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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私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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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玄在宁中则坐着发愣时,便退出内厅,对守在门口的魏莱歪歪脑袋,让魏莱跟着自己。
说来好笑,司徒玄将宁中则挡在朝阳峰之外,宁中则就报复性的禁足魏莱,不让魏莱去朝阳峰与司徒玄相会。
一年多的时间,两人鸿雁传书,只偷摸的在落雁峰相见数次,倒是有几分才子佳人月下相会的意味。
即便司徒玄心智成熟,对于这种纯粹、朦胧、爱昧、难明的情感,也有些沉醉其中。每次偷偷约会,若是牵个小手,并肩而坐嗅到少女发香,都能让司徒玄从发根痒到发尖。
司徒玄与魏莱走到外间时,发现宁中则的女弟子们早已离去,偌大的演武场只剩下自己这么几人。
其实想想也对,宁中则和司徒玄即便真闹出矛盾,那也是最高层的矛盾,必然秘而不宣。
宁中则地位崇高,司徒玄大权在握,这种级别的人物闹矛盾,底层弟子们还是装作不知道为佳,也就不怪这些弟子十分‘有眼色’的离去。
司徒玄愣在演武场中,一时间他也不知道去哪好,毕竟有日子没回玉女峰了。
魏莱轻轻一笑,走到司徒玄身前说道:“跟我来吧,你师弟和那两个随从也被我打发走了。”
司徒玄点点头,跟在魏莱身后。
魏莱出门三转两转,经过一条颇为繁华的街道,又进入一条小巷中,从一个侧门进入某间静室中。
她一边招呼司徒玄随便坐,一边对司徒玄说道:“这间静室建成之后就被我包下来,整个华山估计都没谁来过。”
司徒玄四面看了看,静室不大,角落里有个大水桶,可以洗泡药浴。屋中没有寒冰床,可见不是顶配的静室。
但这样一间静室,若是长期包住,每月怎么也得花费几十个贡献点。因为所有静室都有绑定的药浴消费指标,每个月至少提供七至十次药浴。你爱用不用,不用拉到,反正药浴费用早已算到房费当中。
司徒玄笑道:“没想到你还是个‘小富婆’,‘外门弟子’每月才二十几点的练剑补贴,你居然有钱包住这样一间静室。”
魏莱明媚一笑,狭促的说道:“用你的话是怎么说来着,‘刷脸’是不是?我前年准备筑基华山基础内功的时候,打算去兑换堂租住一间静室。没想到梁师叔给我分配这间静室之后,根本没提过回收的事,我也就不客气的一直使用了。”
司徒玄好笑的说道:“以前怎么没听你提起过?白白占门派的便宜,是不是挺开心的?山上女弟子稀少,难道无法保证每人一间屋子?何必额外找静室闭关。”
魏莱坐在司徒玄身旁,笑着说道:“现在的住宿条件还不错,但有时候总想一个人静静。尤其练剑不力,被师父训斥的想偷哭时,更需要这样一间静室。”
司徒玄闻言一愣,继而点点头,看着魏莱清纯娇嫩的面容,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他的确没想到,魏莱这样一个明快爱笑的女孩,居然也有想要偷哭的时候。果然是少女心思,人之常情。
而且作为宁中则的开山大弟子,她若是带头抹眼泪,可真要难为情死了。
魏莱微微摆动脑袋,好像在享受司徒玄的抚摸,也像要甩开司徒玄的魔抓。见司徒玄没有自觉,便挥手拍开司徒玄的爪子,继续说道:“而且我听师父提过一次,她说‘别看现在女弟子少,以后会慢慢多起来的’,好像师父说动了三十三天剑廊中两位女性高手加入华山,让她们在山上开门受徒。”
“以后山上的女弟子怕是要越来越多,作为大师姐,怎么也要有点特权不是。”说到这里,魏莱有些狡猾,又有些得意的笑起来。
司徒玄点点头,关于宁中则的消息,早有人向他禀告过。魏莱说的那两位女性高手,是洱海宫的最后传人,这两人三十多岁年纪,都有半步先天的修为,称得上‘年轻有为’。
说来也怪,似乎滇省的武林门派更喜欢研究‘合击之术’,无论是点苍山,洱海宫,甚至是传承数百年的无量剑派,这些门派的弟子常年‘成群结队’、‘以多取胜’。
洱海宫是********附近的一个中型门派,门派男女弟子对半,前几年洱海宫的掌门得罪了云南沐王府。
结果被点苍派窥到破绽,联合无量剑派等门派,一同剿灭了洱海宫。洱海宫残余弟子四散天涯,这对师姐妹流落到关中。听说三十三天剑廊建立的消息,便上山挑战,如今夺下第十五层‘玄明恭庆殿’的控制权。
十三层到十七层大概是后天过度到先天的阶段,十八层往后尽为先天,可知这两人联手有堪比先天高手的战力。
与魏莱说笑一阵,魏莱率先挑开话头,开口问道:“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你这家伙更是一个‘无利不早起’的人。你宁可拼着师父责罚,也要从朝阳峰返回玉女峰,肯定遇到了什么难以解决的事情吧?”
想了想,魏莱有些调侃的说道:“真是稀奇,还有你堂堂‘白发朝阳剑’解决不了的问题?”
司徒玄动了动嘴,‘没事就不能回来看你么?’这句话到底没说出来,毕竟这话有‘调戏’之嫌。魏莱这样的小丫头,司徒玄怕说的太露骨引起她不快,
沉默片刻,司徒玄说道:“你知道你父亲最近下了一道‘抑商令’么?对道令谕可能会对咱们华山派造成空前打击,破坏如今的大好局面。”
魏莱脸色有些古怪,翻了翻眼睛反问道:“所以你是来找我兴师问罪的么?”
司徒玄苦笑,摇摇头,实话实说道:“我其实不知道该怎么办,跟你说说,小小抱怨一下而已。”
魏莱说道:“三年前,师父带我回家,我跟父,我跟他禀明要来华山学剑,他私下里已经给我说过,我做什么他都不会反对。但他的心志,施政手段也断不会因为我而改变,如果他日后跟门派产生龌蹉,大家但凭手段,生死不论。”
司徒玄被这位总督大人的漂亮话气的直翻白眼,嘟囔道:“好一个‘生死不论’,话里话外的提醒着我,让我不能使用雷霆手段。”
魏莱轻轻一笑,习惯性的拉一下司徒玄耳朵,好像在说“算你识相”。
司徒玄坐着生闷气,魏莱轻轻伏在司徒玄的腿上,一双大眼睛静静看着司徒玄,好像再问:‘白发朝阳剑同学,你打算怎么办呢?’
司徒玄没好气的问道:“你怎么想的,有什么建议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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