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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便是做那种事儿的地方吗?我突然感到了压力,心不由自主地狂跳不已——我龌龊的想法就要实现了吗?这时候,我突然渴望身边能有个男人,哪怕是不相识的,只要是同类就好,他们必定会增加我的勇气。

    正独自紧张着,外面飘进两个女人,随手关了门,光线随之暗了下来。

    我愈加紧张,但我努力地平息着自己去看女人:两个女人除了狂泻而下的一头长发之外,最突出的特征便是朱唇和身上薄雾似的轻纱。另外,两人面目极象,让我疑心二人是孪生姊妹。二人虽然面容至多能算得上中等档次,沾了血般的朱唇却让她们显得极富性感,而且最懂得男人的心理——隐隐约约朦朦胧胧似是而非才真正令人惊绝。

    这样的妆扮无疑已激起了我强烈的欲望,但突然地面对陌生的女人,而且是两个,还是让我感到了窘迫,并且因为窘迫而不知所措。

    两个女人却全然不理会我的感受,边说着“先生,今天由我们姊妹俩为您服务”,边麻利地把自己脱得精光,纱衣则随意地飘落到猩红的地毯上。

    我意识到,我将不我了,思想开始出现动摇,表现到嘴上便糊涂起来,呓语道,还是算了吧?

    态度却是模糊,即便这样,还是让女人警觉起来,异口同声地叫嚷道,算了?!看了我们姊妹的春光,就算了?没门!

    表情凶且狠,显然破坏了我对她们的良好印象而让我兴趣索然,但我毫无处理类似事件的经历,只顾慌乱不已,任由两个女人慢慢地围上来,开始动手,扒我的衣服……

    事实上,此时一切让自己安静下来的办法都是徒劳的,唯有不容置辩的现实才让我因为慌乱而渐渐模糊的意识稍稍恢复了些。那一刻,我做出了决断,说,还是先洗澡吧。

    女人纠正道,那叫鸳鸯浴,需要另外加钱。

    钱倒是无所谓,我迟疑着又问道,安全吗?

    我居然变得象一些偷嘴的国家干部似地关心起安全问题来,而且让自己浅薄的经验暴露了出来,及至意识到了这一点儿,自己刚刚恢复的自尊难免又受到了伤害。

    女人“咯咯”笑了起来,用妻子经常责怪丈夫的口味说道,傻蛋,干这一行,老板哪个没有背景?放心,绝对安全。

    人在特别时候的心情往往是古怪的,就这么一种因妻子经常挂在嘴边而最为反感的口味,用陌生女人的嘴说出来,听起来竟如此顺耳,浑身都泛起一股暖洋洋的感觉。因此,我虽仍在挣扎着,却已半推半就地在两个女人的簇拥下进了浴室。

    进了浴室,意识告诉我,这只是个三个人的空间,有时候,空间越狭小,人的自主意识越强烈,胆量也会随之变大。不仅我在变,凶巴巴的女人也在变,或许因为买卖已经谈成金钱即将到手而变得驯服起来。因为常听朋友说盆浴不卫生,所以我命令道,用淋浴!

    女人忙不迭地开了水龙头,手已开始不安分起来……

    尚存的一点儿自尊让我索性闭了眼,只用心在感受——因为刚洗过了澡,身上原就没有多少灰尘,她们显然在应付。

    倘若说没有进入房间之前我还是主动的,此刻已完全变成了被动的,我努力地抑制着自己,脑子里尽是我的妻子杨丽和她那些庸俗的动作和语言和她对我近乎苛刻的管束。想着这些,女人已为我洗过了,把我拥到了床上……

    我并没有朋友们所常渲染的那种奇妙的快感,被强迫了的感觉倒开始清晰起来,而且越来越强烈,冲得我尽是失落与慌乱,象一只最需要安慰的受了伤的野狼。****无情!女人当然不会理会我的感受,正因为使命完成在催我付款,我只想破口大骂,但我还是自兜里摸出钱,数出十张,这是价格的两倍,随意地扔到床上,我不想把自己看贱了。

