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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厉寒一时语塞，被裴拧禾堵得哑口无言，只能略有些恼羞成怒地翻开另一张纸，“这个话题先略过。”
裴拧禾乐于看到他吃瘪的样子，憋住笑，“好的，戚总。”
“那么，下一个问题。”戚厉寒点了点桌面，“我认为你们给的报价过低。”
“针对这个问题，我想您应该了解过，低价是因为我们在后续的合作过程中有其他方面的让利。”
裴拧禾翻开另一份资料，“我们了解过贵公司产品的均价，综合考虑下来，我们给出的价格是超过一般水平的。”
“这个问题我了解过，但是作为一个刚开始经营的医院，我们要评估你们的发展潜力。我认为，后续的合作能否达成还是个未知数，但目前我们的利益是受损的。”
裴拧禾在心里一笑，戚厉寒真的是张口就来，恐怕比这个价格再低上一成，他们公司都还有得赚。Μ.
她干脆连话都不接，让戚厉寒一个人继续说下去。
戚厉寒叭叭说了一通，裴拧禾却只是微笑点头，他只能尴尬开口，“你的意见呢？”
“我没意见。”裴拧禾一笑，开始收拾手底下的东西，“但是您今天的状态似乎不太适合沟通，我们另外约一个时间吧。”
裴拧禾站起身，伸出右手，“感谢您的招待，从总部跑来分公司给您添了不少麻烦吧。”
戚厉寒站起身盯着她，裴拧禾等了一会儿，收回自己的手，“那么，如果您还有合作意向的话，我们下次再谈好吗？”
她也不等戚厉寒的回复，自顾自打开门，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戚厉寒看着晃动的门板，良久颓废地坐到椅子上，把桌子上散落的纸一页页合起来。
或许他又做了一件错事，既没有报复到裴拧禾，也没有帮助到她，这一出就像一个没头没尾的闹剧。
分公司的经理从门口探出头，“戚总，您后续准备怎么安排？”
得知戚厉寒要过来，他可是把公司内部好好整顿了一番，又给员工作了动员，务必让他们在戚厉寒面前展现出最好的状态。
可惜戚厉寒一进公司，就往办公室走，看都没看一眼他引以为傲的员工。
“我马上就走。”戚厉寒拿起桌上的材料，“麻烦你了。”
“哎，戚总您说的哪的话。”经理慌忙摆摆手，“您不在这儿吃个晚饭再走？我们这里的食堂，吃过的都说好。”
“不用了，公司里还有事，我还没处理完。”戚厉寒扬了扬手。
经理当然不敢再留他，只能把他送到电梯门前。电梯缓缓合上，经理摇摇头，看来自己这一出折腾都是白忙活了。
戚厉寒把这叠纸扔到副驾驶，揉了揉眉心，助理都能做好的事，偏偏他碰了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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