惘然若失:哎,这孩子相貌长得真像世泽小时候,但是比世泽瘦弱,看起来确实身体不好。不知道是不是奶粉的缘故。
姜寒梅回家看见茶几上还有半只苹果,旁边放着一把不锈钢小勺——刚才她用勺子刮苹果泥给孩子吃。姜寒梅发现自己开始想孩子了。
过了两天,周末了,姜寒梅跟傅江涛已经断奶了,几乎把孩子给忘了。卢雅婷却又带着孩子来给他们看了。
姜寒梅知道自己应该拒绝,不让她进门,正站在那犹豫不决,不想开防盗门的时候,卢雅婷说:“妈,我已经买了车篮了,你看。”
卢雅婷把手里的车篮举起了给姜寒梅看,卢雅婷中等身材,偏瘦,这么连车篮带孩子举起了,就有点气喘吁吁。姜寒梅不忍,赶紧把门打开:“这车篮很贵吧。”
“还行,是应该买的,这样放车里安全多了,我开车也放心。”卢雅婷说。
姜寒梅知道,卢雅婷为了省油费,除了带孩子来这,平时上下班啥的,绝不会开车的,而且如果不是为了孩子,她也根本没必要养这辆车,早可以转手把它卖掉了。在北京这么养一辆车,一年至少一万多,对她家的收入来说,实在是个沉重的负担。姜寒梅心里觉得她可怜,就更狠不下心来赶走她。
卢雅婷坐了会,该走了:“妈,我爸妈天天带盼盼,也很辛苦,晚上没法睡整觉,他们年纪大了,晚上睡不好,白天也睡不着,人一直都很累。我能把盼盼留給您一个晚上吗?我明天晚上来接。”
姜寒梅犹豫了一下,理论上是应该拒绝的,但是确实人家父母一直养孩子也很辛苦。姜寒梅点点头:“好吧,但是只能这一个晚上,明天你必须来接。”
卢雅婷点头:“我会的,我也受不了一天不见孩子。”
卢雅婷第二天下午就来把孩子接走了,但是下周周六早晨又把孩子送来了,说好周日晚上再来接,看来,卢雅婷是打算今后永远这么做了。
可是,傅世泽和凤霖已经从美国度蜜月回来了,这下姜寒梅为难了,知道儿子媳妇,尤其是媳妇肯定不乐意,于是跟卢雅婷说叫她别把孩子送来了。
卢雅婷委屈:“妈,我把孩子送来让爷爷奶奶看,有什么不对吗?法院规定,世泽有探视权的,他从来不来看孩子,这对孩子公平吗?他不来看,我已经忍了,难道你们也不看?孩子已经没有爸爸了,难道连爷爷奶奶都不能有?孩子是无辜的,为什么要这么冷酷的对他?我也就把孩子送来两个白天,一个晚上,很多吗?如果实在不行,我明天早晨来接走。”卢雅婷说完,把孩子和背包放下就走,
姜寒梅拦都烂不住,又不能把孩子扔出去,只好在家唉声叹气。也许感觉到家里气氛不好,孩子“哇”的一声哭了,怎么哄都哄不住,正在闹,傅世泽和凤霖进门了。姜寒梅那个焦头烂额。
傅世泽跟凤霖听完面面相觑,凤霖不好说什么。傅世泽想了会:“妈,如果她执意要把孩子抱过来,你又不能把她拒之门外,那我们也不能勉强你们。但是,我们没有监护权,负不起监护责任,所以你不能在她不在场的情况下,把孩子留下。也就是说,她可以把孩子抱过来给你们看,但是走时必须带走,不可以把孩子单独留下,别说过夜,就是过一小时都不行。”傅世泽话说到后面声音已经相当严厉,凤霖赶紧扯扯傅世泽袖子。
姜寒梅还从没被儿子这么训斥过,又当着儿媳妇面,非常的没面子,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嗯,好的,知道了,我马上给她打电话,叫她来把孩子接回去。”
接下来大家都无话可说,屋子里只有孩子不时的哭上两声,气氛十分尴尬。凤霖把包里的营养品和其他在美国买的礼物拿出来给公婆。气氛缓缓了点。大家又勉强聊了会,傅世泽跟凤霖没吃午饭就告辞了。姜寒梅多少松了口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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