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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符这种东西,合二为一才算完整,也唯有在完整状态下,才可以号令千军,莫敢不从。
古代封建王朝一般在和平时期,虎符都是一分为二,一半掌握在帝皇手中,一半在将军手中,这是一种挟制的手段。等到了战乱时期,帝皇将虎符拿出来,便可号令将军替他打仗。
当然,到了现代,虎符变成了一种文化,而且还是小众文化,只有少部分的专家学者会去研究虎符这种东西。
在古董市场上,虎符也并不热。古董这行业,热不热,看造假仿造知道了。殷参身在这一行,自然明白。但跳脱古董这一层面,拿到风水这个行当来说,虎符有了另外一层含义。
他曾经在爷爷的风水手札里看到过,虎符,是集结了千万将士的夙愿而成的。一个国家或者军队消亡,属于这个国家或者军队的虎符便会提前消散。这可以理解成为某种意义上的挡灾,也可以描述成预言。
而能够流传下来带着夙愿的东西,不是至宝是邪物。
他起先是没有往这方面想,也是那血玉上氤氲的气太斑驳,所以才放任那个男人将血玉带走。后来红毛带着他去医院看到洪父的胎记,殷参才想起来了。
鱼符成为血玉,这本身是一种十分诡异的现象。甚至是不是这血玉如此通透……是不是那血沁本是……真血?
殷参说不好。
眼见黄符最后一个角一点点地贴合在血玉胎记上,殷参终于收了灵力,而他此刻后背上的汗液已经将內衫染湿,他不由地倒退一步靠在雪白的墙壁上才让自己站立住。
可即便是如此,他的身体也实在太重了,眼皮也有些耷拉下来,殷参最后抬眼,只看到陆皆担忧略带困惑的双眼。
睡一觉好了,他这样告诉自己,然后顺遂地进入了黑甜。
陆皆弯腰将殷参抱了起来,一眼都不看床上已经恢复如常呼吸的人,径直打开门看到门外洪家两兄弟纠缠的身影。
“还活着,进去吧。”
既然是你的期望的话,陆皆看了怀中脸色苍白的人,不太理解他为什么要耗损本不多的灵力去救一个毫不相干的人,算是不救,那又如何?
啊,真是疯了,他为什么要去考虑这么多,只要这般好好活着,不好了吗?或许他应该给自己找点事情做做。
脸上却是一贯的优雅,他甚至走到值班室里对着护士一笑,才开口说自己的朋友晕倒了,需要休息挂水。
殷参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外面已经全黑了。手臂上也有些凉凉的,他抬眼看了看……“别看了,你怎么又把自己整进医院了?不是最不喜欢医院了吗?”
是不喜欢啊,殷参抬头看了看:“我家阿皆呢?”
三言朝天翻了个白眼,他一下课赶过来了这么个大活人难道不够吗!“说是给你做饭了,话说你俩到底什么关系啊!”这一天到晚形影不离还自带做饭兼职保镖的,他很难不怀疑什么好嘛?!
“哦,你不是看过我写的小说嘛,《天下无双》啊!”
“什么?!”三言差点没站稳:“你不要开这么大的玩笑!”
“哦,我是开玩笑的。”说真话都不信,人生真是寂寞如雪啊。
“……”有病!活该你住院!然后又想了一下,再想想陆皆的样子,三言的表情越来越好看了:“你不会……”
“我什么?”
“你不会以陆皆为原型写的《天下无双》吧!你这样不怕人家看到打你啊!多大仇啊,写人家那么惨!”虽然他是看得挺爽的,话说:“你到底什么时候更大结局啊?”
殷参绝倒,也不辩驳,摆了摆手:“哎呀,这个不重要下次再说,看到我白天给你发的短信了吗?”
这个很重要的好不好!而且高三狗难得有时间消遣一下,你这不上不下让人很不舒服的:“看到了,所以我下课才过来的。”
“怎么说,小三子?”
