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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小户型名副其实。
黄一衍选择了离宁火最远的座位, 也仅差了三步远。
他起身, 一下子就拉起她, 拽到双人沙发上。上床越多,他越爱动手动脚。聊天而已, 也喜欢拉起手,搂着腰。没个安分。
“你找的工作室,和你也只是互相利用。”宁火的虎口卡住她的细腰,“你需要一个真正的盟友。他和我一样值得信任, 也和我一样美貌惊人。”说白了,就是他。
黄一衍失策了。曾以为嫌弃他一无所长, 就能将他赶跑。不料,他走没几天就回来。她第一次遇上如此烦人的男人。同租时, 见他沉默寡言, 她回忆白飞江是清淡性情。看走眼了,她不小心给大狗喂了一片肉, 大狗穷追猛打,叼上了她。联想到他所说的快活,她不禁问道:“我真的给了你那么多快活吗?”
“当然。人生在世, 得一知己。”明望舒给他最大的成长是,契合才适合。性格可以互补, 可以相似, 但双方一定平等。
他长相招人,她性格敏感,他理解她有不平衡的压力, 也做足了努力。
感情是公平的。他为了明望舒,和所有女性保持距离。她同样应该和年轻教授划清界限。他可以包容99%,仅剩的1%是底线。
不过,宁火后来细想,从零到99%的过程,感情已经淡化了。1%只是最后一根稻草。
信任的珍贵在于,仅一根刺就预示了崩塌的结局。
他和黄一衍说了一年出轨,她从未怀疑。换作明望舒,第一眼见到他和其他女性接触时就歇斯底里了。
他果断分手。
明望舒的怨气爆发了,“那么多的女生喜欢你,我只一个教授你就生气。”
这种类比非常无聊。再多女的,他没有回应过一个。她仅一个教授就玩起了暧昧。他念及多年感情,没有说出伤她的话,对此问题沉默不语。
去年二月十七日,明望舒收拾东西。临走时问他,“你是不是变心了?”
“我没有。”和她的关系存续期,他绝对忠诚。对黄一衍产生兴趣,那是在分手很久以后了。
她苦笑,拖行李箱走了。
黄一衍腰上那小片皮肤恐怕已经红了,她稍稍靠向宁火,回抱一下,“我在思考,如何才能摆脱你。”
他低头,“你抱这么紧,话说得太假了吧。”
“……”她松了手。
他又拉回去。“再紧些,抱不死我。”
她下巴磕在他的肩膀,近距离看他的侧脸。“我以前天不怕地不怕。”
她的呼吸拂开他的皮肤,撩动他的血管。他浅笑一下。“你现在怕什么?”
“背叛。”
黄一衍在过去一年里,有时忆起宁火偶尔的话,譬如让她多注意山石的歌迷。她有闪过几丝疑惑。
宁火实在不想多管闲事的人。可她相信爱情,相信男友,于是云淡风轻,听过就算。
她的恋爱神经就如商朝纣王。
理性正如底下那群忠臣。她对待群臣暴戾恣睢,双方地位连博弈余地都没有。群臣进谏,她闭耳不听,江山崩塌了,才幡然醒悟。
黄一衍信任宁火,非常信任。
他嘴上说到处出轨。其实,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可因为他是宁火,她相信这是玩笑话。他和章玟亲吻的截图就在他评论底下,她一样相信,他有苦衷。
可这份信任是否又是一叶障目?她分不清楚,也就怕了,走了。
黄一衍不相信易昊军,和他合作,她不惧怕背叛。
她频繁推开宁火,因为她刻了骨,划了心。她曾跌得头破血流,假如宁火再给她一刀,她将万劫不复。
难怪刘永岩说她爱得过分热烈。她一旦爱上,付出的就是一切。
宁火侧头,扣住她的脑袋,一嘴就亲了上去,搅得她意乱情迷,才说,“你为什么不自豪地想想,那么多燕瘦环肥,可我就跪在了你的床上。”
“可能我是名器吧。”两人唇贴唇,说话都像在接吻。
“你也够不要脸的。”
她横他一眼,撤脸下来。
“行,你说是就是。”他连忙拦住她的腰,“那,要洗澡还是先做?”
“我没说要做,我们享受温情的时刻太短了。”
宁火两手掐住她的腰,把她举起,再放倒,“但我们享受热情的时间很长。”他一扒她的衣服,低头啃住左珍珠。“近几次做,你总是别扭挣扎。现在这么乖,你舒服,我也轻松。”
黄一衍抓起他的头发一扯。
“……”他只能吐出嘴里的东西。
“宁火。”
当年她野性十足,脚踏荆棘,手舞旌旗,前方丽光她就飞,暗夜漆黑她一样追。她亢心憍气,无所畏惧。因为一个不忠的男人,倒成缚手缚脚了。
其实,和宁火走不到结局,回忆终将比前一段美丽。
“你说。”宁火盯着那颗珍珠,被他舔过更艳丽了。他一团火烧在心口,吐出的气如同在熔浆里滚过。
黄一衍倒是十分冷静,似乎有意镇压那即将爆发的火山,她不紧不慢地说:“我们谈谈正经事。”
“不谈。”他梳了下凌乱的头发,咬牙说:“蔡辛秋去死!”
“……”她推推他,“不是她的事。”
“那你要说什么?”宁火不痛快地坐起。底下的东西立起,像是支开一把伞。
这把伞,遇上倾盆大雨,那才叫酣畅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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