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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什么不明白,他只是太习惯在她面前放大他的情绪:“我们要走多长时间。”
玄泽尔听她这么说不爽的道:“一个月。”
钱初扑哧一笑:“听起来,你似乎不愿意。”
玄泽尔委屈的看着她:“我有发言劝吗。”
“没有。”钱初笑着拨弄他背面的发丝,白玉的色泽轻弹他象征权势的标志,她确实不喜欢这个颜色,也没有因为它主人的不同而改变看法,可是她现在竟然在穿蓝衫,而且很习惯的用蓝色的床幔。
玄泽尔的发端传来酥痒心悸
钱初突然道:“小小,你有点营养过剩,你发丝上已经开始分泌钙了?”
“你胡说。”玄泽尔赶紧拨到前面看看,他最喜欢钱初冰凉的发丝,他可不希望自己的不能看。
钱初耸耸肩:你让我用五年的时间爱上了你,所以她打算用一辈子的时间折磨死你:“算我胡说。”
一个月的时间转瞬及逝,春的色彩渐渐的成熟,碧色的绿树,姹紫嫣红的百花,这些寻常的景色想在船上看见很难,玄泽尔看看越来越近的海岸线,违背他用意的有些期待,只要钱初不在他身边,他的脑子里就自然而然的转着他敌人的各种死法,轩辕行役熬不过这个冬天吗!苍天有眼。
玄帝从他爹旁边经过理都不理他的直接漠视,他马上要看到他哥了,他决定以后跟他哥过,再也要搭理他爹妈,让他们寂寞死好了。
玄泽海域的新式战舰在翼州停靠时并没有引起很大的恐慌,玄泽尔的发丝换成了黑色。
玄帝死活要顶着双蓝下船,要不是钱初按着他染成了黄色,说不定他马上就能成了第一新文,钱初可不想还没有活动就成了别人观摩的动物,再说她是来看儿子的不是来政治访问。
钱初刚下船,就看到了人参,他还是三年前的装扮,黑色的衣衫相得益彰的覆盖在他的身上,柔顺的发丝垂在他的腰间,绝美的容貌比之他母亲也不弱势:“娘,我在等你回来。”小人参张开双臂,眼睛朦胧的看着那抹没有变化的身影。
钱初放开玄帝,眼睛望着已成少年的大儿子,她很难说清自己的感觉,儿子不在自己的身边依然如此健康,只能证明她在他的生命中将变的可有可无,她刚想去抱他。
玄帝噌的蹿起来哭着跳进轩辕业张开的胳膊:“哥!哥!我要死了!要死了!”
轩辕业顿时皱了眉,他等的是他娘,不是这个白痴!
玄帝紧紧的抱着他就是不下来,也不管人家愿不愿意听的把他爹的恶性霹雳巴拉的说了两遍:“呜呜——呜呜——哥!——哥!——”
人参忍了忍,皮笑肉不笑的把他拎起来:“你很嫌?”
玄帝认真的看着他,蓝眸的眼中萦绕着委屈的泪水:“不是,都是真的。”
人参点点头,既然是真的就原谅他:“娘,怎么样,想不想这片领土。”
“业儿,这句话问的太早,我对宣岩国并不熟。”
玄泽尔嘴角轻撇,就对回天国熟悉,他目光顿时凌厉的瞪向暗处。
林青衣收回目光笑着看向玄泽尔的方向,几年不见他似乎更护着丝儿了。
钱初看向玄泽尔奇怪的道:“你怎么了?是不是水土不服。”
“没有,刚才看见了只不该看的动物。”活该!不会武功的钱初永远不会发现百米之外有人,他就默默的看吧,看来看去也是他自己徒增烦恼。
回天国的政局在新旧间摇摆,支持太子的始终相信当年的传奇一定能缔造个更加完美的神话,新势力的人想超越老势力成为新一批的缔造者。
重病的轩辕行役在等,他在等人参回来,就算人参不喜欢这里,他也一定会回来看看他,人参不似他的母亲冷情,他相信人参会回来,哪怕是向他道别。
回天国的后宫之内,一身宫装的女子站在凉亭上,轻捻手下的古筝,她的语调很平和,举手投足间也很淡定,柳丝死了十三年,如果她再如以前一样不就不配称为最后一个活的精彩的女人,她望着远处封闭的东宫,眼中划过温柔的喜欢,在这场即将到来的争斗中,顾漫羽更倾向于自己的胜算,她从嫁给轩辕行役、从第一次站在这里仰望东宫,她就告诉自己有一天她将站在所有人之上,所以她韬光养晦,所以她当自己是个平凡的后宫女人,所以她忍辱负重五年多,虽然有人帮了她一把,虽然她最终没赢得那个男人,但整个后宫中保存最完整的是她的宫殿,唯一有皇子的也是她,狄水湖死的多么轻易,宁含凝的下场一样惨淡,最后那几年得宠的雨宝林也不过是过眼的烟云,而能在后宫随意行走的如今只有她,她等了二十年,终于到她有回报的时刻,她期待看着儿子登基的大典,期待她的传说超越压的她喘不过气来的那个女人,她一定要得到她最后留下的二十年大计,一定要扶自己的孩子蹬上王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