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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教育下，把北方传统农作物几乎都种了个遍，除了弥补口粮不足，根本就不挣钱。
即使在20世纪八九十年代，北方老品种的粮食产量，低的能让人绝望，只比袁隆平爷爷高产水稻产量的零头多一点。
“养牲畜啊。小麦、谷子、高粱的产量，都低于南方大米。只靠种地，我们肯定比不过南方。”
快乐的虎妞像蝴蝶一样，在小衙内身边飞来飞去。
“论手工业，我们没有丝绸和瓷器，肯定也比不过南方。”
“但我们有耐粗饲，能负重，能长途跋涉的骆驼；有运输的驼马、拉车的挽马、打仗用的战马、达官贵人骑的走马；还有耕地的黄牛；普通百姓代步拉磨的毛驴骡子。”
“这些是江南水乡没有的，恰好最适合在我们这里繁殖、饲养和培育。”
“姜姑娘说得对，养殖销售大牲畜，才是发家致富的根本。”艾万谷接茬继续讲。
“陕北挨着宁夏、甘肃、河套、山西，方便获取各种大型牲畜。我们这里地广人稀、气候干燥寒冷，牲畜不容易得病。又因为地处交通要道，销售也不是问题。”
“河南、河北虽然是平原，但人口多，高密度养殖牲畜，就容易得瘟病。”
“黄土高坡千不好、万不好，但数不清的塬梁茆，还有沟壑纵横的破碎地形，最适合大量养殖牲畜。”
“古往今来，最适合饲养牲畜的，几乎都是在山区，还真不是平原。”
小衙内的大脑仿佛电闪雷鸣：在农业时代，骆驼就相当于现代的重型卡车，榆林就有“驼城”的称谓；古代战马相当于现代的坦克；挽马和驼马相当于现代的装甲运兵车；给达官贵人骑乘的走马，相当于现代的比亚迪新能源汽车；黄牛就是现代的拖拉机；毛驴骡子就是现代的五菱宏光面包车。
封建农业时代的陕北地区，就相当于现代的坦克和汽车生产制造基地。并且具备其他地方，很难复制模仿的地域优势。这才是明清时期，陕北地主发家致富的根本所在。
“不同于相对平坦的草原，黄土高原地势复杂，能有较丰富的立体植被，理论上能承载更高的畜牧量。”
“以养羊为例，羊肉、羊奶可以吃，羊皮可以做衣服。咱北方冬季太冷，还是羊皮袄比棉花更保暖。”艾万谷讲起生意经头头是道。
他们来到姜家的一处庄园，站在高处极目远眺。四周分散有农田和牲畜群。
“我们把秸秆、舂下来的谷子皮、麸皮喂食牲口，牲畜粪便发酵还田，就是很好的种养结合、种养互补的模式。”虎妞开心的不得了，就像热恋中的小姑娘。
“你们有没有想过种植野葛根？”小衙内看着很多因为过度放牧，导致的光秃秃山峦，突发奇想。
“可以种一部分，那东西能做中药，还可以制作葛布、编筐、制作麻绳。但陕北人少，组织不了那么多的劳动力。”艾万谷捋着胡子。
“不，我的意思是利用野葛生长快，覆盖性强的特点，把这些荒山荒坡全部绿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