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腿就会正常。”
药材与分量太多,黎铁头记不住,急得满头冒汗。见此,云夕梦让黎宇找来一块树皮及一块木炭。沉吟一下,用繁体字写下药方。
自从云夕梦着手治疗刘氏之后,黎家人一扫往日的愁眉苦脸,脸上洋溢着笑容,充满了希望。
刘氏也愿意出来跟他们一起干活,一起吃饭。行动不便不要紧,有两个非常乐意的搬运工。
三月的清晨,细雨迷蒙,草尖青青的田野,不时调皮追逐低飞的燕子,如一卷生动的水墨画。
“咳,咳,咳......”
云夕梦正在灶房帮忙生火,她拿着竹做的吹火筒认真地吹着。辛辣熏人的火气从吹火筒里倒灌进来,呛得她咳嗽不停。
不服气地再度凑近,朝干草下面的微弱火光轻轻用力吹。“嘭”的一声,火烧着了,火苗淘气地朝她吐着舌。
她连忙架了几根木柴上去,将吹火筒凑近木柴的底部,耐心的、徐徐吹气,不一会,木柴着火了。
“yes”,云夕梦欢呼一声,得意地扬着脸,朝黎宇伸出尾指,这是对他小看自己的回敬。大眼睛在火光的照耀中更是璀璨夺目,笑起来更是夺人心魄。
“嘻嘻,阿姊,你满脸都是炉灰,黑糊糊的,像一只花面猫。”黎渺咯咯地笑着,她清脆的声音唤回了黎宇迷失的神智。
黎宇红着脸低下头,心跳得十分厉害。阿花笑起来好美,特别是那眼睛,会勾魂一样。
黎渺笑够了,用木勺舀上水,端到云夕梦面前让她自己看。
水在勺里晃动着,一张脏黑的花脸随之晃动,真像一只张牙舞爪的花面猫。
云夕梦自嘲道,以前的自己是完美的代名词。来过这里后,丑、瘸、是自己的代名词,现在还多了一个花面猫,果然是没有最丑只有更丑。
“老爷(客家话:公公)、安人(婆婆),你们来了。”刘氏的神情拘束不安。
两鬓染霜,白发斑斑,衣衫褴褛赤着脚的黎祖父跟黎祖母走了进来。
“大嫂,出来走走也好,面色看起来不错。”黎祖父缺了一颗门牙,说话有点漏风。黎祖母也慈祥地笑着,将手上的东西放下。
“阿嫲,你拿匹布过来干嘛?”黎渺上前挽住祖母的手臂,眨着美眸问道。
“阿渺,你阿嫲没吱声就拿了你家的葛丝回去织布。百冶婆(老妇人)眼不好,织出来的布很粗糙,浪费了你家的葛丝,真不中用!”
黎祖父脸上的皱纹不自然地抖动,嘴里不停地责怪自己的老娘子。
“百冶公(老头子),阿大生活艰难,我不过是想尽微薄之力,想着帮轻下他,难为我熬更抵夜......”黎祖母越说越委屈,难过的抹着眼泪。
“阿公,莫怪阿嫲,她也是一番好意。我们刚好缺布做衣服,谢谢阿嫲。”黎宇连忙劝说道。
葛丝不见终于真相大白,原来是黎祖母拿去了。
知道心噗(媳妇)能治好,二老激动得连连说道:“好,好,好,祖宗庇佑啊!”
“药买回来了,药买回来了。”黎铁头平常沉默寡言,一天迸不了几句话。现在是一反常态,只见他十分激动,大声嚷嚷着小跑进来。看见双亲在,他马上停下。黝黑的脸不禁发红,接着憨憨地摸摸额头。
“阿公,阿嫲,留下来吃饭嘛。今天有很鲜嫩的荠荠菜,还有酿豆腐跟药材炖山鸡。”
黎渺撒娇地拖着阿嫲,黎宇劝说着阿公,他迟疑一下同意了。
膳桌上的气氛很融洽,每个人的笑容都发自内心,格外珍惜这份难得的温馨。
饭后,黎祖父伸手在腰间的褡裢掏了一会,掏出十来个铜钱递给黎铁头。
“阿大,阿爸帮不上你什么忙,真是没用!这些钱你先拿去吧,待阿爸再多织点东西去卖,到时再拿给你。”
黎铁头将钱放回父亲手中,眼睛发红,道:“阿爸......”
他经常披星戴月干活,回来时经过父母的屋子,看见年老的他们熬夜织布、编织箩筐、篮子,心里异常酸涩。
“阿爸,是阿大没用。您60岁大寿我也没能力操办,若是拿了你们的辛苦钱,我还是人吗?”
“阿大,莫自责。阿爸别无所求,只求你跟阿细两家人健康平安。我们要踏实做人,那些铺张浪费能免就免吧。”
云夕梦心里点赞,这些繁文缛节由古至今都是甜蜜的负担,难得黎祖父看得通透。
思及此,她觉得这家人应该值得更好,心里暗暗下了决心。
快乐的时光只停留了一顿饭时间,外面细雨还在飘着,拂过的春风略带寒意。
翌日,云夕梦找到黎宇俩兄妹,关起门密斟一番。离开时黎宇嘴角带笑,黎渺喜上眉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