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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谈情说爱。我们到这个鬼地方来是做什么的?是去找狄龙一世的!你们倒好,你们打算在这里扎根吗,我可不想!我知道,你会说我什么——狐狸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没错!我承认!可是,我说的都是事实!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们这些多愁善感的笨蛋,你们不走,我走!但是走之前,我要先发泄一下怒火,了结一个!”
刀子离心脏只有一纳米了。那个人却丝毫没有害怕的迹象,反而还轻轻地笑道:“嗬,我觉得眼前这幅场景好熟悉啊……当安德烈被汉斯王控制住的时候,他就差点把我给打死了。现在,我倒很想知道,你会把我怎么样。”
路易愣了一下,然后愤恨的低嘶道:“呸!而我,刚从安德烈家出来,他和妻子黛安娜刚刚度过新婚之夜!到处都在结婚,要么就是在谈恋爱,你们还有没有点儿理智啊?”刀尖刚好触碰到那个人的心脏。那个人哆嗦了一下,不由得轻轻地痛苦的呻吟了一声。路易愣住了,绿眸子中的火焰熄灭了。大概,他也不想真的置他于死地吧,反正,他把匕首往上用力一提,血淋淋的刀子滴答着血液。那个人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瘫软下来。路易不屑的走开,去拿药品。他在翻箱倒柜的时候,那个人用微弱的声音说道:“谢谢你,路易,真的很感谢你相信我,这等于救了我一命。”
路易没有回答。其实,他根本没有救他,只是没有杀他罢了。终于,他凭着敏锐的触觉和模糊的视力翻出来了一瓶防止感染的碘酒、一袋子棉棒、纱布、绷带还有一小瓶水。他拿着这些东西走到那个人身旁,这才想起他看不清伤口。唉,算了,还是先治疗他的喉咙吧。他用一点水轻轻的洗涮他的脖子。那个人感激的咕噜了一声。他用湿漉漉的手轻轻地摩挲着,感到他的脖子上一片鲜血,黏糊糊、**的。他有点儿恶心,又有点儿同情,用一根蘸了碘酒的棉棒轻轻地擦过他的喉咙。那个人疼痛的微微抽搐了一下,然后就再也没动过。喉咙治疗好了以后,剩下的就只能等天亮了。路易望着天空,心里觉得十分古怪:自己捅伤了他,视他为敌人,却又仍然救他。也许,他应该硬下心肠,一刀捅死他。但是……阿尔忒弥斯的夜晚悄悄的离去,阿波罗悄悄的爬上了山。天渐渐的亮了,现在不用使劲,那个人的轮廓也显得清晰可见。天终于亮了,路易欣慰地看到他们是在一片空无一人的田野上,而不是一条繁忙的街道上——他可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拖着一对翅膀,守着两个木箱和一个半死的青年。他把脸凑近那个人的脸。不知为什么,路易的心里突然涌起一股深深的渴望:他渴望那个人不是他的哥哥。他打伤了他,如果是哥哥,就等于犯罪;如果是敌人,就等于立了功。可是……事与愿违,那蓬松的金色鬈发,那半闭着的蓝色眼睛,尖尖的下巴,高高瘦瘦的个子,一看就能认出来。路易凑近了哥哥,呢喃道:“乔治。乔治。真的是你吗?对不起,真的。”
乔治呻吟了一声,哼哼道:“没事儿,咳,我的胳膊好像被子弹打断了,你能帮我检查一下吗?我说,只要你能认出我就好。呼。”
路易急急忙忙地帮他扎绷带:“你是有意安排的这一切,是吗?你根本就不想打中我,只是想借着火光看看我究竟是不是路易,对吗?可是,挨枪子儿这可绝对不在你的意料之中吧?”
乔治笑道:“我的好弟弟,射击方面还能有什么不在你的两个哥哥的意料之中呢?我先是想看看你究竟是不是米勒家族的人,如果是,那么我会为刚刚自己粗鲁的对待你而惭愧,所以我应该挨这一枪;反过来,如果不是,我就会避开子弹,让子弹在我身后的墙上再次反弹,把你毙了。对了,话又说回来,你是怎么逃出莉莲的魔爪的?咳,我又说蠢话了,看看你这对翅膀就应该明白,你是用魔法逃出来的,对不?哈,你刚才使的那招…那招…叫什么来着?咳,把我的皮都给齐齐的剥掉了一层,甚至剜掉了好大的几块肉!我右手的小指头都差点给削掉了。咳,我不得不承认,你那招实在是太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