“别叫这个,不过我也不知道你是好运还是带衰了,这种传说中的东西你也能遇到,也是运气了。”三言从口袋里掏出手机,他一个高三生在课堂上发个消息容易嘛他:“这个东西,不算邪物,也不是宝物,怎么说呢,这是一种成夙愿的东西。”
“血玉,鱼符,抑或是其他,都是一种承载物,最重要的是它承载的东西。”三言指了指照片上洪父的胎记:“其实这个我也是在典籍中看到过,这种状态,其实已经是第二状态了,你现在用金刚龙虎符强行压制,并不是长久之计。而且这种东西,毕生都在追求达成夙愿,一旦开启第二状态,如若无法完成它的夙愿,将会——啪!”三言做了一个一拍两散的手势,很明显,想要将胎记消去,首先要找到源头,才能对症下药。
“我也知道啊!”这个殷参早知道了,可是如果不用,估计现在是人命一条了:“而且现在很尴尬的是另一块血玉碎了,按你的说法,既然血玉只是承载物的话,那么它现在承载的东西……去哪里了?”
“这个是我要说的,根据记载,这种时候,一般都是近原则。”
近原则?!殷参眼神一凛,终于知道李大叔身上的死劫源自哪里了,时也命也,最终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所以你该知道怎么办了吧。听说在那之前,已经有两个民工遇害了,还十分蹊跷,应该是这东西所为。所以啊,这种东西,不能说好也不能说坏啊!”三言摇了摇头,拎起旁边的书包准备离开:“算算时间,你家阿皆也快来了,我不打扰你了。还有那个承载的夙愿,你还是尽早解决,既然血玉主动选择了洪董事长并且融合成功,那必定是有渊源的。记载这么多了,好好干,组织上看好你哟,少年~”
殷参一个枕头扔过去:“滚吧,上学狗!开学考成绩怎么样啊?”而且最重要的是,云阳楼阁这篇地方,怎么好端端挖出血玉了呢?
回应他的是一个摔门而去的身影,卧槽不谈成绩我们还是好朋友啊!世界上为什么会有英语这种东西,简直无法理解。
“进来吧,不要探头探脑了。”那一撮红毛这么明显,他真的很难不发现啊!
红毛果然耷拉着毛进来了,他自觉没有脸见大师大哥啊,可是又十分担心大师大哥,在确定父亲没有事情被父兄混合双打后,颠吧颠吧跑过来了。
他微微抬头偷看殷参,半晌才楞出一句话来:“大师大哥,你……没事吧?”
“没事你要给我吃溜溜梅吗?”殷参并不生气,事实上这样的事情他早经历过很多次,不信不信,信信,不信滚,殷老板是这么大气。
“什么?”
“……”
“那个大师大哥,真的很对不起!我爸爸刚刚已经醒了,身体一点事儿都没有,我大哥……”
“不用说了,我不会在意的,你大哥只是难以接受而已。”
“不,大师大哥你听我说完,错了是错了,大师大哥不要这么好欺负,虽然他是我大哥,但是我还是要大义灭亲,他明天要和我老爹一起过来道谢,你一定要狠狠宰他一顿!”说罢还点了点头,一副自己也很赞同的模样。
殷参一楞,继而一笑,这性格倒真是风风火火,铁面无私啊!
“嗯,了解。”
气氛,一时正好。
这个时候,陆皆也正好过来,刚刚好,不早不晚。
殷参并不喜欢住在医院,可现在天色已晚,也不好办理出院,稍微将一下,来回折腾也挺麻烦,虽然他这个病,算是华佗再世也治不好。
第二日,果然如红毛所说,殷参刚刚整理好衣衫听到了敲门声,打开门看到红毛缩在后面,前面是洪岳林搀扶着洪父。
“感谢殷大师救命之恩,大师身体如何?”洪父昨晚做了全身的检查,除了背后的黄符不能揭下来外,其他一切都十分正常,今日可以直接出院了。明明昨晚已经确认断气三个专家都救不回来的病人,隔天身体棒棒哒可以出院,这简直是……奇迹啊!
只可惜这位病人有权有势,医院不好强留,只能多做一些检查。
“大师,昨天是我不对,对不起。”说着便鞠了一躬,他昨天的态度确实不对,要是他知道殷参这么能耐,昨天他肯定跪下叫爸爸啊!(所以其实叫爸爸什么的,果然你和红毛是亲兄弟啊,只是叫爸爸的条件不一样罢了。)事实上,他昨天的世界观才刚刚被刷新过一次而已,以前虽然说相信,也只是相信家人而已。然而小弟这回……是真坑爹啊,坑完爹又坑了一把兄长,随即恨恨地看了一眼缩在后面的小弟。
经历这遭,洪岳林完全是心悦诚服了。
一眼地狱,红毛缩得更加厉害,他真的……只是好心啊qaq!
