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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鼹鼠镇到星落城花了三天时间,让人欣慰的是,在城门附近并没有看见我和赛拉两人的通缉令,但鉴于修德兰人的探子可能正在搜索我们的踪迹,我还是对衣着做了一点小小的掩饰。
我的头发颜色在意外中改变了,因此“蓝发女性”这个特征已经消失不见,我又穿回了带兜帽的黑色法袍,在人多眼杂的时候方便遮住自己的脸。
赛拉身上最显著的特征则是那把从不离身的诡异铁锹,麻烦的地方在于那把武器既不能放进她右手手套内的“武器箱”,也不能用任何空间道具储存,因此我只能采取一个折中办法——买一个大提琴盒子把铲子装起来。
一到星落城,我们就立即开始寻找寻人启事上所说的“中央广场的水井”,但很快就发现,不要说是广场上,甚至这座城市内都很难看见水井。不同于巨石城,星落城要繁荣得多,还有着完备的下水管道系统与供水供热管道,即使是平民都不需要费时费力的打井汲水,这种工程构筑物自然从城市内消失了。
语焉不详的信息中提到的内容不多,对于要点是“中央广场”还是“井”这个问题我和赛拉讨论过一次,最后决定都检查一遍看看。之前我们已经绕着熙熙攘攘的中央广场走了一圈,一无所获,只能碰运气找找看水井的线索了,正是走到平民区的时候,我们碰见了那两个奇怪的女性。
那两个人一高一矮,打扮得既不时髦也不华丽,乍一看上去甚至带着点土气,但是只有眼力不行的人才会觉得她们会是好欺负的乡下贵族与随从。
看着像是主人的那位是个又瘦又矮、胸前平坦的金发小个子,我以为赛拉一米五左右的个头已经很矮了,结果今天居然看见一个比她还矮半个头的。
这个人穿着一套干净而整洁的棕色风衣,没有像一般的贵族小姐那样穿裙子,而是穿着一条丝质黑长裤,脚上的靴子看上去平淡无奇,但是如果你仔细观察的话,你会发现这是用爬行动物的皮做的——地行蜥蜴还是鳄鱼?总之,正常的小贵族不会拿这两者来做鞋子的——前者不够优雅,后者又过于昂贵。
如果鞋子带来的疑问还不够让人提高警惕的话,我们可以继续往后看。金发小女孩的头发显得异常杂乱,不甚柔顺的长发互相纠缠在一起,显然没怎么用心保养过,真正大家闺秀的贵族小姐绝不会允许自己的头发变成这样,与其同时,她身上既没有佩戴家族徽章,也没有带着任何价值昂贵的饰品,这也是许多人误认为她是一个乡巴佬小贵族的理由。
恐怕只有为自己加持了洞察术或者秘法视力、亦或是眼光毒辣到某种程度的观察者,才能从那人看似普通的衣装上看到她全身微微闪烁的魔法灵光——这名女性全身的衣服都附带着魔法,并且附魔者还特地掩盖了魔法物品的灵光,即使是我现在集中了全部的注意力,那女孩周身的法术灵光也淡得如同一层薄薄的微光灰尘。
哈,想想吧,穿一件经过附魔的衣服在伊兰雅的贵族圈内算不上什么稀奇的事情,但是对于那些爱炫耀的贵族来说,如果真的有这么一件昂贵的服饰,他们只会希望象征身份与价格的法术灵光越强越好——最好亮到连不会魔法的正常人都能用眼睛看见,那样才能满足他们的虚荣心,什么样的贵族反而会特意去掩饰附魔物品上的魔法灵光、让东西看上去更加平淡无奇?
