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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徒是什么。
蘑菇神说，那是他的后裔。
大力神说，那是他的族群。
鱼人之神说，那是她最宝贵的财富，值得她豁出命去保护。
雷霆之神说，那是未来。
雷霆之神再问道，“那么，别神的信徒，对他的神来说是什么？”
几神沉思，是食物？玩具？信仰的工具？还是说，是蝼蚁。
他们承认有不少的神都在庇佑他们的信徒和部族。
但是更多的，是一些蒙昧无知的野兽。
“你们认为，邪神的信徒对我们来说是什么？”
邪神的信徒，对他们来说是什么，敌人？部族的敌人？
看着众神依旧在沉思，他又问道。
“比如，这个世界再这样下去百年，千年，会是什么样子？”
诸神沉吟，再过百年千年，如果按着之前的模样。
吃了睡睡了吃，只要不陨落，还不就是这个样子？
“不进步，就是在退步。”雷霆之神发出声音，指了指虚幻的天穹。
“你们认为，那天宇之外是什么？”
“那闪亮的远星，又是什么？”
“世界由何而生，万物由何而来，诸神从何而来。”
“你们是相信传说中有创世神再造世界创造万物，还是想亲自去看看。”
冲击，一连串的冲击。
诸神将目光投向虚幻的天穹，目光深邃，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恍惚间，一扇新的大门，正在向着他们缓缓的打开。
“我们需要进步。”雷霆之神轻声的说道。
“神，因进步而伟大。”
——————
一场不算精彩的口论，让诸神都有些恍惚。
以至于后面提出的幻神空间计划都没有多少注意力在其中。
雷霆之神让他们将文件带回去好好思考，半个月后再聚头，发起决策。
众神恍惚，犹如新世界的大门被打开。
以至于后面的日子里，金色的闪电横跨天际，对着那闪亮的天穹努力振翅。
她想看看，看看天外是什么？
只是她哪怕再努力，哪怕再煽动翅膀，也无法再升高。
哪怕她飞的再快，蓄力再猛，哪怕是看着那片截然不同的星空越来越近。
她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新世界的大门却无法打开。
她能够追逐流星，能够追逐日月，能够乘着朝阳享受一整天的暖日。
只可惜，她打不开那扇大门。
………………
密林中，也经常出现一种奇特的情况。
两只一模一样的黑鸦大眼瞪小眼，两只一模一样的鼠兔怀疑人生。
两株一模一样的植物随风而动。
…………
在密林深处，脚下沼泽泛滥，有硕大的蜘蛛行走在其中。
数米大的网络到处都是，上面还沾着一些还未落地的新鲜骨骸。
林木森森，众都数十米高大，将阳光完全遮蔽，留下下方腐烂的沼泽。
一个荆棘藤蔓静静的扎根在此，像是在沉睡。
咔嚓——
咔嚓咔嚓——
一声声清脆的木质断裂声响起，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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