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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娘的肚子在是过完年才发动的,恰好是在正月十三,避开了十五的闹元宵。
此时稳婆们早已备齐了东西,进了产房,而扁鹊和苏父苏母,并苏钦齐夫妇,也早早的坐在外间等候了。
“如何了?”苏钦朝满脸大汗的跑进来,正好碰上了刚从产房出来的稳婆,他刚刚下值回来,就听丫鬟们说芸娘发动了。
“还早呢,将军,娘子如今才开了两指,且有的等!”稳婆恭敬地回答。
她是来端产妇的吃食的,生产时候若是拖得长,产妇就需要一直补充营养。
“原来如此!”得了稳婆地话,苏钦朝才勉强镇定下来,最近事忙,好在自己还是赶上了。
“好了,王大娘!”鱼儿就着外间一直吊在炉子上的瓦罐,做好了两碗鸡汤面,就端了过来。
“诶!”
...
待又过了一个多时辰,苏钦朝正忐忑不安的时候。
产房里的动静渐渐大了起来,时不时还传来稳婆们交谈的话语,偶尔还夹杂着芸娘不甚清晰的几声痛呼。
“啊!”突然一声凄厉的喊叫,划破夜空撞入众人的耳中,又迟迟没传来第二声。
“怎么了!怎么了!”苏钦朝惊慌的扑到门前,扒着门焦急的询问。
“无事无事,不过是正式发动了!”王大娘的声音稳稳地从门后传来。
“我要去看!”苏钦朝抖着手,想打开门。
“胡闹,哪有男人进产房的!”苏父站起身喝道,随即命苏钦齐把苏钦朝拉开。
“刚发动的时候我也看过,胎象没问题的,正对宫口,将军放心吧。”扁鹊也忙出声安慰。
除了之前那一声惨叫后,大约又隔了一刻钟,才又传来几回,芸娘断断续续的痛呼声。
而且间隔时间还越来越短,叫的也愈来愈凄惨。
后来更是由一开始的高昂尖亮,渐渐的变得嘶哑低沉起来,直至慢慢隐入稳婆们嘈杂的动静中。
此时还在外间的众人,只听见里间的稳婆们,一会引导着芸娘如何吸气吐气,一会又说开了几指等等。
再到后来芸娘的声音,几乎变得微不可闻了,里间才突然爆出王大娘的惊呼声:
“快,快给娘子含块参片!参汤也端一碗来!”话音落下,一时之间杯盘交错,叮了哐啷声在夜里格外的清晰。
“怎么了!”苏钦朝强压着自己仔细听了一番,却始终没再听到芸娘的声音,便立马急的猛拍门。
之前听着芸娘断断续续的痛呼时,他还知道芸娘是在开十指的阵痛中,但现在突然没有了声音,又是怎么回事?
“...”随着苏钦朝嘭嘭嘭的拍门声,周遭好似突然静了一瞬。
里间除了稳婆们不甚分明的低语,和时不时的走动声,一时并没有人过来回答他。
“扁鹊快跟我进去!”见迟迟没有人回答自己,苏钦朝顿时急了起来,拉起扁鹊就打算闯进去。
“钦儿!”苏母起身拦住苏钦朝,极力的安抚:“若真有事,稳婆们定会告诉我们的,不要慌,芸娘现在可能是累着了。”
“娘,没动静了!!!”苏钦朝满脸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