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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有贪念,古今中外,概莫能外。”
徐驰头头是道的扯了起来,宋御史可没时间听他的理论,急道:“那宋某去哪里弄这‘户口本’呢?”
徐驰笑道:“这个不难,宋大人回老家找到族中长老,查看一下族谱,然后由族长开具证明,证明你确实是宋公的侄子,而不是冒牌货——这个不难吧?”
宋璟一窒,皱眉道:“宋某祖籍河北道,离此数千里之遥,如何办得来?陈大人这不是故意与我为难么?”
徐驰痛心疾首地说:“这也为难?不就是办个证明的事儿么?难道还要我陈某去为你跑腿?这也难那也难,只有冒名顶替不难,以后谁都可以说是宋公的侄子,都跑到我这里来领钱,到时我就不为难了?宋大人呀宋大人,亏你还是个监察御史呢,你察个屁呀。”
这宋璟真不是个好鸟,开一个证明还推三阻四的。遥想后世天-朝,某地打算办个幼儿园,跑证明办手续折腾了两年半,盖了一百三十三个公章,最后还是没办成。徐驰想,我就只要一张户籍证明,还没让你搞dnA鉴定就是好的了。如此简政放权,你竟然还废话一箩筐,叔可忍婶不可忍。
宋璟狠了狠心,说道:“都依你都依你,宋某出两百贯‘保释金’,两百贯‘遗产税’,再多的话,宋某就不奉陪了。叔父宋公的遗孀毕竟还没定罪,若无罪,她的后半生也需用度。大不了将其草草掩埋,宋某不过担一不孝的罪名……”
宋璟真的是孤注一掷了。
嘿嘿,四百贯到手!明天老百姓的伙食费不成问题了。
徐驰又说了许多情真意切的话语,什么节哀顺变啊,化悲痛为力量啊什么的,最后让衙差陪宋御史点银子去了。
宋璟走出县衙,不住地摇着头,心中哀叹不已。如今朝堂上,有武三思等庸臣当道,地方上,有陈秦这样的小人作祟,朝廷如果不痛下决心,深化改革,前景堪忧呀。
宋璟携了她的年轻婶婶柳絮儿,一路忧国忧民,跌跌撞撞的回去守灵去了。
宋璟与柳絮儿一走,单绫就将徐驰拉到无人之处,说道:“秦儿这几日不要外出,绫姨帮你去暗中监视柳絮儿。”
徐驰笑道:“开什么国际玩笑,我怎么舍得我的绫绫去干这种脏活累活呢——我预计这个柳絮儿不会跑,因为她非常自信。即使要监视她,多派几个衙差就是了,何必你去?”
徐驰以为单绫吸取了上次的教训,怕柳絮儿也和张刘氏一般逃脱,派衙差放不得心,打算自己亲自上阵。
单绫从袖子中取出一纸信笺来,递给徐驰。一看,正是那日在柳絮儿房中发现的信笺。
徐驰疑惑地看了看信笺,又看了看单绫,“有什么问题吗?”
“你看看那首诗——”
徐驰只好将那首自己称之为狗屁的五言诗又重读了一遍:
“《寄相思\/平》
“柳叶沾新绿,春苔寄老枝。
“恋恋双翼比,离离两心知。”
徐驰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大约的估计是描写与爱情有关的,顶多算是色情文学。
单绫道:“秦儿可知道,宋璟字广平,你看她写的标题,就带一个‘平’字。而诗的首句第一字,就是个‘柳’字。他们一个名宋广平,一个名柳絮儿,所以绫姨猜测,他们之间是否有不可告之于人的隐情?”
“嘿嘿,嘿嘿……”徐驰摸着脑袋咧嘴直笑:“想不到你的想象力还挺丰富的啊,绫绫十几二十岁时,是不是也这么偷偷摸摸的玩过?老实告诉我,是不是你的经验之谈?”
“胡说!绫姨与你说正经事,你乱猜个甚么?至少晚上你要安生呆在家里,不得外出,免得出了意外。”单绫怒道。
“那我也一起去。”偷偷的看人家偷情,偷窥呀,并且和美女一起偷窥,想起来都让人血脉愤张,徐驰哪里会放弃这样的机会?
“秦儿不得胡闹!你又不习轻身之术,像你那般大摇大摆的去,绫姨如何帮你查探究竟?”单绫急道。
徐驰精虫上脑,涎着脸说:“你要是带着我去,我保证一辈子叫你绫姨,再不叫绫绫了——我们做个交易,怎么样?”
单绫发狠道:“秦儿反正不能去,叫姑奶奶都没用!”
单绫说完,几个起落,就消失在夜幕之中。
徐驰知道,想跟上她的速度,是不切实际的。再说了,没练过轻功,说不定香艳的场面没看到,就被人发现了。何况人家是帮自己查案呢,偷窥虽刺激,但公务要紧不是。
徐驰给自己找了一大堆借口,怏怏不乐地回了内衙。
不知宋御史与柳絮儿今晚有何等的香艳,不知单绫亲眼目睹那香艳的场面,会作何感想。徐驰满脑子的龌蹉与肮脏,受苦受难的却是馨儿。
徐驰在馨儿身上不知疲倦地耕耘挞伐,潜意识里却不停地变幻着其她人的影像,单绫、唐倩、柳絮儿,甚至才十五岁的秦娘子。不能不感叹徐驰想象力的丰富与下流,所谓yy无限,意淫无罪。
第二天,衙门外果然聚集了数百个人,男女老少都有。钱琳只得暂停收缴税赋,依照徐驰的吩咐,将青壮劳力登记在册。有些户头没有轻壮劳力,则录用那一户的年轻妇女。如果连年轻妇女也没有,则那一户只要有行动能力的,也会录用一个。这样做的目的,就是保证每户至少有一个能服官役,能领到五文钱,保证那一户的基本生存。
主簿钱琳坐守县衙,在书笔吏及县衙附近里正甲首的协助下,对照各个村镇的户籍册,录用人力。每录用一人,便拿钱琳开具的凭证找东门外现场办公的县太爷安排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