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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来吃一碗。”
“嗯，以前也带你推荐的斗士一起来吃？”
九随口问道，取了双筷子把玩。
荣安神色一愣，继而表情有些复杂地摇了摇头，“我从十九岁开始干这一行，一共推荐过九十三个到斗兽场，除了你，其他人不是伤就是死，我哪能有机会带他们来吃夜宵。”
对于伤亡，九并不怎么在意，反而是注意到了另外一点：“不是说每个月可以免费推荐一人，你干这一行差不多该有二十年了吧，怎么才推荐了九十几人？”
荣安一脸愕然地反问道：“你听谁说我干了二十年了？”
“你十九开始干这行，现在四十来岁……”
“我什么时候有四十来岁了？”荣安不淡定地打断道，脸上肥肉都颤抖了起来，“我的九姑娘，我今年才二十八！”
“原来才二十八啊？”九有些惊讶地挑了挑眉，这才认真打量眼前的胖子。
面对九毫无遮掩的审视眼神，即便隔着一张桌子，荣安也依然有种被扒光了衣服，连裤衩都不剩的感觉。
他下意识夹紧了双腿，浑身紧绷。
好在九只是看了几眼就收回了视线，然而不等荣安松口气，就听到一句让他倍受打击的话：“原来人还可以这么显老。”
这时候，小摊老板端了两碗打卤面过来。
听到九这一句，老板隐隐带着一丝煞气的脸上露出了笑容，接了一句道：“每次他推荐的人死了，他就跟死了儿子丢了魂似的，能不老？”
“喂，你能不能不要揭人短？”荣安瞪他。
小摊老板笑了笑，没理他，转身又去忙活了。
九看了小摊老板一眼，随即收回视线，似笑非笑地看向荣安，“没想到你看着挺精明，原来连这点都想不透。”
荣安有些不自在地哼唧了下，没吭声，拿了筷子埋头吃面。
“不过我很欣赏你这一点。”
荣安吃面的动作一顿，没有抬头，就这么看着碗里的面，等着九后面的话。
“我有多冷血，在斗兽场的时候，你应该见识过。”
荣安沉默着点头。
的确，在连场时他就看出来了，在九的眼里，人命或许连草芥都不如，即便是杀人不眨眼，都不足以形容她的杀伐果决。
她的杀戮，犀利得令人心寒。
“所以，我需要一个不冷血的助理，你可以理解为随行管家，你很适合。不过……”
“不过什么？”
荣安下意识抬头，看到九浅笑扬眉的表情，瞬间有种被调戏的感觉。
“成为我的助理，就要离开这里，你准备好了吗？”
“离开这里？九，你的意思是你要带我离开神渊城？”
荣安脸上肥肉抖动，小眼放光，极力压抑着激动的情绪。
“那你想走还是不想走？”
“走！当然走！”
他早就想到落深渊外去看看了，要是这次能离开，他做梦都要笑醒！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