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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存在的,她的确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虽说书中贾琏好好的,但是安卉却不得不小心谨慎的走好每一步。毕竟,她实在不知道自己这个小蝴蝶会在什么时候扇动自己的小翅膀。万一把贾琏给扇没了,那她就真的是无法原谅自己的大意了。就算人不会没有,便只是坏了身体,她也会觉得过意不去的。不管怎么说,这几年,她是真的把贾琏当成自己的儿子看了。虽然,以贾琏的年龄来看,这个说法看起来有些怪怪的。
“秋雨,你亲自负责琏儿的药,除了绝对可信之人,不要让任何人经手,我不想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摸进来。”
秋雨如今已经嫁了人,丈夫是瑞和祥的一位管事,安卉已经放了她自由,她本来是可以离开的。但是这么多年,她们主仆俩也有感情,再加上在安卉身边伺候很舒心,也没有那么多规矩,比起她那好容易媳妇熬成婆的难缠婆婆,实在是太好伺候了,于是,既为了全主仆之情,又为了躲麻烦婆婆,她便继续留在安卉身边伺候。当然,以秋雨的聪慧,她这点小心思,她那婆婆根本没有察觉,反而因为秋雨能得安卉喜爱而高兴得不得了。
秋雨点点头,这些年,安卉调养身子的药也是她负责的,从未出过任何问题,多一个人的药,她自认还是能掌控得住的,“是,奴婢明白,太太尽管放心!”
安卉在这里忧心着贾琏的安全,小心的为他布置,却不曾想,贾琏知道她真的不曾来看他时,心里万分的失望,对安卉的感情更是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动摇和怀疑。
五日后。
安卉躺在软榻上,眉头拧成了一个结,秋风坐在一个秀墩儿上,力道适中的为安卉揉着太阳穴。
“太太,您还是觉得不舒服吗?要不要请个大夫?奴婢看着您的脸色有些……”
“不要再说了,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一点事情也没有,请什么大夫?没的劳师动众的!”安卉摆手,强忍着胸口的不适,“怎么样?琏儿的身体好些了吗?”
秋雨摇了摇头,“还是没有!听说,还愈发的严重了!不过,奴婢也曾将药渣送出去查验,所有大夫都说,药,不曾有问题!所以,奴婢估摸着,这一般不生病的人,生起病来,或许就比旁人麻烦一点!倒是太太,你的脸色看起来真的不怎么好,还是请个大夫来看看吧!”
安卉摇头,闭上眼睛,这五天了,五天她都没有见过贾赦,看来贾赦真的恼极了她了,听说,贾赦不久前还去看过贾琏,对儿子的病情很是关心。若是她在这个时候请什么大夫,生什么病,只怕更要惹人笑话了。这几年的独宠,相对于这几天突然的冷情,安卉已经看够了那些幸灾乐祸的脸。如今,她只想安安稳稳的过日子,不想再被贾赦影响了心情。
只是有的时候,上天真的很喜欢跟人开玩笑,你越是怕什么,他就越是要来什么。
衡竹苑。
贾琏躺在床上,只觉得发烧烧得头昏昏沉沉的,身体更是酸软得厉害,耳边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他的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缝,看到正是大夫来了。
浑身无力的他,任由丫鬟们施为,由着大夫给他诊了脉,虽然他心里已经不怎么相信这个大夫的医术了,不过就是小小的着了一下凉,结果这大夫给越治越严重了。如果不是看在他在贾家听用也不短时间了,他非把这人给赶出去不可。
“奇怪!二爷的病情怎么愈发的严重了?”大夫蹙眉,捏着自己的山羊胡子,自言自语。
贾琏有气无力的冷哼了一声,毫不客气的翻了个白眼,这个问题,他倒是愈发的想问问了呢!
大夫自然听到了贾琏的冷哼声,尤其是看到贾琏那张不屑的脸,心里愈发的觉得不好受,犹豫的了一下,小心翼翼的开口,“可以给我看看二爷的药渣吗?”
