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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马二听得背后一紧,回头问道:“钱兄还有什么事吗?”
“怎么是一千两?!还是银子?!”
马二微微一笑,得意道:“钱兄不必惊讶,家主说了,大公子是马家未来的继承人,癸水堂既然费力救出,自然不能怠慢,一千两银子不算多,就当请堂里的兄弟吃个饭了,以后咱们马家和癸水堂要多来往,守望相助,共御外敌才是。”
凌飞燕虽然没弄明白老钱他们是怎么处理的,但钱是实打实的收到了,一千两银子可不少,赶紧拦住还要开口的钱三才,回道:“马家主言重了,我已经知晓了此事,辛苦几位了。存义,去送送人家。”
“得令!”阳光少年梁存义又一次担当起了门面工作。
凌飞燕垫着脚仰着眼睛,见着马家的人都走远了,才急冲冲的转头问道:“老钱,这怎么回事?还有把钱送到绑票的大本营里的?”
“我也不知道啊,宋仁杰到现在还没个人影。”
凌飞燕一拍额头,也不知是该夸还是该骂:“算了算了,反正钱到手了就行,看样子,马家还有意交好,算是皆大欢喜了。”
“可是堂主啊!我要的是两千两啊!”钱三才哭丧着脸。
“算了算了,一千两也可以了,还不用打架,多好啊。”
“可我要的是黄金啊!!!”
凌飞燕听完眉头一皱:“老钱啊,我原来一直以为你只是姓钱,没想到你还这么贪钱啊。”
“我这不是想着干完这一票就可以洗手不干了嘛。”
“老钱,你这想法可要不得,容易出问题。”张勇悄悄的出现在了身后,阴恻恻地说道。
“去特乃乃的,吓老子一跳。肯定是你传的信出了问题,你给我死一边去。”
“别,说好的五十两呢?”
“你还想要五十两?就这么点儿,你爱要不要。”老钱一脸嫌弃地给了张勇五十个铜板。
堂口的帮众慢慢从喜悦中平复了过来,这时好几天没见人影的宋仁杰摇摇晃晃地出现在了正门口。
“哇,宋仁杰回来了。”随着第一个发现的帮众一声高呼,所有人如同围观大英雄一般围了上来。
“你小子可以啊!不声不响就把一千两弄到手了!”
“那马朝辉怎么样了,送回去了吗?”
“你是怎么让他们知道是咱们绑票,完事了还这么客气的?”众人七嘴八舌的问题问得宋仁杰一脸懵逼。
“去去去,你们给我让开!”老钱东拉西扯的挤出一条道,好不容易来到里圈:“你给我说说,是怎么一回事儿?”
“什么怎么一回事儿?”
忍住想要给他一锤子的冲动,老钱耐着性子问道:“你说说今天我离开以后你都做了啥?”
“哦,是这样的,你离开后不久,那个马朝辉就要醒了,我就准备把他打晕。”
“嘶~”众人倒吸一口凉气,紧张地等到下文。
“结果我就被别人打晕了。”
“???”
“那你看清了对方的模样了吗?”
“没有啊,我只记得是被一根棍子打晕的。”
“等我醒来,发现自己挂在树上,然后我去了一趟破庙,发现人没了,然后我就回来了。”宋仁杰语速飞快地说着经过,听得众人一愣一愣。
“这过程怎么听着这么神奇?”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话说,你们这儿是什么情况?马家把钱送来了?”
钱三才快速地将事情经过告诉了宋仁杰。
“总之吧,这事儿处处透着诡异。”这是老钱最后的总结。
“行了行了,这事儿就这么着吧,反正不是坏事,天色也不早了,大家收拾收拾,早些回去休息了。”
经历了跌宕起伏,诡异莫测的一天,大家确实觉得昏昏沉沉,各自疲惫地往自己的住处走去,只留下几个人清理收拾。
“诶,棍子怎么少了两根?”清点库存的少年唤起了两个人的注意。
张勇下意思的加快了步伐回到房间。
果然,当时忙着出门增加一些存在感,把棍子给忘在房间里了。
张勇赶紧从窗户翻出,将棍子给偷偷塞到后院的兵器架旁边,这才长呼一口气,安心回到房间。
“棍子...棍子...”刚才疑问的声音在宋仁杰脑海里久久回旋,嘴里念叨着,浑浑噩噩的大脑渐渐明亮了起来。
不对,我的棍子也不见了!宋仁杰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但是还是无法将一切串联起来。
“你等一下。”刚才那位少年兴冲冲地拿着棍子准备放回仓库,宋仁杰鬼使神差地叫住了他。
“怎么了宋哥?”
“把这根棍子给我看一下。”
宋仁杰拿着木棍仔细端详。
“你在哪儿找到的?”
“兵器架那边,应该是谁不小心落在那儿了,有什么问题吗宋哥?”
宋仁杰眉头越皱越紧,突然,他说了一句。
“打我一下。”
“什么?”这要求听得人各种意义上的瘆得慌。
“我让你打我一下,冲着脸。”
“宋哥,你不会生病了吧?”
“让你打你就打,哪儿那么多废话。”
“啪!”一棍子抽在宋仁杰脸上。
“不对,你正一点,用力一点。”
“啪!!”凶横的一棍抽在了宋仁杰脸上。
“呵...呵呵...”宋仁杰捂着脑袋笑了起来。
“宋哥,你没事吧?”少年试探着问道。
“你宋哥我活了二十多年,从来没有这么好过。行了,你回去吧,我的那根棍子好像丢了,你报备一下,这根棍子我先用着。”
“行...行吧,宋哥,你好好休息。”少年飞也似的跑回房间。
没有理会对方异样的目光,宋仁杰认真地凝视着这根木棍。
虽然他的脑袋被棍子抽得晕晕沉沉,但是意识却前所未有的明晰。
打晕我的就是这根棍子,而且,这件奇怪事情的根源,就在我们癸水堂之中。
宋仁杰目光明亮地注视着院子里的每一个人,每一个房间。
做了二十多年的憨憨,他从来没有一刻如此清醒,如此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