还有金发女孩的随从——一个雇佣兵打扮的灰发女性,比“主人”高出一个多头,身材也要丰满健壮得多,穿着造型普通的皮衣,带着狩猎帽。但是她的鞋子的材料跟她的主人是一模一样的,而衣服上那种极淡的法术灵光也是如出一辙,似乎她们的裁缝故意想让穿衣者看上去不那么引人注意。
总而言之,这两个人绝不是看上去的这么简单,但正如我说的,这年头没眼力的人数量占据绝对优势。
一直等到她们被城防军包围时才出言劝止冲突并不是因为故意要等到这个时候英雄救美,而是我看见那个长着狼耳朵的女性已经开始去摸她腰间的斧子了,那把斧子同样经过附魔强化,灵气被掩饰得也更好,只在那个女性开始触碰时才几不可察的闪过一道银光——一把真正趁手的附魔武器可比华而不实的服装附魔昂贵多了。
我不觉得这群所谓的“士兵”的表现会比之前那批不长眼的流氓地痞好多少,就跟不觉得这两位会真的需要我的帮忙一样,但是那个雇佣兵打扮的灰发女性已经因为接二连三的被刁难有些动怒了,等她把武器拿到手,这群城防军固然会死无全尸,但因为巡城官兵遇袭而引发的全城搜捕也必然会影响到我和赛拉。
在警戒等级不高的时候一名死灵师和他的小仆从能悄悄混进星落城,等到全城戒严的时候,想要出去和寻找弗洛拉留下的线索可就困难多了。
因此我不得不在冲突升级之前开口。
这帮所谓的“城防军”——其实不过就是一帮披着军人盔甲的贪婪蛀虫,他们使用的借口很常见,无非是针对锡瓦人——一种在伊兰雅境内社会等级较低的亚等人类,轻佻的人也许会管他们叫兽耳。
这种生物跟人类几乎没有多少区别,只不过本该是人类耳朵的地方是完全的空白,而头顶上多了一对动物般的耳朵,在伊兰雅通常担当奴仆与侍者,低下的社会地位和较为胆小的性格让他们在面对寻衅滋事的人类暴徒时往往显得异常无力。
不知道那名灰头发女性是不是真的锡瓦人,不过眼前的这帮白痴很明显是踢到铁板了,能光凭拳头就把十几号人打的半死不活的“兽耳”可不多见,这给交涉减了不少麻烦。
我在喝止住他们后,首先声称是躺在地上的那伙白痴主动手持武器攻击两名“手无寸铁的柔弱女性”,她们纯属自卫;随后又暗示城防军的小头目,有着如此身手卓越的“锡瓦人”随从,这名大小姐的身份必然无比高贵,身后代表的古老而强大的家族必然不是他这样的小角色开罪得起的,反正伤亡得不过是些流氓地痞,与其多生事端,不如大事化小。
当然,光靠纯粹的语言很难打动这些阿兵哥,被围住的两名女性一时半会又拿不出什么确切有利的证据作为佐证,因此在他们小队中的一人态度坚决的反对、坚持要带我们去见城防军长官时,我伸出一根手指,朝他的脸上掷出三枚魔法飞弹结束了争辩。一直都很讨厌辩论。
我不是纯粹的奥能派系的施法者,但这个低级法术近距离命中依然足够打断普通的人鼻梁骨、造成轻度脑震荡。
瘫倒在地的出头鸟对摇摆不定的城防士兵们做出了良好示范,伸出的刀剑立即畏缩的退了回去,但是同时,在伊兰雅人根深蒂固的下层阶级对于法师的畏惧中,仍然藏着一丝心有不甘的怨恨,纯粹的暴力固然比空洞的语言要有用,但是依然会遗留下一些问题。
最终彻底解决问题的是一整袋叮当作响的银币。我把钱袋递过去的时候是这样说的:“你现在有两个选择,收下这袋硬币当作补偿,或者猜猜看我左手的卷轴里面记载的是什么法术。”
这根本算不上什么选择。城防军的小队长笑逐颜开的收下了沉重的钱袋,他的同僚们脸上的表情也在瞬间变得如同春天般温暖,甚至有人开始向我敬礼。
“这个..........呵呵呵......法师老爷,您真的是太客气了,呵呵呵.........以后有用得到我的时候.........”
“她们可以走了吧。”我指了指还站在包围圈中的两名女性,实在没兴趣听这种人套近乎。
“当然,当然!这群蝰蛇帮的狗杂种不长眼居然敢冒犯两位大人,实在是死有余辜!你们几个,把还在喘气都给我抓起来!”
士兵们为两名女孩让开一条路,以如狼似虎的气势转而开始收拾躺在地上的混混们,真是让人羡慕他们“秉公执法”的热情。
我朝获释的两名年轻女性点点头,带着赛拉转身走了,事情已经圆满解决了,可能引发全城搜捕的危机解除了,城防军官方也绝不会再拿这事刁难我了,当然,如果被我打断鼻梁的倒霉鬼执意要找我算账,那就过来好了,我不介意把他送进棺材。
“等一等,这位先生!”没走几步路,就听到背后传来呼喊声,回头一看,俨然是刚才陷入麻烦的两人。
她们是小跑着过来的,金发的矮个子女孩显然体能不怎么样,才跑了几步路就有点气喘吁吁,她的随从不得不放慢速度等她。等到金发女孩好不容易跑到我们面前后,她的俏脸上露出笑容,十根手指飞快舞动、做出一系列令人眼花缭乱的手势,最后双手交错在一起,头部则微微垂下——这似乎是某种用来打招呼或者表示感谢的礼节。
我从来没见过这种怪异的行礼方式,若不是她满脸笑容,又没感觉到任何魔力波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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