    两个女人怕被人抢去了似地拾起钱,反复地数了又数,分开,又反复地数了又数。

    这让我感到恶心,两个女人却或许因为钱,也或许因为我的态度让她们产生了误解,她们告诉我,她们是可以包夜的,不贵,五百元。

    ******,我莫名其妙地自暴自弃起来,烦!并迅速地夸张。——这实在是两个极普通的女人:一个额前的头发总遮着半边脸,一个腰间有块硕大的红痣,都是传说中风骚的那种。

    朋友们都说这家洗浴中心美女如云,纯******胡扯蛋,怒气涌上来,我痛恨她们坏了自己,猛地推开仍在嗲声嗲气地说着什么可能是加钟需要加钱之类的屁话,疯了一样冲了出去。别不信,这是我当时最真实没有任何编造的表现。

    后来朋友们偶尔谈及这家洗浴中心时,都在极力地夸张这对姊妹花,说是天底下最难得的尤物。难道他们也曾?这世界岂不乱了套?

    3

    男人做了亏心事的最好办法不是回家,而是喝酒,而且必须保持必要的清醒,切不能烂醉如泥,恰当的火候自然既要让人感觉到自己沾了酒又不致于失了态,尽管这样的火候往往难把握。我那天就独自喝得有点儿过,回到家里,杨丽仍一如既往地嫌我喝酒太多嫌酒后开车不安全。

    这些女人惯有的因为明显多余而让我曾极为反感的唠叨,今天不仅让我不觉得反感,反而象听音乐似地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舒爽感,因为这才是没有价格的爱,我甚至暗暗地希望她能够象过去那样撒一次泼,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找回自己心中的那份平衡,难怪人们常说,做了亏心事的男人都有一种受直接侵害的女人的虐待欲,即使再混账的男人,也会突然变得对女人出奇地好。

    换句话说,如果男人突然间变得喜欢讨好女人,必是做了亏心事,而女人却往往体会不到这一点儿,常常为假象所迷惑。

    我偷偷地瞄了一眼只顾忙乎着扶我上床的杨丽,表情认真而庄重,因为我表面上实已醉得不行,她那表情里透着淡淡的怨淡淡的因关注而引发的焦躁。

    那一刻,我突然想笑。想笑,酒精就让我笑了出来,而且“嘿嘿”地笑个不停。

    杨丽嗔怪着,待扶我上了床正欲离开,却被我一把抓住了,因为那一刻她居然有一种说不出的美,或许因爱因真情而流露出的美是天底下的最美。

    说实在的,自打杨丽开始学习后,她却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只不过我直到这一刻才有所发觉。

    我就是这样的人,一旦有所发现,就容易激动不已,更何况她的美实令我无法自制……

    她虽嫌我粗鲁,却还是顺从了我,这毕竟是我多少年来第一次主动地求爱。

    我充满了激情,那一刻,我是疯狂的,但我还是败下阵来。

    她只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脊背,叹了口气道,喝得太多了。

    我睁开始终假寐着的眼睛,灯光刺得我生痛让我一时间难以适应,我当然无法也不敢去看真切的她,但我还是感受到了她的美中不足。

    这种沉默,这时候反不如一通讥笑来得痛快,这无疑是蔑视。因为自尊心受到了伤害,我居然实话实说了。虽是实话,却底气不足。

    但女人就这样怪,实话实说,她反而不信,说的越真她越不信——她笑了出来,嗔怪道,瞧你那傻样。声音却充满了幸福。

    我不敢正眼去瞧她,却要再次去偷窥她:她正仰躺着,必定在想着心事儿,因为嘴角露着笑,那笑无疑是美妙的。我不忍伤了她,便故作潇洒地逗她。

    她便用力地掐我,疼得我出了声,她就幸福地笑。就这样说着笑着,她不觉竟睡了过去。

    我却无法入睡,便去瞧她那容易满足且略嫌不足的睡容,这竟然是我第一次主动地跟她讲这么多。我讨好地为她掖了掖被子,悔意涌上来,直想死——从现在开始,我不再是我了,我是一个有过劣迹的男人了。

    既然无法入睡,就破例下床吸烟,吸烟也无济于事,因为越想回避那一幕,那一幕却越清晰起来,分明有一个声音在不停地拷问着我——你不是你!不是你!!

