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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下床，来到保险柜前，打开保险柜，将上次那张照片拿出来，放到艾七七的手中。
“这张照片我留了将近二十年，如今也是时候做个了断了。”
“我把照片给你，你可以撕了它。”
艾七七将照片拿过来，看着照片上，坐在轮椅上，笑容天真烂漫的女孩儿，越看越觉得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分明今天才跟叶婉闹了不愉快，可她还是对照片里这个小女孩儿生不出一丝厌恶。
甚至，不知道为什么，照片上的女孩儿分明笑着，她却能觉察到，女孩儿并不开心。
叶婉一个受尽父母疼爱的千金大小姐，又能有什么苦恼呢？
谢瑾见艾七七望着照片出神，以为她还在误会自己。
“我真的已经不爱叶婉了，请你相信我。”
艾七七收回视线，将那张照片随手放到床头柜上。
“先生，我困了。”
她躺下来，背对着谢瑾。
本以为会睡不着，可刚闭上眼睛没多久就睡着了。
这一次，梦境里多了其他人。
-
“七七，你怎么哭了？”
谢瑾看着睡梦中还在哭泣的女人，心被揪作一团。
他给她擦了好几次眼泪，可她的眼泪却像是永远也擦不完似的。
无奈之下，只能将睡梦中的女人叫醒。
艾七七长睫微颤，缓缓睁开双眼。
那双深褐色的眸子里，带着残留的悲伤和一丝茫然。
谢瑾柔声问道，“是不是做噩梦了？”
他将她紧紧拥入怀中。
“别怕，梦境都是假的。”
艾七七扭头看了一眼天色。
“天都黑了？”
谢瑾说道，“你已经睡了一个下午了。”
艾七七揉了揉自己的头。
“我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她努力回想梦境之中的内容，却发现自己想不起梦境里具体的事情了，只记得，自己又梦到小时候的叶婉了。
谢瑾问道，“做了什么梦？”
艾七七说道，“我又梦到小时候的叶婉了，可是，梦里的内容被我忘记了。”
闻言，谢瑾眸子里划过一道沉思。
“七七，你就没有想过，那是属于你自己小时候的记忆吗？”
“否则，我实在想不通，你为什么会拥有别人的记忆。”
或许，他爱的人一直没变过。
艾七七连穿书这么神奇的事情都经历过，对于脑海之中突然窜入别人的记忆这件事是接受良好的。
“那不是我的记忆，我就是我自己，不是叶婉。”
谢瑾沉默片刻。
“对不起，我不该把你当做她。”
艾七七大方地说道，“你本来就可以把我当做她。”
谢瑾剑眉微蹙。
“你还要我跟你说多少次？”
“你不是她的替身。”
艾七七从床上坐起来，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她现在脑子乱的很，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谢瑾毫不掩饰的感情。
或许，他真的有些喜欢自己了吧？
可是，这份喜欢并非艾七七愿意看到的。
她承受不起，更不愿意一辈子被人当做替身。
就算谢瑾不再将她当替身了，可别人都会以为她一直是叶婉的替身。
叶婉也可以随时像今天早上那般羞辱她。
因为她跟谢瑾的关系，本身就是因叶婉产生的。
她真的不想一辈子活的那么没有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