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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晚去世了——”万予声嘶力竭，“方墨言，是你害死了她！”
那边很吵，万予嗓子哭哑话都说不清楚，方墨言挂断电话。
“掉头去城郊别墅。”男人冷声向司机下命令。
闻言，司机唯唯诺诺转过头，“可是宋小姐——”
“别让我重复第二遍！”
婚车在街道中打了个转，朝相反方向驶去。
他最终没能见上陆归晚最后一面，陆臣回来带走陆归晚的遗体，临走时冷冷看他一眼，嘲弄道：“你来做什么？”
方墨言嘴唇动了动，声音哑透了，“我想见她。”
陆臣本就不喜方墨言，现在妹妹猝然离世，加剧他心中的悲痛与厌恶，他冷哼，“不必，别耽误方先生今日吉时。”
吉时——方墨言向来挺拔的脊梁有些弯，他自嘲一笑，他有什么资格见陆归晚？
今天还是他和宋尽染结婚的日子。
陆臣懒得再说，越过方墨言径直朝外走，刚走两步脚步一顿，没回头，只道：“归晚去世前最后一秒，还在给我打电话要我放弃针对方家。方墨言，你该好好想想，你失去的到底是什么！”
话落，男人拔腿就走。【1】 【6】 【6】 【小】 【说】
他失去的到底是什么？
方墨言无助的抬手挡住眼睛，好似这样眼前的天崩地裂就不会发生，下一秒陆归晚就能继续打电话纠缠他。
他失去的是没看清本心的十年，和一个挖空心思爱他的姑娘以及再也回不去的美好爱情。
一只手轻拍他肩头，方墨言转过身，眼眶通红的模样把律师吓一大跳。
这还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tag总裁方墨言吗？
他小心翼翼递上一个文件袋，“这是陆总的遗书和财产证明，陆总生前交代，她去世后这些让我交给您。”
方墨言手抖得好几次才拆开文件袋，里面薄薄几张纸，其中一张是陆归晚的遗书，只有短短一行。
“我原谅你，祝你幸福，再见啦！”
律师头一次见到这个在全市新闻媒体面前叱咤风云的男人弯了腰，他好像被抽掉主心骨的提线木偶一样斜身靠在墙上，用遗书挡着脸，肩膀不停地耸动。
他哭了。
郊区墓园。
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长身玉立，站在墓碑前，紧抿的薄唇和通红的眼角无一不传达他心情极差的讯号。
墓园熙熙攘攘有很多人，方陆两家的合作伙伴，与陆归晚父母交情很深的朋友，受过king庇护的小企业都来了，他们来吊唁这个年纪轻轻手握滔天权势却又在最美好年华香消玉损的女人，无人不扼腕命运弄人。
宋尽染也来了，她远远看着方墨言，男人看起来魂不守舍失魂落魄。
那天她在休息室等了很久，久到教堂宾客都窃窃私语的时候她接到司机电话，告诉她陆总去世，方总去找她的消息。
她以为陆归晚又在使什么诡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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