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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不作声，只有肖复言抱着昏迷的南希无助地看向其他地方。
“把这个交给你们机长就没问题了，请让他立刻迫降到附近城市机场。”一个皮肤黝黑的男子将一张金属卡片递到乘务员的手中。
“你是……”孔洛洛满脸疑问地看着他，
“我叫杰克曼·杜瓦，把她送到头等舱去吧，我的私人医生会照顾她的。”
肖复言只是简单打量了一下这个男人，他身上除了有肖复言叫不上名字的西装外，还带着一种温文尔雅的绅士风度。肖复言看了一下怀中脸色苍白的南希，已经没有时间继续拖下去了。
肖复言抱着南希跟在杜瓦的后面，而孔洛洛没有紧随其后，她熟悉那张金属卡片，那张卡片只有戮神部长才有资格持有。
肖复言和杜瓦走进了头等舱，空乘很快把椅子拼成床的形状，肖复言平稳地将南希放下。
周围的人都在用一种肖复言没听过的语言交流着，杜瓦也用同样的语言回答他们，看起来他们是同行的。
这时，一个年轻的金发男子提着一个公务箱走到南希旁边，他打开箱子拿出了一个钳子和一盒止痛剂。
“我需要先把她身体里的子弹取出来。”
杜瓦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立刻召集周围的人出去，“给你女朋友一些时间，她会挺过来的。”他推着发愣的肖复言走了出去。
“不，事实上我们只是简单的认识而已。”肖复言解释道。
“好吧，我对此并不关心，实际上我想了解你的情况。”杜瓦的眼睛突然变得犀利起来，他从一个温和的绅士变成了一个洞悉能力极强的侦探。
“我就是个学生，放假了我打算到欧洲旅游，事实上我已经去过法国了，下一站就是德国。”
“你应该是中国人吧，现在是五月份，你们会有如此长的假期吗？”
肖复言内心对于杜瓦的吐槽只有泪奔的动力了，他太了解中国的国情了，这下全被他识破了。
“你是学生这一点我毫不怀疑，只不过不是普通学校。”
肖复言的心脏已经提到嗓子眼里了，他心想这个杜瓦难不成是德国的秘密特工？这下直接撞枪口上。
杜瓦见肖复言脸色苍白地看着自己突然笑了起来，“警觉度没有用在正确的地方，我是埃及戮神部部长，杰克曼·杜瓦。”
“埃及？干嘛跑到德国，德国已经实行驱逐政策了。”
杜瓦耸了耸肩，“埃及政府也取消了戮神部，这次政府派我们到这里就是想借德国之手除掉我们，我除了那张金属卡片外，在埃及我只是个被判终身监禁的罪犯罢了，或许等会在飞机上他们就会干掉我，多亏你的朋友让我们能临时迫降。”杜瓦露出了令肖复言不解的笑容，好像在说敬请期待吧。
飞机慢慢降落在了法国的巴黎机场，肖复言上一次来到这里已经是去年的事情了，这里仅仅只过了一年当初满目苍夷的城市已经重新屹立在世界上。
救护车很快抵达了现场，南希被轻轻地放在担架上，她仍然处于昏睡状态，肖复言跟着去了附近的医院。
手术中的示意灯过了两个小时依然没有关闭，肖复言坐在椅子上只能反复地挠头，以至于头发乱得如同数根纠缠的耳机线一样，大厅的电视播报着今天的新闻，都是些稀松平常的事情，底下字幕滚动着的英文对肖复言来说就像一篇英语短文，而且只有一次看的机会。
“你放心，那个女孩估计没有大碍了。”杜瓦身影突然笔直地站在他身旁，这个埃及戮神部长像法老王身旁的将军一样充满力量而又不乏智慧，想杀掉这种人的确很难。
“我也不知道，你怎么办？回到埃及吗？”肖复言问道。
“当然，不过如果你辜负我的话，我就算死了也要追杀你到天涯海角。”杜瓦笑道。“我们的航班已经起飞了，好像还有个女孩跟着你吧。”
“嗯，她应该到德国了，到时候我再去找她汇合。”
杜瓦的脸突然变得惊恐起来，像是预见某个可怕灾难的祭祀一样，他深吸了一口气，嘴里似乎在念叨着圣经中的祷告。
“但愿德国没有想象得那么聪明，希望那个女孩平安无事。”
肖复言还在疑惑着杜瓦刚刚的话，电视里的新闻突然像炸开了锅一样，一位优雅的男主持人打开了一份文件，突然浑身颤抖地看着上面的内容，他的微笑瞬间化成了惊恐，接着开始痛哭流涕。
“就在刚刚，美航A836前往德国的飞机在易北河被不明军队用炮火袭击，全体人员遇难。”
杜瓦摇了摇头，看向窗户外面的黑夜默不作声，“你的朋友是在那架飞机上的吧。”
肖复言的身体摇晃了一下，两眼空洞地看着新闻上的图片，燃烧的飞机残骸像被野兽分割后的动物尸体一样死气沉沉地躺在那里，上面承载的生命在刚刚被瞬间化成了蒸汽，包括他最要好的前辈在内。
“洛洛姐……”肖复言的嘴巴微张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