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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 林震渊一反常态地没有跟程云去学校, 程云还有些不习惯, 感觉手臂上空荡荡的。
到宿舍后叶子鸿就兴奋地凑了上来：“程子，这周末的圣诞舞会你参加吗？”
早在半个多月前程云就经常听社团里的学长学姐在聊圣诞舞会了。圣诞舞会是学生会主办的大型联谊会，被戏称为相亲会，每一年都凑成了不少对情侣，是无数单身狗们的福音, 当然, 也有情侣在舞会上秀恩爱的。
“你可以带林总一起去啊。”钱斌提议。
“他最近几天要出差，所以我还是不去了。”程云耸了耸肩，“我既不是单身狗，身边也没伴，感觉和大环境格格不入，去了又不能跳舞, 挺无聊的。你们好好玩，争取早日脱单！”
“啊啊啊气人！为什么全宿舍就你最小，但最早脱单！”叶子鸿忿忿不平。
“大概是因为……我最帅？”程云微笑, 惹得叶子鸿扑上来要揍他, 结果武力不足被镇压了。
“对了程子，今天冬至, 程叔有回来吗？”钱斌其实已经猜到不靠谱的程父没有回家，“你要不到我家去过冬至？”
冬至在晋江城习俗里属于大节，又被称为小年，需要祭拜祖先, 与清明并称为春冬二祭。程家没有祖先可祭，每年冬至只是应景地做一锅冬至丸子汤，就这样过去了。所以钱斌不提，程云都忘了这个日子。
“不用，我家里也需要准备。”程云回绝了。虽然不用祭祖，但和林总过过节也是可以的。
冬至搓丸子吃丸子汤是习俗，放学以后，程云到超市买了些糯米粉和食用色素。冬至丸是红白两色的小丸子，象征合家美满，吉祥平安。超市架子上大部分是红色素，也有少部分其他颜色，除了红色素，程云还拿了一包黄色素和一包可食用金粉。
嗯，用这个颜色林总一定喜欢。
又买了些东西，程云提着大包小包回了家，就看见小金龙盘踞在茶几上，居高临下地睨着地面上的吞天小印和装有九黎的玻璃瓶。小白小红一左一右如同护卫一般蹲坐在两旁，苍穹小剑仿佛巡逻一样在上空盘旋。
气氛严肃得仿佛在进行一场审判，只可惜他们的体型破坏了这种氛围，更像是一群玩具过家家。
小金龙第一时间发现了程云，中气十足地“嗷”了一声，稚嫩的小嗓子把程云萌得立刻放下手里的袋子捧起小金龙撸了撸。
“你们在开什么会呢？”
一红一白两个团子凑过来蹭了蹭程云的腿。
“嗷。”小金龙惬意地在程云怀里打了个滚，尾巴勾住程云的手腕，“你的攻击手段太单一了，没有武器，所以我认为你应该炼化吞天印。”
“啊？”程云愣了一下，“可是吞天印不是有主吗？”
“没有神识印记便是无主之物了。”小金龙的尾巴无意识地微微摆动，“它是你的战利品。”无机质的金色竖瞳只有对上程云时才会带上些许情绪，而此时正冷冰冰地盯着吞天印。
吞天小印吓得条件反射地飞起来想逃跑，就被苍穹小剑“当”地一下又敲了回去，结果正好砸中装有九黎的玻璃瓶，瓶子咕噜噜滚了几圈撞上桌脚才止住滚势，里面的九黎被滚得七晕八素，团成一团嘤嘤嘤。
好蠢。林震渊嫌弃地别开视线，若非吞天印的确是神器，作用也还可以，他也不会让程云炼化这个又蠢又丑的印章。回九重天后，他准备亲手炼制一把跟苍穹配对的神剑给程云做本命神器，吞天印先凑合着用吧。
有点痒，程云一手按住小金龙不安分的尾巴：“你为什么突然想到这个？”
“过几天我必须回九重天一趟。”
林震渊原本是想留在人界多陪陪程云，只是现在自己无法变成人形就什么也做不了，也动不了神力，一旦九重天那群蠢货要对自己下手，首当其冲的就是程云。他没办法心安理得地躲在爱人身后让爱人在前面保护自己，更何况这样永远无法解决那个烂摊子。他还想以九重天为聘在天道的见证下与程云结为伴侣呢。
程云知道林震渊迟早要去处理九重天上的事，也没有挽留：“好，那你自己小心。”
在林震渊的帮助下，程云花了点时间炼化吞天印。
原本产生器灵的神器在前主人的神识印记消失后，是很难再认主的，不认主强行炼化就需要耗费大量的神力将原器灵抹杀，但没有器灵的神器能力会下降一大截，要产生新的器灵也没那么容易。所以除非真的是特别强大的神器，很少有神会对其他神的神器感兴趣。
不过或许是吞天印的器灵本身比较怂，被林震渊和苍穹敲打了一番，吞天直接认主了。
炼化过程很顺利，就是小金龙不知从哪里搬出了一大堆珠宝，指挥着程云镶在吞天印上。程云无奈，没办法，谁让对方是自己的男朋友呢？宠着吧。
还别说，吞天印在镶上各色珠宝后，逼格一下子提升了好多，林总还是很有设计天赋的，虽然这浓浓的炫富风让人看着牙根痒，仇富。
说不定苍穹上面的宝石也是林总自己镶上去的？
不管怎么说，此后再遇上什么危险的情况，程云也有武器可以用了。就是吞天印比较适合远距离操纵，近战会很别扭。
熟悉了一下操作，程云也没有收起吞天印，而是放它继续和苍穹小剑玩。认了程云为主，苍穹自是不好再欺负吞天，这对吞天来说简直就是普天同庆的大事！早知道这样就早点认主了嘛！反正这位比它前任主人好多了！
处理完这件事，程云这才想起自己买来的东西：“今天冬至，我们来搓丸子吧！”
三只小兽不知道什么叫搓丸子，但不妨碍他们凑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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