“无妨。”
“确是犬子的错,大师今日可是要出院,不如让我请大师到东来居……”
殷参却摆了摆手,你请我吃龙肝凤髓我都吃不了,还不如回家和阿皆吃饭:“这个先不忙,我能问一下洪董,您最近有没有惹上什么仇敌啊?”
洪父一楞,继而苦笑连连。
**
“李大叔,你感觉怎么样?”不同于洪父被附身时昏迷住院,李大叔那半块可能是由于被动附身还是什么原因,即便也在李大叔的胳膊上形成了胎记,可胎记很浅不说,他整个人的精神状态也并没有太大的影响。
只是因为个人原因失手打碎了血玉,他心中既愧疚又庆幸。听到殷参这么问,他好歹有了些反应,摇了摇头,却没有开口说话。
“李大叔,我并不是在逼你,在火车上遇到你的时候我知道你是个好人,你还记得我曾经在你下火车的时候提醒过什么吗?”其实那时候,只是小小的隔阂,殷参只以为是破财或者是小病小灾的。
提醒?李大叔的记性并不好,但不知为什么却一下子记起来了,他让他别来郾城,去隔壁聊城!早知道……早知道……心理防线崩塌,李大叔摸了摸眼角的湿意,开始诉说这一对血色鱼符的由来。
云阳楼阁开工是在大年初八,而刘全有和李大叔却是在大年初六来干活了,因为有东西需要装卸,所以他们提前来上工了,毕竟可以多拿钱。刘全有是个光棍,过年自然不回家。而李大叔是因为家里急需钱,过年聚会在钱面前,不那么重要了。
一起干活的还有几个工友,有钱拿,大家伙儿兴头都十分不错。
到了晚间,刘全有和李大叔检查工地设施,却看到有个黑影闪过,他俩连忙去追,却是什么都没有追到。两人奇了怪了,再转头,看到旁边的地基被人挖开了。
两人吓坏了,万一人家赖在他们头上怎么办,这地基挖开可不是什么小事,商量了一番,两人一致决定合力将坑填上。可是刚要下铲子,却发现下面的土都是松软的。
刘全有不知是鬼迷了心窍还是什么,便用铲子往下戳了戳,一戳,戳到了两块玉。这两块玉,是那对鱼符。
他立刻便见财起意,毕竟是挖出来的无人之物,刘全有当场说要平分,李大叔不答应又没有法子,两人不欢而散,最终鱼符还是一人一枚。
李大叔觉得这玉来得诡异,他是个老实人,老家也有流传血玉吃人的传说,他实在害怕,将血玉随便包了包,换了个地方又将玉埋了起来。
接下来,殷参也知道了,那刘全有带着血玉来了古董街,只是可惜没人收他又带了回去。有的掌柜的拒绝时说少了一半,不成双不成对的虎符不收。
刘全有打起了另外一枚的主意。只可惜李大叔口风很紧,咬紧了说丢了,刘全有也没有办法,甚至因为刘全有自己的不小心,他手中的血玉被另一个惯偷工友偷走了。
这个惯偷,是死去的第一个人。
而紧接着,刘全有寻回血玉,成为了第二个人。
等到刘全有出事,他实在是害怕极了,左想右想都不对,想着白天年轻人的话,半夜像是被迷了心窍一样起身去挖玉。只是他自己也记不太清具体埋在哪里,所以挖了好几个坑才挖到。
殷参听李大叔讲完,脑袋里很多东西串联了起来,最终定格都是:“李大叔,你确定真的看到一个黑影在挖东西而不是埋……东西吗?”
闻言,李大叔一楞,不太明白,却摇了摇头。
这下有些难办了,这血玉明显是有人故意埋在云阳楼阁地基里害人用的。只是被两人误打误撞提前触发,云阳楼阁还没造好人命连连,这名声传出去,谁还会来买房子啊?
这种手段,难道是商业对手?
殷参摸了摸下巴,对李大叔道:“李大叔,你还记得你们挖出血玉的地方吗?方便带我去看看不?”
“好。”
殷参是一个人跑来的,工地因为出人命的关系早已经停工了,工人们也早放假回家,两人走在坑坑洼洼的工地上,忽而听到了一阵挖掘机启动的声音。
正是下午一两点,太阳在头顶,郾城的温度本很高,按理说这种时候应该会觉得热才对,可是殷参却觉得十分阴冷,一种深入骨髓的阴冷。
他心道不好,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去,正好看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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