    夜原就容易将想象扩大,我自问不是个心细如发的男人,但此刻亦无法承受如此的压力,便用力地吸烟。屋里烟雾缭绕,我借故用镜子照自己,却什么也看不清。正纳闷,必是烟太浓的原因,她咳了一声,我居然心惊肉跳起来,忙摁灭了烟,去床上睡。

    好不容易才睡着,夜里两点多的时候,却又清醒过来,悔在继续扩大,便决定破罐破摔,才稍稍安稳了些。

    但破罐破摔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儿,就这样左思右想地僵持着,总算捱到了天亮,一大早躲到屋外,企图用凉意来镇静自己,麻醉自己。

    显然地,这是不可能的,而且我似乎连走路的劲儿也没有,索性斜躺到沙发上抽烟,直抽到自己口干舌燥,咳嗽不止,又惹来她的一通埋怨。

    原以为事多起来就能忘了那一幕,所以尽管我不想去见人,却还要故意地去见人,我甚至破例召开了一次由各部门负责人参加的会议,无端地指责了他们一通。

    这是我多少年来所不曾有过的,他们一头雾水,不明就里,却还是装作驯服的样子,私下里却在议论:老板反了常了,莫不是得了病?要不就是跟老板娘吵架了?不象啊……议论着,有的还要摇头晃脑地猜测着,否定着,我便觉得好笑,脸上却还要装作生气的样子。

    喜怒哀乐之类的情绪,是不可以装的,装出来的样子肯定很好笑。反正都是笑,只知是笑,却不知在笑谁了。只有那一刻,我才真正忘了那一幕。却不料,笑过之后,一旦安静下来,我又要悔,而且伴着浓浓的恐惧。

    恐惧,我倒不象官员们那样怕丢了官。不过,倘若被人发觉了真相,岂不……而且……我在不断地寻找一些理由为自己加着压,又在不断地试图通过了解其他同行类似的行为以缓解自己的压力。这是一种古怪的心理。

    同行们类似这方面的故事似乎并不少,譬如张三譬如李四,如何如何……

    但我很快就推翻了自以为得到安慰的结论,我是一个农村人,从祖辈到我父亲都视名声如生命,我也是个珍惜名声的人,总想把自己塑造一个象我父亲那样的人。

    就这样反反复复地找着理由,又反反复复地推翻着自己,结果却还是无法将自己从恐惧中解脱出来,而且似乎日甚一日,只要听到警笛声,就会心惊肉跳不已——面子?杨丽?家庭?名声?越想竟越象是真的,不觉就要腿打颤,心仿佛要跳出来似的。

    这种状况居然维持了一年多的时间,经常的心惊肉跳的结果并没有等来那个可怕的后果,慢慢地便心安了。

    男人的心从出生的那一刻就是野的,心安就会理得,理得就会有豪气,男人只要有了豪气,再去想那一幕,居然会觉得那份儿紧张恐惧与刺激竟甚为有趣,隐隐地又要生一些渴望与遗憾,遗憾自己没能把握住机会认真地去体验一番,偶尔地便又跃跃欲试——不要不信,那事情易上瘾,必要极强的自制力来克制。

    逢到这个时候,我就会以我父亲的那句“男人是需要体验的,但有的只需要一次,切不能成瘾,凡事成瘾的男人必不是好男人,譬如抽大烟一样”来劝慰自己。即便如此,渴望仍在煎熬着我。被渴望煎熬,是一件既痛苦又幸福的事情。

    煎熬的结果,是我没有再去做“红杏出墙”的事儿,却养成了欣赏女人的习惯——从面容至身材至胸至皮肤至声音至性格至做那事的想象。

    漂亮的女人就是一件高尚的艺术品,不仅要欣赏,而且表现到嘴上就是漫无天际的议论,不对任何人,只对自己的妻子。

    我曾以为自己得了病,这是一种病态。

    杨丽对我的观点却不以为然,她认为只有到了这个时候我才真正成了男人,因为男人就这副德性。所以,她不仅没有醋意,反而高兴起来,因为我在她的心目中成了最平凡的普通男人。

