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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耍我!”孟童道:“偶不耍老叔,偶哪敢呢?偶只是有个极重要的消息要告诉老叔:上边不让搞潲水油了,文都发了。小侄听得,赶紧来报老叔,只怕老叔有什么三长两短啊。”李一厚听了,奇怪地笑一笑,便扭过脸去。李汉墩喜道:“老爸你想通了?”孟童叫道:“老叔笑了,老叔笑了,这笑容灿烂哇。”李一厚猛地转过头来,但见:两眼发红,牙关狠咬,青筋暴涨,鼻翼快速张合,额上沁出豆大的汗珠。孟童大惊,连忙问道:“老叔你没事吧?”李一厚跳起老高,扬着细长胳膊,怒吼道:“老子的仓库他们已经封了!完了!老子破产了!”象只受了重伤而绝望的野兽,那吼声令人两股战栗。胆大如孟童也吓得大气儿不敢喘。李汉墩道:“老爹,长痛不如短痛,咱们做别的吧!”李一厚不听犹可,一听越怒,抄起顶门杠就打将过来。那李汉墩还呆呆地站着不动,孟童见势不妙,拉着他就跑。
不想刚出了门,猛可地撞上一个人。那人往后便倒。孟童二话不说,也拖起他一块跑。三个人跑出一箭之地,才停下来歇会儿。那人喘着气,愁眉不展,向孟童问道:“孟哥,李汉墩家有事了,我家怎么办?”孟童道:“你刚才一直躲在门外偷听?”那人道:“可不是!方才听军师说什么文都下了,是不是很多生意都不让做了?我就只来听听这事。”此人正是刘保家。孟童对他笑笑,道:“不该做的以后自然都会不让做,此又何忧?”旁边李汉墩一副不知进退的样子。刘保家搔搔脑瓜,眼睛一亮,道:“那好,我也回家去。”低着头急急走了。
这刘保家到家时,正是傍晚时分,厨房里雾气腾腾,他老妈王阿菊正在灶台前煮卤面,往大锅里放各色配料。刘保家走过去,鼻子直嗅,道:“我怎么觉得这饭菜味道都怪怪的,老妈,这还是你做的饭吗。”边说边伸脖子作干呕状。刘保三见了,隔着窗台伸进个秃瓜头骂道:“妈妈的,这饭菜你都吃了二十年了,怎么今天就吃不得了?”王阿菊道:“我说嘛,刘保家去修真回来是有点变了,莫不是修出毛病来了?”刘保家反而有点得意,道:“是啊,难道说俺真的是那个什么非梧不栖非泉不饮了?难道说俺真的是那个什么大头凤千里马了?”王阿菊拿个大碗装满卤面,一手扯住刘保家,拖到饭桌边上,将碗重重地顿在桌上,道:“别尽想好事,老老实实给我吃了,否则妈跟你没完!”
刘保三笑道:“这修真回来还个个都成仙了,看问题都不一样了。”刘保家看着卤面吞个口水,道:“老爸你也认可啦,你高兴吧?让妈煮好吃的是犒劳老儿吧?”刘保三可劲儿点头,道:“你有了本事,长了见识,老爸自然高兴嘛。”刘保家故意道:“老爸英明,老儿为你感到骄傲。只是老儿今天真不想吃,因为这面里有李府特香油。”边说却边伸手捧碗,欲尝上一口。刘保三劈手夺去,奔向厨房,将一碗面哗一声都倒进了锅里,骂道:“骄傲你个头啊,你以为你真成仙啦,有本事不吃一顿看看!”
刘保家道:“老妈最近做的饭菜味道确实不对啊,是不是李汉墩老爸又给咱家送特香油了?”走到储藏间,看那地上几桶油。刘保三跟了过去,道:“是又怎么样,从前吃了多少年了不是都没事吗?”刘保家道:“从前是从前,现在是现在,现在老儿乃修真之身,什么假冒伪劣,用鼻子一闻就能闻出来。”边说边打开一壶油的盖子,鼻子嗅个不了。
刘保三翘起个大姆指,道:“啧啧,修真果然了不得啊——今儿你是真不吃的喽?”刘保家道:“当然不吃,修真之人,非梧不栖,非泉不饮。”刘保三讪道:“好好,咱家也出凤凰,也出千里马了,吉星高照嘛。”刘保家道:“老爸英明,我这就去把那油倒了,免得它祸害全家。”说罢拎起两桶油就要走。
刘保三点着个手,道:“好吧,你倒,倒。”刘保家笑道:“老爸挺善解人意啊。”一路不回头走去。刘保三突然象老鹰扑小鸡一样冲过去,抓住他,夺下油桶:“慢,你以为你真是神仙啊——那油我是准备吃上一年的,谁敢倒我跟谁没完!”刘保家看着他爹嘿嘿地笑,道:“老爸啊,告诉你个天大的事,李一厚的潲水油已经查封了!”
刘保家面色一变,却道:“他封了就封了,与我何干?”刘保家梗着个脖子,问道:“真的与我家无关?”刘保家道:“关我屁事,老子身正不怕影子斜,脚正不怕鞋子歪,让他们都来,看格老子对付他!”他嘴巴上虽然拴老牛,心里却也虚虚地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