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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不了男女之间的开放。要不，他也不会见着顾洁玲那个习惯性动作就恶心，想着顾洁玲可能跟别的男人有染就恶心，不管顾洁玲怎么诱惑，自己的身体怎么诚实，怎么想放松，他的心还是压抑着自己的身体。
汪姐见林文玉拒绝，而且脸色紧张得都变青了，她忽地停住了脚步，一脸害羞，红着脸说：“文玉，你，你还是看不上我。嫌我老了，嫌我没有文化……”
“不，不是。汪姐，我知道，我不跟你做，这是我的观念问题，你别多想。汪姐，我们还是像以前一样，随便说笑，就是别，别那个，行不？”
“可是，我，我已经这样跟你说了。你肯定也看不起我了。”
汪姐此时后悔自己太鲁莽了，她知道跟林文玉不能那个了，更怕林文玉看不起自己，觉得自己是一个坏女人，她觉得能够跟林文玉这样的文化人一起去买菜，聊天，心灵上也能得到很大的慰藉。
但是，现在，自己的鲁莽，不知廉耻，也许真的跟林文玉连朋友都做不成了。
“汪姐，你别想多了。我们就当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你只是来看看我，好不？”
“你，你真的不会看不起我？文玉，我们以后还可以跟原来一样，随便说笑，是不是？”
汪姐的心活络起来了，她退而求次，她不是死皮赖脸，不知羞耻，不知进退的女人，她除了对林文玉动过心，在外面也真的从来没有惹过别的男人。
甚至，有男人惹她的时候，她也会做出一本正经的样子，不给别的男人机会。
“嗯。汪姐，我们还像原来一样。你坐，我给你倒杯茶。”
汪姐笑了：“不了。我不打扰你写作了。我下去了。”
“那好，我们一起下去。我也要下去走走，抽支烟。”
林文玉觉得跟汪姐一起下楼去，会让汪姐更加心安，她肯定不再有心理负担。
汪姐笑道：“好，文玉，我们下去聊你的小说。”
说来还真是奇怪，两个人说开了，还真像是什么事没有发生一样，说笑着下楼，在下面聊着小说，有人路过，他们心里竟然坦荡荡。
聊了会儿，林文玉回到家里继续写小说，刚才的事，他对人性的复杂性有了更深刻的认识。
写了一章后，关了电脑，林文玉心里却不安起来：他想起了顾洁玲要带徐建成来家里。
他想了想，没有去做饭菜，他觉得顾洁玲带着徐建成来家里时，正碰上自己做饭菜不好。
林文玉不做饭菜，电脑已经关了，也不知道做什么好，他只好坐在沙发上，脑海里想着徐建成来了，会说些什么，三个人面对面的时候，会发生什么事。
各种假设在脑海里生成，他不由笑了：林文玉，你紧张什么？这是在你家里，而且是人家做了对不起你的事，心虚应该是他，何况，你还准备了硫酸！
看了看时间，顾洁玲回家的时间到了，他走到窗户边，看着小区的入口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