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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踏脚石,所以莫不如将添香给盯紧了,万一这丫鬟真敢生出歹意的话,也能早作防备。
宋离与添香二人的耐性都不差,甚至说是好的出奇,一连半年时间又过去了,京城之中也飘起雪花,洋洋洒洒的,倒是将琉璃瓦裹上了一层银装。
终于,添香还是忍不住动手了。
这丫鬟先是寻来了天花痂衣,从浆洗房偷出来宋离常穿的衣裳,将痂衣缝进了袖口处。凭着添香此番动作,宋离心下便清楚的很,添香以前定然是染过天花,否则也没有胆子做出这样的举动。
毕竟争宠虽说重要,但无论如何也比不过自己的性命。
对添香的举动心知肚明,宋离也不由为自己捏了一把冷汗,幸好先前派福源看着这丫鬟,否则以添香这般狠辣的手段,也不知她在不知不觉间能害了多少人。
思及此处,宋离眸光一冷,也觉得添香实在是不能留了,否则她的手段只会一次比一次狠辣,最后说不准连玥姐儿与程哥儿都会盯上。宋离身为母亲,自然是舍不得自己嫡亲的孩儿,她不敢赌,也赌不起。
这日晌午,宋离先是请来大夫,开了一些驱邪避寒的方子,给府中下人熬了药,这才派人将添香给带到易兰居的庭院之中。说实话,宋离不怕天花,因着她幼时也害过这毛病,但她不怕,不代表易兰居上下这几十个丫鬟婆子也无事,都是活生生的人命,即便宋离再是心狠,也不忍牵连这么多条人命。
冷眼望着被五花大绑的添香,宋离眉眼中满布冷意,开口道:“添香,你当真好大的胆子,竟然胆敢往安平侯府之中带入天花痂衣这等腌臜东西,难不成是不要命了吗?”
早在被绑起来之时,添香就清楚事情暴露了,不过她并不怕死,反正活着也只不过是个奴才罢了,死了倒是解脱。不过若是有活命的机会,她也不愿放过。
面上佯作疑惑,添香瞪大眼,惊慌失措的开口问道:“夫人,奴婢没有!奴婢也是个大活人,又怎敢碰天花痂衣那等东西?万一自己个儿染上了天花,该如何是好?”
添香倒是个会做戏的,宋离面上的冷意越发浓郁,说道:“若是你曾经染过天花,现在就不怕了,不是吗?”
一听宋离所言,添香心下恨毒了面前这高高在上的贱妇,但面上却一派楚楚可怜的模样,豆大的泪珠儿顺着苍白的颊边滑落,只听这丫鬟抽哽着开口:“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自打奴婢与红袖被送到了这安平侯府之中,夫人您便瞧着我们二人不顺眼,头一日便出手将红袖给打发了,眼下这是又轮到奴婢了?”
宋离轻哼一声,对于添香的颠倒黑白,她当真极为不屑。
“你倒是瞧得上自己个儿,只不过是忠勇伯送来的玩物罢了,又何须将自己摆的太高?人贵有自知之明,你不懂这个道理,自然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银牙紧咬,添香死死地瞪着宋离,浑身发颤,吼了一句:“自知之明?奴婢哪儿没有自知之明了?一进侯府就只是个小小的二等丫鬟,也未曾做出什么越矩之事,眼下竟然被夫人您如此冤枉,还真是辜负了忠勇伯的一番心意。”
听得添香将忠勇伯给搬了出来,宋离心中更是有几分不耐,直接派人将那被动了手脚的衣裳扔在地上,冷声道:“你将天花痂衣缝在了这衣裳的袖口处,若是不信的话,你便把衣裳拆开来瞧一瞧,看看是否是本夫人冤枉了你?”
添香未曾想到宋离这贱妇竟然一直监视着她,她跪倒在地,两手死死扯住那件儿绯红色的衣裳,恨不得将这所谓的证据给撕烂了,也好让自己得着一条活路。
就在添香想对策之时,忽听后头传来一声通报:
“奴才给侯爷请安。”
听得聂景恒来了,添香眸光一亮,赶忙挣扎着想要起身,偏生碍于身子被麻绳给死死绑住,根本动弹不得。
添香自诩美貌,她在易兰居中也伺候有半年多了,见着侯爷的次数也算不得少,想必侯爷对她也存了几分怜惜。思及此处,添香扯着嗓子叫喊着:“侯爷救命!奴婢真真是冤枉的,还望侯爷给奴婢做主啊!”
聂景恒将一进院儿,便听得添香的哭喊声,当真恼人的紧,让他眉头不由皱起,叱骂一声:“你给我闭嘴!什么东西,也配让本候做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