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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
“我还以为是你男朋友呢!”
男人捋着刚长出的络腮胡,傻笑了两声,比之以光头弟弟为代表的八零九零后还要腼腆,然而女孩那两点漆眸中的从容却因为这句话一阵闪乱,比他还娇憨地傻笑了下,蚊呐道:“是!”
“……”
男人怔了一怔。还想再问点什么,可是那边发出清脆的一声敲击声,甩脸看去。那小子正将拳头从老头心口拿开,然后撩下了老头的t恤。
“怎么了!怎么了!”
他头皮一麻,隐约有种不祥的预感。
许多人看到那小年轻站起身,一眨不眨盯着他的脸,还有嘴,终于看到两瓣嘴唇张开,翕合。惜字如金地吐出两个字:“完了!”
秦娆温柔的眼帘落下,轻轻走到夏夜之面前。两只手紧紧抓住了夏夜之的手腕,用纤弱的脊背挡住无数道怨愤的目光,这是她能做的,也是她所谓的城府。
壮汉嗷一嗓子。扑了过来,就在这一瞬,躺在地上的老头喉咙咕噜了一声,接着像溺水者一般剧烈的咳嗽起来。
“爸!”
没有血缘关系的壮汉很娘地哭声道,“你没死!”
“我……我怎么了?”
虽说清醒过来,可记忆仍旧懵懂,周围人七嘴八舌,两句话就明白过来,他恍然大悟地吐了口气。对壮汉道:“扶我起来!”
“爸,赶紧去医院,做检查!”
“不行!”老头摆摆手。
“爸!”
周围跟他很熟的人也赶忙劝。可固执的老头坚持道,“今天最后一天了,扶我过去!”
男人拗不过他,将老头扶起来,走到夏夜之面前。
“其实说啥子也是多余,不过还是说声谢谢。小伙子……”老头无力地拍了拍夏夜之的肩膀,“能耽误你两分钟。陪我等趟车吗?”
秦娆难以置信地眨了眨眼睛,恨恨地踩了夏夜之一脚,满脸粉晕地推开他:“骗子!”
“嘶……我又怎么了?”
夏夜之咧了下嘴,然后转身搀扶住老头,周围的人见老头没事了,该散的都散了,等车的继续等车,一个头发也有些花白的戴眼睛老太太,笑呵呵道:“你还真是命大,这种突发心脏病很容易要人命的!”
“革命尚未成功,怎可撒手而去?”老头玩笑道。
“还再等啊!”
七八年前就见过老头,七八年过去了,大家头发都白了,他还是每天都来,老太太感叹道:“你怎么不打个电话问问?”
“问什么?人家早嫁人了!”
“爸!”
男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刚才说什么?”
老头揉了揉胸口,一脸促狭道:“小点声,你想让你老子今天就交待在这吗?”
“那……那,你多会知道的?”
“八年前!”
仿佛再说一件无足挂齿的事情,老头脸上看不出丝毫哀伤,反而是一种释然的淡泊。
“那你怎么不告我?”
老头白了他一眼:“你见人就说,我要是告诉你,别人还不以为我是神经病?”
听了个大概的夏夜之感叹了声:“十年,不短!”
“也不长吧!”老头自得其乐道:“虽然今天是最后一天,但觉得一切就像昨天似的,刚才在上帝那绕了一圈,仿佛又重活了一次,许多事都想明白了,呵呵,算了,不说这个,看一个个吓的!”
身为政治老师的老太太摇了摇头,失笑着像到站的公交车走去,一堆人跟着上去。
“那个姑娘是你女朋友?福气不浅!”
老头小声在夏夜之耳旁说了声,夏夜之笑了笑:“不是!”
“不是也没有关系,等待就有希望!”
九点的钟声响起,一辆人头攒动的电车晃晃悠悠喘着粗气行了过来,老头拍了拍有些走神的夏夜之,又对干儿子招了招手:“回家喽!”
“老先生,不等了?”
夏夜之怪道。
“等到了,还等什么?”老头似乎精神了些,整了整凌乱的头发,就像要见远方归来的意中人一样正式,转身混进了人群中。
“等到了什么?”
夏夜之跟上两步,然而,老头的身影已经在消失在拥挤的人流中。
感谢徐周,只是太愛你,爱已死情未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