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诈,小心吃饱了撑着。”
“你......”苟六婶伸手指着她,气得说不出话来。
“马婶子,你只有一根手指向着我,可有三根手指向着自己哦。千万不要恶毒诅咒哦,否则你比我更快应验。”
旁观的人被她调皮的话语逗得发笑,苟六婶恶狠狠地盯着她们:“摔坏脑子了你?谁姓马?笑什么?不准笑?”
人们一哄而散,苟六婶悻悻地跺了跺脚,嘴里喃喃骂着离去。
云夕梦撑着木棍,随着山路缓慢地走着,山里的清晨,空气是清甜的,绿得闪亮的植物叶子上露珠犹在。各种清脆的鸟鸣声夹杂着村里的鸡狗叫声,还有小孩跑动笑闹的声音。
路边、小溪边一片新绿,嫩嫩的绿芽儿萌萌地惹人怜爱。目光所及之处,是无尽的绿,万物复苏的生机勃勃真让人由衷感叹。
咦,那不是鹅肠菜吗?还有荠荠菜、唐葛菜、瓜子菜等野菜,看起来非常可口,她感觉到馋虫在吐舌了。
身边不时走过挑着粪箕去干活的村民,他们都善意地跟她打招呼。
走累了,靠在路边的大石头上。四面的大山像是巨大的绿色屏障,本应该是赏心悦目。可惜以她的心境,这些大山更像一个绿色的囚笼,很压抑。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春天,流落在古代就来一年了,自己就快满16岁了!想到此时在20世纪的家人,她黯然神伤。
黎渺出来寻找云夕梦,看见她呆呆地靠在石头上,神色凄然,眼神空洞。
“阿姊(姐),你没事吧?”黎渺小心翼翼问道。
“哦,没事。”云夕梦敛去哀伤的神色,“阿渺,你看,这里有很多野菜,我们摘些回去吃。”
“这能吃吗?”黎渺十分疑惑。“阿姊,你不是失去记忆吗?难道你恢复记忆了?”
“除了吃的我啥都记不起,放心吧,我敢打包票,绝对能吃!”
日落的余晖洒遍大地,各家炊烟袅袅,锅碗瓢盆的合奏声响起。不久后响起呼喊声,“二狗子,回来吃晚饭。”
“阿娣,快点带阿妹回家吃晚饭。”
“哦,就回。”稚嫩的童音不停传来,咯咯的笑声及脚步声渐渐听不到了。
由于黎铁头父子要子时方能回到家,因此用晚膳的只有云夕梦跟黎渺两个人。
绿油油的小根蒜炒鹅肠菜,喷发着香味的塘葛菜山鸡肉汤,她们俩吃得津津有味,肚皮撑的饱饱的。
“阿姊,这些野菜太好吃了!我明天就告诉阿姆(伯母)阿婶去。多了这些野菜吃,以后就能少挨点饿。这些药材还能增加收入,真是太好了!”
黎渺单纯的脸上洋溢着笑容,云夕梦还是第一次见她笑得这么率真。这女孩心肠很好,懂得分享,而且很勤快,是个不错的姑娘。
“阿姊,我挑些最嫩的鹅肠菜及鼠曲草去给阿公阿嫲。”
云夕梦奇怪黎祖父跟黎祖母为何不在黎家住,黎渺边挑野菜边将缘由说出来。
原来她还有个二叔叫黎铁根,娶了个本地的媳妇。分家后,秉承大子养父,细子养乸(妈),祖父跟随黎铁头生活,祖母跟随黎铁根生活。
哪知二婶嫌弃这里贫穷,非要二叔跟她回娘家生活,不然就和离,二叔就跟她走了。祖父被村里人指指点点,很不好受。怕自己影响到大儿子一家,于是搬去跟老伴一起住。
今晚月光淡淡的,云夕梦举着火炬缓慢走向自己住的西屋。
忽然听到一阵啜泣声,停下细听,原来声音发自南屋,是黎渺母亲的住处。她轻轻走过去,鼻子嗅了嗅,眉一挑,伸手推门进去。
床上的妇人是黎铁头的娘子刘氏,听到开门声,哭声马上止住了。这是一个很瘦很憔悴的中年妇人,眼窝深深地陷了下去,灰黄色的皮肤,红肿的眼睛。虽然如此,她的衣裳、发髻还是保持整齐。
“诶,阿妹,是你啊,谢谢你救了阿宇。”刘氏想起来,腿却动不了,她难堪地笑笑。
“阿姆,莫客气。阿伯不也救了我?所以大家两清了。我在这里蹭吃蹭住那么久,说起来还赚了。”刘氏见她如此俏皮,心情随之变好,说的话也多了。
“阿姆,一股好大的味道,是啥味道?”刘氏脸色顿时变了,她不自然地说:“是药味吧,天天喝药没味道才奇怪。”
“阿姆,我对药材很熟悉。这味道,您骗不了我,这东西吃多了会使人中毒的。”
刘氏闪避着她的眼睛,不安地低着头。
“阿姆,您有妇人病?““嗄?没,没,阿妹,怎么会呢?”刘氏吓了一跳,局促地辩解道。
“阿姆,有病就得治。治了有可能好,不治就只会越来越差。”
刘氏瘦如鸡爪的手紧紧抓着补丁被子,微微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