对于这些大家的阴私,他多少是知道一些的,只是这些事情上实在是上不了台面,所以他总会假装不知道。不过,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若是他在继续的无作为下去,只怕是真的说不过去了。
“药渣并不在我们这里!”张嬷嬷持着一个药碗,里面还有小半碗的药,主动上前上前一步,眼角眉梢都写着焦急二字,“不过,我们这里还有一些二爷刚刚吃剩下的药。”
大夫眉头紧锁,一边从张嬷嬷手中接过药碗,放在鼻下小心的嗅了嗅,一边低声道:“这恐怕不行!只凭着那药,很难看出药方是不是出了问题!还是有药渣在,能够看得更清楚……”
所有的声音戛然而止,大夫拿着药碗的手微微有些发抖,果然是他猜的那样,而且,事情比他想象中的还要严重,他原以为不过是被人偷偷换下一些药,却不曾想……
“这不是我开给二爷的药!虽然,我不能闻出这是什么药,但是,我很确定,这绝对不是我开给二爷治疗风寒的药!”
贾琏只觉得自己瞬间出了一身的冷汗,愤怒之气从从脚底一直直冲向大脑,身上也不知道是打哪儿来的力气,怒吼一声,“这药到底有哪些人经手?你们就恨不得我立马死了,是不是?”
贾琏如今已经是个大人了,他房里伺候的又大都是跟在他身边有了年头的人,他们从不曾见过贾琏如此大怒,如今听到耳中,看在眼里,更是觉得心惊胆颤,忙齐刷刷的跪下,以头触地,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张嬷嬷到底是贾琏的奶嬷嬷,如今她虽然也跟着跪在地上,却还是敢于抬头说句话的,“这药,是我亲自从秋雨那里端来的。”
贾琏愣住了,一张脸如同调色板一般变了又变,他自然知道这个秋雨是谁,那可是他那母亲身边的第一人,咬牙切齿的从嘴里挤出一句话,“我的药,为什么要让她来熬?”
给安卉传话的小丫鬟这个时候膝行两步,小心的回话,“是……是太太的意思,当时我奉命去向太太报信,临走时便听到太太很严肃的对秋雨姑娘亲自负责二爷的药,还说,除了绝对可信之人,不让任何人经手,怕有不干净的东西……”
贾琏紧紧的握住了双拳,冷笑出声,亏他还一直纠结着不愿意那么想她,没想到她这么快就容不下他了,连腹中孩子是男是女都不知道,便要动手了吗?想要借此机会除掉他这个碍事儿的人?只可惜他的身体一向硬朗,不是他那倒霉的珠大哥!
他挣扎着起床,堵着一口气,竟然真的站了起来,只是一阵天旋地转,差点又摔了回去。
好在,张嬷嬷年纪虽然大了,却是个眼明手快的,看到贾琏站立不稳,忙起身扶住了他,不禁老泪纵横,“哥儿,你要什么,告诉嬷嬷,嬷嬷立刻给你取来!折腾自己身子做什么?没的让嬷嬷担心!”
看着张嬷嬷这张满是皱纹的脸,想着这些年她在自己身边的念叨,虽然很烦,却是真心的为他好的,这样的人,他却一再的辜负,却看不清那人的蛇蝎心肠,把她当做好人。
“嬷嬷,扶我去祖母那里!我要请她老人家为我这个孙儿做主!”贾琏的目光坚定中带着决绝。
张嬷嬷先是楞了一下,看着贾琏坚持的样子,很欣慰的点了点头,“好,老奴扶你去!”
贾琏这才将目光放在那大夫身上,“大夫,请你也和我一道去我祖母那里,我要将此事禀告她老人家!”
大夫有些犹豫,其实,他把这事给捅出来,就料到会有一场风波了,但是直觉告诉他,事情应该不会那么简单。这大宅院里的事儿,越是证据明朗的指向一个人,那个人就越可能是冤枉的。他是大夫,并不想自己的手上沾染了血迹,更不愿意自己成为别人手中的一把刀。但是,事到如今,他也只能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若是因此而波及到什么无辜的人,那就只能请她将来去找那罪魁祸首了。
大夫点了点头,“是,二爷!我一定实话实说!”
是的,只实话实说而已!所以,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扯到他这个无辜之人身上!只是,回去之后,又要用柚子叶洗澡了!
