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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尊,你在想什么呢?”突然感觉到有人在我眼前招了招手。
思绪瞬时间从十三岁那年被硬生生拽了回来,眼前是我的私人心理医生--杰帕。
杰帕还是穿着那身不属于这个年代的中山装,带着一个沉重的古老大框眼镜,梳着一个板板正正的平山头。
我笑的邪肆:“杰医生,你总是这样一身行头出门,也难怪找不到女朋友。”
杰帕局促一笑:“别调侃我,聂尊,最近怎么样,还做那个梦吗?”
我淡笑:“估计是治不好了。”
杰帕郑重的推了推鼻梁上沉重的眼镜框:“你要相信,聂璇她既然将你交托给我,我就一定会努力将你治好的。”
其实杰医生,我能不能被治好,这都无所谓的。
十三岁那年,由于和我的手接触过的人,前前后后死了三个,意外事故重伤两个,我被家乡的小镇上的人称作:怪物。
他们说,虽然我爷爷死的时候是患了老年痴呆,但是关于他最后说的那句“聂尊十三岁以后就不要让别人碰的他的手”这句胡言乱语,如今看来却是回光返照成了真。
而那一年,辛苦在外打工的我的父亲,因为听说了这个传言而匆匆赶回来看我,在途中摩托车却无故失灵导致车毁人亡的事,他们也归咎于,是被我克死的。
后来,辗转反侧搬家,受尽白眼隔绝的我们一家,在辛苦的在那个小镇忍耐了五年之后,我终于到了十八岁。可我十八岁那一年,我的母亲在终于攒够了钱,要带我和我的姐姐聂璇搬离那个古镇的时候,心脏病突发猝死。
于是,另一个传言再次产生,我十八岁了,我不是成人了,而是怪物成形了。
从那年开始,我就一直带着黑色的手套,不让任何人接触我的手。
除了聂璇。
聂璇总是对我说:“尊儿,你不是怪物,他们都是迷信,你不要相信他们的鬼话,他们才是疯子,我天天拉着你的手,我不是也活的好好的吗?家人早逝本就对年幼的你来说是伤害,他们凭什么再把这伤害的来源归咎到你身上?”
聂璇就是这样,从小就是这么乐观,时而会一惊一乍,时而会因为路边死了的小猫小狗哭的稀里哗啦,总是扎着高高的马尾,笑的像花儿一样。
长大后我就不再叫她姐姐,更不叫璇儿了,我都是叫她:璇。
“你跟我回诊所吧,今天试试催眠疗法。”杰帕边说着,边把他有一边微微翘了起来的衣角重新按平。
我随意的耸耸肩:“好啊。”
杰帕的私人诊所开在这个城市角落里的一条小街上,黑色的牌子上简简单单的几个字:杰氏私人心理诊所。
“你这店是不是就我一个客人?”我调笑道。
杰帕推了推大框眼镜,微微一笑:“我啊,是落魄的自由业游民,你是我的病人,就不要互相嘲笑了。”
我眨眨眼:“杰医生,我可没有嘲笑你,我倒是有种专属医生的感觉,就好像富豪家里不都是有私人医生私人司机吗?”
杰帕把身后背的大包摘下来,放在了屋里的一个凳子之上:“你啊,就是贫嘴。你姐姐既然把你交给我,你就要对我敞开心扉,聂尊。”
我再次眨眼:“杰医生,我一直都有对你敞开心扉,不过我今天不想治疗,我带你去换身衣服吧。”
杰帕淡笑着瞥了我一眼:“你怎么跟你姐姐一个样,这么喜欢为别人的衣食住行操心。”
我轻吹了一声口哨:“杰医生,你谈起璇的时候要不要这么一脸温柔?你要真是喜欢她,你就更应该好好的换身装扮了,来来,你还不相信我这个她弟弟的人的眼光吗,走走。”
我推着杰帕往门外走,杰帕被我说的脸微微一红:“你姐姐竟然说你自闭不健谈,我看你倒是一直很多话。”
我嘴角微勾:“那要分对谁。”
拉着杰帕来了商场,给他挑选了一身合体的西装,换了一个时尚款的眼镜。
我双手环起上下打量了杰帕一番,杰帕明显是第一次换成这样的衣服,很是拘谨。
“哪里不对呢。”我来来回回的又打量了他一遍。
突然,我打了个响指:“没错,是发型,走走。”
杰帕微微惊恐:“不, 不用了吧,发型就不用换了吧,聂尊。”
我勾唇一笑,强硬的拉着杰帕走进了街边的一家理发店。
“给他这边这边,都修剪掉,刘海留这么长,要弄成绅士的样子。”我示意理发师,理发师微笑着点点头,表示没问题。
杰帕一脸小惊恐,似是要反抗。
我狭促一笑:“杰医生,信不信,你按我说的换完这一身装扮,我姐姐肯定对你另眼相看?”
于是,本来可能是要反抗的话语,最终还是憋回了他的肚子里。
我好整以暇的在这间理发店里转了一圈,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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