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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特切完肉开始吃,见老婆还是一脸的不放心,拿起一支管装烤肉酱在自己的盘子边沿挤成带着尖尖的一坨,“呐,差不多就是这个样子,是有点稀,不过御医说明天下午应该就能成型了。”说着又换了一支沙拉酱,在盘子另一边挤出一坨,挑眉,“像这样。”
“哦,那就好。”罗素放心地继续吸溜面条,索特叉起烤肉,啪啪两下将烤肉酱和沙拉酱尽数擦起,塞进嘴里毫无鸭梨吃了下去。
哦,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有一种幻灭的感觉呢?罗素的动作僵了一下,看着自己对面安静吃饭的老公,他的表情依旧沉稳,举止依旧优雅,但……为毛总觉得有些东西好像特别违和?
对了,是大便!
没错!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的对话开始充斥着关于孩子的一切,吐奶的气味、鼻涕的颜色、大便的形状,不分场合不分时间,只要是跟孩子有关的,就算是吃饭的时候讨论最恶心的东西,他们也能稳稳当当地吃下去。
虽然他们从恋爱(?)起就没经过什么风花雪月的洗礼,但这也太……幻灭了吧?结婚一年半而已,相处的话题就像老夫老夫一样完全没有美感了,别说看星星看月亮,连谈诗词歌赋谈人生理想什么的都木有了,谁特么的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孩子才是爱情的坟墓啊啊啊啊……
“怎么了?面条不好吃?”索特忽然注意到老婆咬着一嘴面条石化了,捞了一勺面条尝尝,叫阿托托,“盐太多了吧?他吃多了盐腿会抽筋呢,去换一碗淡些的来。”
“是。”阿托托忙换了一碗过来,罗素胃部响起一阵饥饿的轰鸣,顾不上缅怀尚未到来就匆匆离去的浪漫,悲愤地将脸塞进海碗开始吃饭。索特则完全没有这方面的情怀,切了一大堆肉丝,瞅空在老婆换气的时候进行投喂,说起来人类的体质真是变化莫测啊,上次怀孕明明没这么能吃,看上去还胖胖的,这次为什么怎么吃都不上膘呢?是因为回到老家水土不服的原因吗?
罗素飞快地吃完一碗,阿托托马上又去给他盛了,罗素打两个饱嗝,感觉刚下肚的面条已然不知去向,胃里饥饿感没有丝毫缓解。天知道,他十五六岁长身体的时候都没这么能吃,现在每顿饭无论米饭还是面条,一概标准四大海碗,还不算零食宵夜,食量赛过码头扛大包的苦力,关键天天这么吃一上称体重还在匀速下降!
所以他现在严重怀疑自己这次怀孕后身体发生了变异,肋骨下面装的不再是胃,而是一个异度空间,一个黑洞,不然一洗衣盆的食物倒下去怎么连个响声也听不见!
不过这也不光是怀孕的原因吧,带孩子真是个体力活,不多吃点饭也应付不来这么大的消耗啊,罗素摸着肚子悲哀地想,两个都苦逼成这样,等这四个都生出来可怎么得了啊苍天。
索特的内置天线感知了老婆蛋疼的忧郁,安慰地摸了摸他的头,继续切肉投喂。
安静只维持了一个上午,两个王子午饭时间准时醒了,在育婴室大闹一架烧掉被窝以后,不知为啥又兄友弟恭起来,互相亲的一脸口水出来了,保姆连哄带骗给他们喂完饭,换上了一模一样的连体套装抱到小飞船里,两位家长已经准备好启程回家了。
“呐,现在我们要回家看外婆了。”索特两手各抱一个儿子,严肃地道,“未来的八个小时内我们都得呆在外婆家,吃完晚饭才能回酒店,所以我警告你们,不要乱变身!不要吐火球!比奇不能把任何人藏起来!潘瑟不要随意乱唱歌!还有,互殴的时候严禁使用工具!”
“昂~”两个儿子对见外婆都充满了期待,乖乖点头。(⊙w⊙)~
索特摸了摸小儿子的屁股,敏锐地发现裤子厚度不够,皱眉问:“比奇你的纸尿裤呢?你在拉肚子必须穿纸尿裤!”
比奇纠结地看着老爸,不情不愿地从扭曲的空间里抽出一片纸尿裤,嘟嘟囔囔套在屁股上,索特黑线,有人把纸尿裤穿在裤子外面的吗?那还有什么用!
“算了,就一条,不能变身,其他的随便吧。”罗素抓过比奇搁在大腿上脱衣服绑纸尿裤,他森森觉得跟两个儿子说什么都是对牛弹琴,不如少点要求吧,只要不变成鸡崽子什么都好办,老娘也是过来人,半岁大的小孩子什么样她应该有心理准备的。
话说回来,这俩孩子也不知道随谁了,一点不像索特和伊万斯那么稳重,都腹黑的要命,卖萌的时候一个比一个可爱,要不是亲眼见过他们打架打到拆房子,连他这当爹的都不相信炸毛斗鸡和CJ正太是同一个生物。
不过想想有奥利大帝那样的太爷爷,一切都似乎有了合理的解释。
到达回龙观的时候正好是下午茶时间,罗海花一见俩小正太就忘了儿子嫁人这档子破事儿,抱着比奇心疼地摸来摸去:“不是双胞胎么,怎么这个这么小啊,瞧瞧这小胳膊,跟麻花儿似的。”
“他出生的时候没有足月,有点先天不足。”索特解释,罗海花马上瞪了一眼儿子:“臭小子说谎不打草稿,明明自己怀孕了还说老公要生孩子,这么大的事情也是能马虎的吗?还一个人跑去太空生孩子,自己不要命了也别拉上我孙子垫背!生孩子多伤身啊,月子坐不好后半辈子都百病缠身……”
“妈,求您别说了,我又不是女人不用坐月子啊啊啊……”罗素羞愤捂脸。
“妈您就别埋怨他了,上次都是我不好,没看住他让他一个人跑了,这次我一定会照顾好他的。”索特立刻自我检讨,罗海花见他护着儿子气儿也消了点,摸了摸比奇毛茸茸的小卷发,满意地道:“你们知道轻重就好……等等,什么叫‘这一次’?二小他……”
“是的妈,他又怀孕了,已经五个月了。”索特高兴地说,罗素想按住他的嘴已经晚了,只能翻个白眼,你丫是报喜鸟吗?还嫌我老妈这几天受的刺激不够多么,她大手术做完才半年,身子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