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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玩具比她年龄还小，有专人负责打包好扔出城外，丧尸会处理的很干净。
今天更好，其中一个玩具还没有坏彻底，抛尸的两人相视一笑，玩的很尽兴。
开心的人又多了两个。
角落里，为了一块干饼，小孩子被拦腰斩断。
巡逻队经过，厌恶的看了一眼，完全当做没看见，直到几天后尸体开始腐烂，才有清洁工把尸体扔上垃圾车，运出城外。
保护孩子被打死的母亲。
出来买食物被拖进巷子虐杀而死的女孩。
用合理理由冲进房子搜刮的护卫队，一家三口被活活打死，包括襁褓里的婴儿...
每时每刻都在发生，之前她竟然觉得这座庇护所蛮不错。
某一晚，内城城主府。
几百平的房间里，严辅玩的很尽兴，地上扔着一个玩坏的玩具，脖颈上有清晰的指痕。
桐桐化作的触手在床前凝聚成一张脸，语气诚恳温柔：“老爸，我进阶了，力量会变得更强。”
“不过你不能再随意借用我的能量，会消耗寿命，能借用的能量倒是比之前强无数倍。”
“我饿的很辛苦，需要不停吞噬血肉才能缓解，让我离开吧。”
严辅拒绝了女儿的请求。
然后，桐桐慢慢吞噬了整个城市所有幸存者，严辅也成了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
亲情在权力面前微不足道。
一旦品尝过权力的味道，欲望永无止境。
桐桐每天都想死，却做不到，她试过很多方法，例如故意放人进入核心位置。
普通传承者连心脏防御都破不开，伤害赶不上再生的速度。
无法自杀，无法自爆，再生能力恐怖。
“噗！”
墨染感觉有长刀贯穿身体，眼前是蚩尤没有波动的双眸，吓得惊醒过来。
女孩脊背冰寒，身下的被褥不知湿透了多少遍。
打开帐篷，墨染想出去透透气，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外面还是一片漆黑。
看了眼手表，时间才过了不到四个小时，感觉比十年都要久。
仿佛经历了桐桐的半生。
也明白了她为何不愿重塑身体。
荒野中，地牢中，父亲对她说那句话的时候，墨染都能清晰感觉到桐桐的心情。
卧室里的女孩尸体，下水道边被斩成两段的少年，巷子里的女孩尸体，房间里的一家三口，襁褓里摔碎的婴儿...
是梦境也是现实。
她自己也经历过。
矿洞入口被偷袭，地牢里一心求死的女孩，被折磨而死做成尸傀毒雾的女孩。
矿坑外救人被偷袭反杀，击碎丹田，怪物城市里被人道德绑架，因为心软再次被偷袭。
末世轮廓在脑海里逐渐清晰起来。
“什么感觉？”
又是同样平静的问话，墨染此刻可以坦然面对，转身看着主人，露出笑容。
“教一个蠢货，很累吧？”
江宇无所谓的摊摊手：“还好，我教过更蠢得。”
“要往好处想，至少你运气很好，教材上赶着往上送，省了很多事。”
墨染还是没信心，忍不住问道：“为什么是我？”
“找个聪明点的不好吗？”
“比如艾绒那种，都不用费心教，她什么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