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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这小伙子不错,胆子大,说出了事情的真相。顾云来不过是和其他的扶贫官员一样,拿钱买名罢了。顾巷村的贫穷局面,依然没有任何改变。
但这话也确实太难听了,从此谁也没见过这小伙子上桌。顾云来,还是记仇了。
其实村民最没有资格这样说他,毕竟顾云来确实为顾巷村做过一些事情,而他也完全可以对顾巷村撒手不管的。所以现在的村民,都没人会去触这个霉头。
对顾云来而言,面对非议,他是早有心理准备的。而且不许那小伙子上桌,那是大伯的主意,顾云来完全没有过问。但也不能说他完全没有私心,他想以自己的家乡为试点,多积累一些农村工作的经验。
但这里是顾巷村,不是谁的私宅营寨。你只能限制人家不来参加村宴,不能限制人家在村里出入。
于是在宴会进行到一半的时候,那个不速之客又出现了。
这一回人家在自己家里就喝了一个半醉壮胆,而且是有备而来。
这家伙到城里打了一年的工,俨然已经不需要吃你一顿村宴来显示自己的存在感了。反正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打工的钱,够他吃好喝好,光鲜亮丽地出现在人前了。
现在的形势就是这样,想挣大钱,没机会。要挣点小钱还是容易的,只要能舍下这老婆孩子热炕头的安逸生活。夫妻俩一起到外地奋斗个几年,只要能吃苦,基本上回乡都能建起一栋很像样的小楼了。
不能两全的是,孩子如果带出去的话,就存不下什么钱了。不带出去吧,关系就生疏得很。当孩子怯生生闪缩的小眼神躲在爷爷奶奶背后,做父母的肯定会十分心酸的。
所以村里头,表面上过得最潇洒又最感说话的就是那些干一年休一年的光棍。可谁又知道他们在这临近春节的寒夜里,是有多么凄凉。
那后生仗着三分酒兴,上来又直指顾云来。他觉得村民们就是被顾云来这种一年一度,不负责任的灌输给耽误了。其实他根本就没有能力改变整个村子的风貌,这后生外出打工是长了见识的。一个小破科长,在外面屁都不是!
这番言辞比前年更加激烈,好像他已经熟悉了国家的官员构成,一个科长确实不算什么。他满心以为自己是握紧了实锤,要拆穿顾云来在这里的言行,全都是猪鼻子插大葱。
这话一出,立刻让众人惊愕不已。平时谁会去在意顾云来这个头衔的真正份量,他们的眼光最多只看到一个镇子,而镇长对顾云来是毕恭毕敬的,那就已经很了不起了。
花山毕竟只是一个小城市,而那后生去的是更广阔天地。
“谁让你在这里胡言乱语的,你给我滚出去!”场面挂不住,大伯也要站起来发声了。
“大伯,我出于恭敬叫你一声大伯。你又凭什么把自己挺得像一杆旗?你问问自己,为村民做过些什么?”那小伙子对大伯也不是很服气。
要挑战权威,是要有底气的。小伙子的底气在于大家都很穷,可他今年挣着钱了。而村民在顾云来的鼓动下,守着这里的山山水水,他们依然很穷。
村民也迷茫啊,种地只够生活,但他们需要钱。顾云来一年一次的画饼,看起来美好,但是不能充饥啊。可如果村里的青壮都出去打工了,这山和地,都要撂荒了。好地要好生伺候着,一旦撂荒,就需要很久才能恢复生机。
大伯的权威受到了质疑,他要动怒,被顾云来拦住了。不管对于他的攻击,最终还是冲着顾云来的。
顾云来不急不躁,先请那小伙子入座,然后问他是从事什么职业的。
“什么狗屁职业,打工仔呗!你从本质上说也是一样,别以为换了一种说法就能装作高大上了!”
他越是不爽,顾云来就越要顺着这种说法来,“我是问你具体在什么地方高就,如果你连这也说不清楚,那我们就没什么可说的了。”
“工地,搬砖!我凭力气挣钱,咋的!”
“自食其力,很好啊。就当你是搞工程的,那我再问你,你在工地上,见过最大的头头是谁?”顾云来问他。
小伙子寻思着,要说小了,顾云来会笑他没见识。要说了大了,他还真没见过。“我们建筑公司的老总,那可是身家上亿的大老板。他,就亲自来过我们工地!”
小伙子只是远远地看过一眼,跟人家没有任何交集。怎么说起来,就不自觉地有些自豪是怎么回事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