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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有点价值吧?”
“额,有,有。嘿嘿!回头我也得弄一个,体现下自己的价值!”布拉格讪讪一笑,想起赵炫翼早先给他账户里存了一笔钱。顿时有了底气,对这个包问来问去,明泽哑然无语,从包里掏出一本裹了牛皮纸的本子递上,不等夏夜之伸手,布拉格抢了过去。“哎呀,这是什么秘籍啊。我先瞅瞅!”
结果没看两眼,就扔给了夏夜之,“全是鸟文,不认识,真无聊!”
明泽没有半点愠怒,释然一笑:“布兄宛如天空中的鸟儿,潭中游鱼,受不了束缚!”
“那倒是!”布拉格自得其乐地掏着耳朵,一副很受用的样子。
夏夜之狠狠瞪了他一眼,将散开的牛皮纸包好,只听明泽续道:“这个是我离开前,斯卡罗布林导师让轩儿带给我的,也正因为它,我和她才会有这样一段情缘。夏兄,现在送给你了!”
“这怎么行!”夏夜之听到这,急忙将那分不清是书还是本的东西递回去,却被明泽拒绝,“里面都是斯卡罗布林导师的感悟,与其留在我这里,不如传给有缘人,等你看完后还可以转交给其他人!”
“合适么?”夏夜之瞥了一眼靠在椅背上微微潜入梦乡的轩儿,询问道,明泽摆了摆手:“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似是想起了什么,又道:“有点可惜的是只整理了一部分就断掉了,轩儿当时交给我的时候还鼓励我补全,可惜我与导师相处时间短,不敢妄自下笔,希望在老师有生之年,能有人补全后交与他,这样也算是完满吧!”
**人修行者对于完满十分看重,即便是明泽也脱不了轮回信仰,夏夜之点点头,很珍重地捧在手里,借着月光翻开那本有些年头纸张泛黄的本子,眼眶微微发涩。
“夏兄在笑什么?”
夏夜之怔了怔,望着那一行行晕色稚嫩的笔体,满腔的喜悲化为喟然一叹:“多谢明泽师傅!”
明泽疑惑的表情缓了缓,没有再出口相询,双眼低合。
……
清晨的第一缕曙光漫过山脊时,车队在一座依山而建的寺庙外停下,布拉格擦了擦口水,看着披着袈裟僧人感触道:“这么多光头啊!”
此时正值早课时间,晨钟沉浑入耳,荡涤脑海的烦绪,不少慕名而来的香客虔诚地匍匐在山下,沿着台阶跪拜上去。
车到了这里,已经走不下去,剩下的三十多公里要靠走路,明泽去寺里化了些干粮,没想到被主持认出,非要他留宿几日,最后见明泽实在有事,便让他给弟子们讲了一课,直到快十点才出来。
几个上海那边过来的游客看到他们这行人觉得很好奇,以为是什么富商来还愿了,当目光掠过芭碧萝更觉惊讶,两个女孩操着还算流利的英语凑上来,非要合影留个纪念,弄得夏夜之一行人讷讷无语。
“我有个问题啊!”布拉格揉揉惺忪的眼睛问明泽,“昨夜问了一半就睡着了……嘿嘿,我是想问,你,仓央上师和沐风谁的修为更高?”
“布兄总是出些难题!”明泽先照顾轩儿吃下药,又嘱托好两人留下看车,然后向着最后目的地进发,“将我与两位前辈放在一起比较实在令在下汗颜,略去不提也罢!关于沐师我已经说过了,在我所理解的世界里,能胜得过她的不外乎阴影大名录中排在巅峰的那两人,至于仓央上师我本人并没有见过,但应该是一位纯粹的精神导师,对技击恐怕与在下一样,不甚了了……”
“看来还是沐风厉害!”
“呵呵,从技击的角度看只能如此了!但从修行者本质来说……”
“如何?”
听到这里,夏夜之和凌榛也停止了谈话,想听这位转世活佛的评价,明泽似是寻找表达的词汇,顿了须臾,显出几分憧憬的神色,“在我记忆中,恐怕还没有一个人达到那个境界。”
“连你崇拜的那个什么萝卜导师也赶不上?”布拉格急不可待追问,像多年前在欧洲跟随师父学习时一样求知若渴,因为这个世界实在太过玄妙,远非坐井观天所能洞悉的。
“这怎么说?导师选择的是一种入世观,希望用自己的思想去改变这个堕落的世界!而仓央上师秉持的是自道家流传下来的出世观,从己身沟通宇宙,两者本就不同!站在人情角度上,仓央上师是成全小我,而导师成就大我,一个自私,一个无私!可从造物主的角度上,反而是仓央上师更加无私!”
布拉格脑子有点涨,用嫖客理论联系了一下在盛世年华花钱玩妞的各式男人,也做不出个比较,索性耸耸肩无所谓道:“我倒宁愿像沐师一样,最起码有实质的资本!”
“呵呵,我恰恰与布兄相反!我的目标就是仓央上师,在修行者看来,大悟是最高的境界。大悟并非一个虚无的描绘,而是有真切实质的,只是一般人未曾达到描绘不出罢了。据哲蚌寺那位推荐仓央上师给我的高僧所言,仓央上师参透了往生,只差一步就到了完满大悟境界。换句话说,沐风前辈看的是今生,而仓央上师看的是前世因果!这是比技击更难做到的,也是几乎每一个修行者倾尽毕生穷究的东西,这么说,布兄该明白了吧!”
“明白,明白,明白,见了仓央上师他老人家,我一定要求他帮我看看,我的前世是不是太监……嘿嘿,夏哥哥,你也看看吧,前世是不是欠了娆娆姐什么债,这辈子这么辛苦!”
布拉格嘿然一笑,趁着夏夜之肘击之前,跳出去老远,乐天知命地向着雄奇俊秀,风光旖旎的山林中钻去,与那两个上海来的美妞搭讪去了。
夏夜之眯了眯眼睛,倏然向后望去,在一片光与暗交织的氤氲里,几片叶轻轻飘落。
一个老僧人摇着手里的经筒,携两个小徒与他擦肩而过,口中念着:“彼岸花,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