贾琏自然是不可能走到老太太那里的,他坐着小敞轿很快便来到了老太太的住处,他甫一进门,便跪倒在地,伏在地上哭泣不已。
老太太自然是吓一跳,忙询问是怎么回事,张嬷嬷便上前一步,将事情详详细细的叙述了一遍。老太太听后勃然大怒,直命人立刻去把安卉招来,然后便一把抱住贾琏,心肝肉儿啊的哭了起来。
此时此刻,她真的是一个慈祥的祖母,看起来对贾琏这个孙儿是极致疼爱的,但是贾家所有的人心里都非常清楚,这是她从贾琏出世以来,第一次抱着个孙子。
安卉接到命令的时候,秋心正好将贾琏脸色极不好的带着人去了老太太院子的事儿禀告了她,当时她就觉得很不安,却也想不到到底是因为什么。她有问过来传话的鸳鸯,可是鸳鸯什么话都不肯说。
等到她到了老太太那里,还来不及请安,老太太便一把拿起身边的茶杯,对着安卉便砸了过去。
安卉不是古人,不可能因为老太太的身份尊贵,便傻傻的站在那儿任她砸得头破血流,脚步微微移动,很灵敏的便躲了过去。
“咣当”一声,茶杯碎做一地。
“反了!反了!你好大的胆子!”老太太见安卉居然敢躲,不禁勃然大怒,就算是贾赦,明明眼看着,他也是不敢躲的。
安卉是真的惊着了,心里也不由得动了几分真怒,直直的看着老太太,“媳妇儿不知婆婆为何发这么大的脾气,若真是媳妇儿的错,要打要骂,任由婆婆处置!若不是,朝廷命妇,也没有平白给婆婆做出气筒的道理!”
虽然一直不想那么想,但是如今看到贾琏看都不敢看她的眼睛,安卉就算再蠢,也猜到一些了。这些年,她小心谨慎,什么人都不敢得罪,结果所有的人都欺负她头上来了,真当她好性儿了是不是?
老太太何曾被人当面这样落过面子,不由得面红耳赤,指着安卉的手指剧烈的抖动着,“你……你还要装糊涂?好!很好!张嬷嬷,你来说!”
安卉就那么直挺挺的站着,她的个子并不高,老太太年纪大了,身体微微有些佝偻,一时间,两人在气势上,竟成了对持之势,“哦,张嬷嬷?那我且听听你要说什么?”
张嬷嬷看了安卉一眼,身体止不住僵硬了一下,随后又怯怯的看了看老太太一眼,然后咽了口唾液,有些艰难的将事情再次叙述了一遍。
“邢氏,你还有什么话好说?”老太太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双目圆睁,瞪着安卉。
事情在某些程度上的和自己的猜测想吻合,安卉却半点也不觉得开心,只觉得心凉的厉害,这些年,她是真心疼爱贾琏的,就算是有了怀疑,就算是被人离间了,他也太过狠心了一些!难道一定要把事情闹到这种地步吗?难道他就不曾给予她半分的信任吗?
父子俩,父子俩都是一样的,没心没肺,忘恩负义!
“我没有!”安卉从从口腔里艰难的挤出了这三个字,不过,发出声音之后,立刻便觉得好了一点,深吸一口气,“婆婆若不信,可以将我身边的秋雨招过来,细细问个清楚!”
“我自然会问清楚的!”老太太很生气,指着不远处的两个粗壮的婆子,“你们,把她压到院子里跪着!”
安卉听得这话,立刻便要反驳,可是,她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身后的两个婆子便将她双手反剪了去,她想要挣扎,但是她只是个弱女子,又如何是这些婆子的对手。她知道,自己没有反抗的余地,反抗只会让她的脸上变得更难看。
于是,她冷哼一声,“放开我!我自己会走!”
无论如何,这个时候,她还要维护住自己的尊严。只是,目光却无意识的看向了贾琏,他仍旧低着头,长长地睫毛垂了下来,在他的脸上覆盖上一层阴影,看不出情绪。或许,只有他那绷直的双腿泄露了他的真实情绪。
安卉一步步,稳稳地走到院子里,然后,笔直的跪下。
秋雨被带过来的时候,看到了院子里的安卉,眼眸中的焦急怎么也掩饰不住。她已经想办法通知贾赦了,但是,老太太已经控制了所有的门,没有人能自由出入,她根本没有办法把消息给放出去。
夏日午后的阳光,最是毒辣,这样的青石板路,安卉不知道自己能支持多久。她也不知道,贾赦会不会来救她。
这一刻,她真的觉得生命真的很累很累,她不过就是想活着,想活得好一点而已,怎么就那么难?如果生命真的这么艰难的话,或许结束真的是一个不错的选择!生亦何欢?!死亦何苦?!
阳光真的很耀眼,耀眼到安卉觉得眼前的一切都开始模糊了,头越来越痛,胃里更是一阵一阵的止不住的恶心。
“费尽了心机,对他那么好,有用吗?不是自己亲生的,就不是自己亲生的啊!”
安卉微微眯起双眼,终于看清楚这迎着阳光走来的人是谁了,是贾元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