    如果说少女崇拜英雄,而妇人则更注重现实,她不想让自己的男人更高大,以致于与她产生遥不可及的距离。

    作为女人,喜欢自己的男人,最关键的是,他是一个男人,一个高大威猛的男人,而且这个男人必须是普通的,最好能够虐待她。过于高大是虚幻的,只有普通的平凡的才是真实的。所以,当我讨厌地口无遮拦地议论女人时,她不再象过去那样不可理喻地发泼,只淡淡地嗔怪道,猪八戒照镜子吧,瞧你那副德性。说着,幸福就会慢慢地溢上来。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到了这个时候,已经成了一种境界,这种境界以彼此的信任与理解为基础。

    其实,人与人之间的信任才是最重要的。关于这一点儿,任谁都会明白,任谁都会说,现实却往往不是这样,它甚至连男人野了的心也挡不住。

    这个时候,阿牛被放回来了,据说是他那位做高官的父亲帮的忙。

    长期做官的经历让他的亲生父亲从不明白无误地答应人家什么,即使不遗余力地帮忙,也只说试试吧,待事情办成了,也只有一个电话,而且惜字如金,淡淡地说,成了。

    阿牛出事时,我曾去找过他。当时,他正在党校学习。官场里的人都说,官者去党校要么准备提拔,要么必出问题。我能够感觉出他的处境不妙,因为他脸上毫无表情却仍无法掩饰他内心的慌乱,所以他只淡淡地说,我办不了。

    对于他的态度,我甚感气愤。我父亲却不这样认为,说道,他必是有了难以排解的麻烦。他们之间总能保持这样的默契,常常让我百思不得其解。

    直到阿牛被放回来,我才象父亲一样懂了他:这确是他为人处世的风格,因为阿牛被放回来的那天,正是我父亲的忌日。对于我们家的事儿,哪怕只是一个细节,他居然都记得这样清清楚楚。

    我猜测,我们家之所以能够发展到今天,必定受了他不少的恩惠,虽然父亲从不说,但我相信父亲是知道的。

    当然,我所说的恩惠不单纯是指物质上的或者说功利上的,更多的是一种理念,理念对理念的影响。

    一个企业,即使濒临破产也不会缺钱,短缺的往往是理念,存活下去的理念,就象一个人。

    即便如此,用恩惠去衡量两个人的友谊,我也因为沾污了父亲而愧疚不已,因为父亲从不去求他,而且严令我也不得去求他,他不想给他留下势力的印象,看得出来,父亲十分珍视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形象,唯恐任何功利的色彩沾染了它。这便是友谊?

    曾记得有一首歌这样唱:不经历风雨,难得见彩虹。一番经历之后,阿牛变得成熟稳重多了,得知父亲离世的消息,他没有哭一声,甚至没有落一滴眼泪,只到父亲的坟上跪了整整一天一宿,任谁都劝不走。之后便失了魂似地终日里闷闷不乐,我虽多次劝他不忙工作先休整一段,但他还是忙忙碌碌地劳顿不停。

    我能够理解他,他在以劳作来减轻自己的痛苦。这似乎是唯一的办法,因为父亲生前就总劳作不停。待他总算有了改变,我便按照父亲的遗愿告诉了他的身世。我注意到,他只凄惨地一笑,什么话也没说。第二天,他又失踪了。

    我原以为他必定会去找他亲生的父亲,可在整理他的东西时,却发现了这样一封信:

    哥、嫂:

    相信你们必定会认为我去找父亲了,你们错了,他在咱最需要他的时候遗弃了咱,足以说明他是个重名利而轻感情的人。其实,我已从村里人的议论中了解了这一点儿,你不过给了我一个证实罢了。对于我来说,他只给了我生命,所以他只是一个符号,我的父亲只有一个,那就是咱们共同的父亲。

    我之所以要选择离开,因为我意外地看到了表妹留给你的信。虽然也有人曾劝我,说她在骗我,但我不相信她会骗我。在我的心目中,她永远是纯洁的。我决定去找她,必须去找她,而且必须要找到她。我不能让她暴尸荒野,象她这样的美人,必须有个安宁的所在,必须有个伴,否则,我不放心。

    ……

    读罢阿牛的信,我莫名其妙地又想到了“红杏出墙”的那一幕,他会跟我一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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