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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凤栖越过去,敲了敲窗户。没多久里面就有熟悉脚步声传来,将窗户打开。
他似乎刚刚洗漱完,宽大的衣袍穿在身上,还带着湿气,衣襟尚未绑紧,一头乌黑的发丝垂落在身后,眉眼清越干净,这头乌发非但不显娘气,反而更衬得他面如冠玉,丰神俊朗,宛若谪仙。
易凤栖一下就被他的模样给吸引了过去,又觉得自己成天翻人家的墙头过来和他私会,多少有些冒犯。
“不进来吗?”周鹤潜唇畔多了笑,茶色的眼眸倒映着她。
易凤栖愧疚了那么一秒,便被美人的邀请给打败了,她翻身进入周鹤潜的房间,问道,“你打算睡觉?”
“不是。”周鹤潜将窗户关上,“在等你来。”
他说得直白又动听,简直直接戳入易凤栖的心口,她面不改色,“若是我不过来呢?”
周鹤潜给她倒了一杯厨房专门熬煮的汤,笑意温柔,“你不是来了?”
“今早大长公主府与景安侯的郡主,世子被指婚,你必定坐不住。”
易凤栖乐了,将那带着红枣甜味的汤一饮而尽,放下茶盏,顺手摸上他柔顺如上好绸缎的头发,冰冰凉凉的,真好摸。
“不错,我还往里面多浇了油。”易凤栖一边摸头发一边神秘兮兮地对周鹤潜说道,“你想知道我浇了什么油吗?”
“洗耳恭听。”他没有阻止易凤栖对他的头发为非作歹。
“你过来。”易凤栖拉住他的手,将他拉过来一些。
他这衣服是随意穿的,交领的衣襟并没有穿得太过严实服贴,前襟敞开了一些,露出精瘦,软而不柔的皮肤。
易凤栖被他美色吸引,落在他敞露的锁骨上,松开头发的手指在他锁骨上轻轻滑过,泛起一阵触电的涟漪,她凑过去,低声在周鹤潜耳边呵气,“我打算把宁明珠也给搞到景安侯府上去。”
景少光如今恨死了月娴与宁明珠,月娴也恨宁明珠,宁明珠要去景安侯府,那也是个妾,月娴嫁过去便是正妻,还是压了宁明珠一头,三人一场戏,月娴和景少光不把她给整死才怪。
“不怕他们三家联手?”周鹤潜的手落在她的腰上,灯影绰绰,摇曳着,将气氛衬托得愈发暧昧起来。
易凤栖勾着唇笑,余光看到了他打算挽发用的玉簪,她拿起来,用尖锐的一头挑起他的下巴。
轻刮在他下巴上,留下一道浅浅的红痕,周鹤潜看着她红唇微启,“这不是还有你么?”
她可不信周鹤潜费这么大的力气是让他们联手对付他的。
周鹤潜轻笑,任由易凤栖坏心思地拿着玉簪在他脖颈上来回游走,“你可真会给我找麻烦。”
玉簪在易凤栖手中流利地滑了一个圈,她将周鹤潜压坐在床榻之上,“别乱动,我帮你把头发给挽起来。”
“你会吗?”
“会。”
易凤栖让他背对着自己,从后背看过去,周鹤潜腰线隐隐的能看得出来,他生的肩宽腰窄,当真是一绝。
易凤栖看了两眼便收回目光,专注帮周鹤潜把头发挽起来,欣赏片刻后,易凤栖略有些得意,“不愧是我。”
“好了?”
“对啊。”
她从后面抱住周鹤潜的脖子,伸过头看他,勾着他的下巴,让他也扭过头,看着他清隽的容貌,易凤栖满意极了,“很好。”
忽然间,周鹤潜仰起头,在她唇上飞快的亲了一下。
这就像是一个信号,将房内的气氛推到了极点。
周鹤潜转过身,将她从后面抱过来,跨坐在了他的身上,这个姿势让二人显得有些像男下女上。
他循着易凤栖的唇要亲她,被易凤栖捂住了嘴,她安抚的摸摸周鹤潜的眼睛,“今天玩点不一样的。”
这事儿上,周鹤潜的段位显然不及易凤栖高,他正疑惑着,易凤栖忽然抓住了他的衣襟,将本就不怎么严谨的衣服给解开,手掌从交领中间的缝隙处一路滑到他的肩膀,将一侧的衣服挑开。
“你……”周鹤潜瞳孔微缩,因为她另一只手还捂住他的嘴,声音有些含糊不清。
“嘘——”易凤栖不让他说话,勾着唇笑道,“一会儿真想说话,那就喘给我听。”
周鹤潜耳根发红,因为她胆大的话而羞愤,瞪着她。
很快,周鹤潜便说不出话来了,她咬住了他的喉结,湿濡的亲吻一路向下,落在心口处的红豆之上。
没多久,周鹤潜的呼吸就变得粗重起来,跌在床榻之上,抓住她的肩膀,仰着头,长颈纤长白洁,艰难,粗重,又充斥着情欲的喊着她的名字。
红潮浪翻,情爱岂是那般轻易就能说得清的?
易凤栖连翻几日都会在晚上来找他说话,她也不是每天都想着怎么调戏他。
但周鹤潜这人就爱勾引她,故意露出什么前一日晚上留下的痕迹给她看,无声的责怪她下手太重,二人说着说着,就会一不小心往调戏的方向走。
也有可能是因为他们如今在热恋之中,彼此都有极致的吸引,契合至极。
……
易凤栖带易随与施若瑜出去玩,这事儿说大不大,对于当事人易凤栖来说,压根没有什么可在意的,但有心人却留意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东西。
钰王身在金陵,是藩王,而他的儿子却到了国都,且跟易国公府的郡主牵扯不清。
这事儿周鹤潜当初就知道了,不过也知晓周柯颉是为了他的女儿才去的易国公府,所以并没有什么年头,可是外界传的越发离谱起来,甚至说周柯颉会与易凤栖成亲的消息。
周鹤潜心眼很小,那些消息传到他耳中后,他便有些不对劲。在素江过来送信时,周鹤潜看完了信纸上所写,唇瓣紧紧抿住,眼底纠结着晦涩不明的情绪,捏紧了手中的纸张。
素江感受到周鹤潜身上迸发出来的阴翳,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只能小心低着头,不去触周鹤潜的霉头。
当天晚上,宸王府碧海阁的灯亮了一夜,周鹤潜都没有等到易凤栖再过来来,他一晚未睡。
大朝会时,明明是初夏,陆知尧在看到周鹤潜时,却觉得他浑身上下都透着冰寒的冷意。
“王爷,您这是,怎么了?”陆知尧走过去问了一句。
周鹤潜神情淡淡,“无事。”
他似乎不想在自己的事上多言,转移话题,“马上要上朝了。”
陆知尧便不再说这个,而是对周鹤潜低声说道,“前些日子钰王府的那位郡王,托人去了吏部尚书府上似乎是打算让吏部尚书帮他在朝中安排一个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